257章 回光返照
黄莺小声的说:“二老爷已经没事了,老太太你只管放心罢。”
这话儿纯属是糊‘弄’傅母的,想想都知道,刚才傅煦阳还嚎叫的像是少了几块‘肉’似的,要是一下子就没事了,那怎么可能。
傅母“吼吼”的更厉害了,黄莺嗫喏了下,想说什么,传来脚步声,黄莺扭头一看,连忙朝着来人曲曲膝盖:“老爷。”
傅母的“吼吼”声突然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之后,就急促的“吼吼”起来,像是要把肺脏都要吼吼出来似的,黄莺赶紧去倒了温水来。
苏颖并没有走,她叫芦荟去问了下上房的下人,整个事情的经过。
听完之后,苏颖嘴角急速的‘抽’动,傅煦阳是发了什么疯!
二话不说就朝着傅奕阳挥拳头,“不慎”磕到了‘门’框之后,侥幸没有磕晕,然后就很勇武的再次朝傅奕阳扑上去了。
傅奕阳把他“引”到了院子里,不得不说,还是傅侯爷懂的节俭持家,可不像是上一回傅煦阳和陈夫人可是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还砸了个稀巴烂,这些没直接让傅煦阳赔偿可都是好的了。当然了,那些个换新的费用可都记在了上房的账单上,这里面还包括了傅煦阳的吃穿用度。难道傅煦阳还会觉得他在上房是包吃包住的吗?
话扯回来,傅奕阳就开始了对傅煦阳单方面的揍人行为,把傅煦阳揍得只能嚎叫出声,而不是对傅奕阳骂那些恶心人的话。
“他骂了什么?”苏颖冷冷的问了一句,不等芦荟说。她就冷笑着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也不外乎那几句,以前老太太也是常骂的。二老爷也就那点子出息,软蛋一个。”最后几个字苏颖含糊在嘴里挤出来。薄荷没听见。
苏颖心里想,傅煦阳如今可不就是软蛋一个,恐怕这辈子说不定都硬不起来了。
这么一想,苏颖才觉得心里痛快一点。
“呆会儿大夫来了,叫人好好招待下,务必叫他好好的看一看二老爷的伤处。”苏颖低声对芦荟说。芦荟眼睛都没抬,只同样压低声音说:“这会子大夫还没来呢,许是大管家叫人去请城里面最好的大夫来了,这才耽搁了一会子功夫。”
“那是应该的,我冷眼瞧着二老爷伤的着实不轻。听他的痛呼声,怕是整个侯府都听到了。”苏颖心想以傅煦阳的‘尿’‘性’,嚎那么响,实际上没多大的事儿,顶多就是些皮外伤。或许还没有他磕到‘门’框伤的厉害呢。
说到这儿,苏颖对芦荟说:“可是说二老爷磕到脑袋了,可别把脑袋磕坏了,本来脑瓜子就有些不好使了。这要是再磕坏了,那可实在是了不得了。”
芦荟咬了咬下‘唇’,有点犹豫的说:“等待会儿大夫来了。可要让大夫好好给二老爷看看脑袋?”
苏颖给了芦荟一个赞赏的眼神,她现在可真是觉得,离了芦荟她可怎么办啊。
等芦荟下去了,苏颖坐到一边儿,立马就有机灵的小丫环端了茶点来,苏颖朝她点点头。小丫环很懂事的退下去了。
苏颖望了一眼里间,隐约还能听到“吼吼”的声音。苏颖带着恶意的想。或许傅母是在朝傅奕阳吼那些她以前常用来骂他的词汇。
傅煦阳可真是能耳濡目染,就连骂人的话都那么如出一辙。可真是够了。
瞧瞧吧,如今骂的最多的傅母,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至于傅煦阳,傅奕阳可真该把他的牙给揍掉。
不过想想,傅奕阳今天暴力的行为可有点奇怪。当然不是说傅奕阳不该还手,只是把傅煦阳揍得嗷嗷叫,像杀猪似的,可不像是傅奕阳一贯的作风。
但是,揍得好就对了。
等苏颖坐在外面喝了半杯茶,还吃了一块点心后,傅奕阳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看到苏颖还在,愣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不少,对苏颖说:“走吧。”
苏颖点点头,芦荟过来扶住她,压低声音在她耳畔禀报道:“大夫刚来了,只大概看了下,说是二老爷没伤到骨头。”
苏颖眯了眯眼睛,心里想着那真是太可惜了。
前头的傅奕阳停了下,问:“怎的了?”
苏颖据实以报,傅奕阳只挑了下眉,冷淡的说:“可是能叫他老实一段时间了。”
苏颖对此深以为然,显然傅奕阳在胖揍傅煦阳的时候放水了,而且还很克制了,不然傅煦阳可不仅仅只是皮外伤,连根骨头都没伤到。
听了傅奕阳这话,苏颖就更确定了。
苏颖抿了抿嘴‘唇’,等回了上房,亲手给傅奕阳斟了杯茶,推到傅奕阳手边:“你还好吗?”
“嗯?”
“心情不大好?”苏颖想了想说,她都不大确定,只是觉得傅奕阳今天好像比较压抑,等看到傅奕阳一怔,显然苏颖说中了,她柔声说:“想和我说说吗?”
苏颖接过来芦荟递过来的‘药’膏,对她微微颔首,芦荟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了。
傅奕阳没做抵抗,就把手放到桌面上,感觉到苏颖的手正握着他的,心里一动,原本打算憋在心里不打算和其他人说的话,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先前忠睿王爷和我说了一些事。”
饶是苏颖平日里大多时候很冷静,但这一刻,苏颖都能感觉到心脏急速的跳动,她甚至都能听到她砰砰的心跳声了。让苏颖都佩服自己的是,她拿着‘药’膏盒子的手都没有抖,而且她该庆幸的是,她现在手离开了傅奕阳的手背了。
苏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里闪烁的情绪,她小心翼翼的吞了下口水,稳定心神,让自己出口的声音没有颤抖:“然后呢?”
傅奕阳斟酌了下用词。道:“是有关陈宛秋的,若我所料未错的话,要对付陈宛秋的是忠睿王爷和皇上,为的是她手里边,”说到这里傅奕阳迟疑了下。苏颖暗暗挑了挑眉,“灵‘药’,据忠睿王爷说可以包治百病,说的很笃定。”
“那条传言是真的了?”苏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忠睿王爷告诉傅奕阳这种事的缘由,一边说着,“说她是仙‘女’下凡。手握灵‘药’的那条传言。”
傅奕阳神‘色’有些个怪异,他似乎想冷笑,但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仙‘女’下凡谁知道呢。”
这是在讽刺吧。
“若我没想错的话,那就是说前面两条传言是忠睿王爷‘操’纵着流出来的了?单就为了陈宛秋手中的灵‘药’,那也太……”苏颖是想说“费尽心机”了吧。傅奕阳就接话了,他说:“大材小用?”
“也能这么说。”苏颖虽然知道一部分原因,无外乎就是陈宛秋的空间太骇人了,未知的总是可怕的,可想想看,忠睿王爷可是代表了国家机器,直接碾压过去,陈宛秋肯定抵抗不了。
所以苏颖就有些不明白忠睿王爷怎么就耗尽心思。就为了得到那所谓的“灵‘药’”?
真要算得上,都可以从去年算到现在,难道说前面那些时间。忠睿王爷都在和陈宛秋玩恋爱游戏吗?或许是忠睿王爷很有钻研‘精’神,想要研究一下陈宛秋的空间是怎么一回事?又或者是忠睿王爷就是想和陈宛秋玩玩,而现在是玩腻了?
不管如何,那都是忠睿王爷和陈宛秋之间的事,他做什么把傅奕阳牵扯进来。
苏颖抿了抿嘴角,一点点把涂抹在傅奕阳手背上的‘药’膏化开。“我不明白,陈宛秋如何会有…灵‘药’的?”
苏颖在中间稍微停顿了下。不过不明显。
傅奕阳冷笑一声:“在陈宛秋搞出先前那些神奇的事来,再在她身上发生些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多惊奇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显然傅奕阳是忘记了他当时听到忠睿王爷的话时,都瞠目结舌了。
苏颖从傅奕阳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讽刺,听听看吧,傅侯爷还用“神奇”来形容陈宛秋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呢。
傅奕阳心里的烦躁被苏颖有一下没一下抹开他手背上的‘药’膏的动作减缓了不少,又听苏颖不解的问:“可,忠睿王爷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向我摆明车马罢?”
“嗯?”苏颖有些不解,难道是说不让傅奕阳‘插’手其中吗?这说不通啊。本来傅奕阳就没打算‘插’手,毕竟就算是忠睿王爷今天不明确的承认他就是幕后主使,但好歹看一些痕迹,都能大致的猜测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想看第三条流言是敬国公世子放出来的,都能叫傅奕阳查到,可前面两条传言却丝毫查不出什么头绪来,就有这样的预见‘性’了。
傅奕阳可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明知道里头是谁在博弈,怎么还会像个愣头青一样‘插’手。
傅奕阳也捉‘摸’不透,所以这么和苏颖说的时候,语气里并不是那么笃定。
“说来,今天陈宛凝又来找我说了陈家的事儿。”苏颖抹完了‘药’膏,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没再纠结忠睿王爷莫名其妙的告诉傅奕阳有关陈宛秋的那些事的事,转而说起了陈宛凝的事儿。
之前陈宛凝崩溃着跑过来求苏颖帮忙的事儿,苏颖并没有隐瞒,一并说给傅奕阳听了。其实苏颖本来就能够严词拒绝的,毕竟傅奕阳是真的没有要‘力挽狂澜’的意向,但毕竟先前她心一软,和陈宛凝说了要再和傅奕阳说一下的,也不好食言。
听了苏颖这话儿,傅奕阳原本松开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听忠睿王爷说的那些话,显然忠睿王爷在密切注意着陈宛秋的同时,也没忘也盯着勇武侯府。
这种“关注”可叫傅奕阳觉得不舒服了,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苏颖想了想说:“我只和她说根结不在咱们这儿,我实在是没想到根源竟真的是陈宛秋。虽说不是咱们以前认为的……”所谓陈宛秋和忠睿王爷的“爱恨情仇”什么的。
毕竟在傅奕阳查到最近的那条传言是敬国公世子放出来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还在那儿说,敬国公世子那么做的原因和目的。傅奕阳可是说是陈宛秋和忠睿王爷“有一‘腿’”,敬国公世子为姐姐报复什么的。说起来这是能查出来的最符合猜测的原因和目的了。
“那般原因,可终究还是归结到她身上,还那么的匪夷所思。”苏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她干脆不往这里说了,问傅奕阳:“你怎么看这件事的?”
傅奕阳冷声道:“还能如何。且看看罢。”
搅‘乱’了一池浑水的忠睿王爷可不在意他心血来‘潮’的话给别人带来的影响,他正听着下属在报告陈宛秋的日常。
“她发现你们了?”忠睿王爷挑了挑眉,没觉得意外,在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内,忠睿王爷连同他的下属就已经好好研究过陈宛秋的能耐了。
“王爷,那被发现的人需要撤回来吗?”
“不。不需要。再增加人过去,离得近一些,让她知道我再盯着她。”
“是。”
陈宛秋当初进献第一颗千年人参的时候,还以为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天衣无缝的。可实际上负责盯梢的忠睿王爷大概是知道实情的。
说是大概,只能说当时忠睿王爷还没有彻底查清楚陈宛秋的“神奇之处”,但还是知道那颗千年人参是陈宛凝自己拿出来的,而不是幸运得来的。
这一次,忠睿王爷只是想给陈宛秋增加点找到千年人参的难度而已。
陈宛秋可真不知道忠睿王爷的“好心”,她现在可是被忠睿王爷派过来监视她的人,‘弄’得烦不胜烦。
她预想到了忠睿王爷会派人来监视她,好知道她是怎么得来千年人参的。但没想到忠睿王爷会这么的“丧心病狂”,竟然派了那么多人,简直都要把陈家。尤其是她的院子给包围了。
陈宛秋可不想让忠睿王爷发现她的秘密空间,这可是她最大以及最后的筹码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但忠睿王爷这样的盯梢,她是能够找到没人的地方,把千年人参拿出来——要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她早就该早做准备的。而不是现在‘弄’得这么被动——但一旦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解释千年人参的来源。
等明天忠睿王爷问起来……陈宛秋想到这儿。猛地一拍额头,她真是钻了牛角尖了。
想想她今天和忠睿王爷说的。她都承认她有得到千年人参的途径了,还承认了她手里有灵‘药’,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打算见皇上,也是要透‘露’一部分的。
反正都已经决定了,她现在惶惶不安的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想通了之后,陈宛秋就不再纠结了,对忠睿王爷监视她的下属也不屑于顾了,照旧吩咐了梅香一声,就要上‘床’睡觉了。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陈宛秋不悦的翻了个身,梅香急急忙忙的进来,哭着说:“姑娘,姨娘她,她不大好了!”
“什么叫不大好了!”陈宛秋不耐烦的说道,她可对邱姨娘没多少感情,虽然她觉得戴夫人恶毒,但好歹还觉得戴夫人有本事,可邱姨娘呢,就是朵菟丝‘花’,离开了男人就像是失去养分的‘花’儿,再也活不下一样。
就算是这具身体的亲姨娘,但陈宛秋可不觉得亏欠邱姨娘的,要知道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本事保住。自从她成为陈宛秋之后,邱姨娘遇到事情除了哭还剩下什么,想现在,如果不是她在陈家地位涨高了,邱姨娘能有如今的待遇,早不知道叫戴夫人磋磨成什么样了。
梅香哭着说:“姨娘她生病了,可不叫人告诉你,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姑娘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叫你不说,你就不说,到底谁是主子啊?”陈宛秋朝梅香大吼道,哈?现在这算什么,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狗血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邱姨娘这是想做什么呢,想向她展示母爱的伟大吗?太可笑了,她只是个姨娘,就是自个的亲生‘女’儿都不能叫她一声母亲!
愚不可及的蠢货!
陈宛秋气急败坏的想着,抓过哭个不停的梅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还不快领我过去。哭有个屁用!你知道将来你是怎么死的吗?绝对是笨死的!蠢死的!”
“都好几天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现在她要不行了,再来告诉我,如今这样子,那岂不是叫她功亏一篑了!怎么就不干脆等她咽气了。再来告诉我一声呢!”陈宛秋烦躁的说着,她可不想叫邱姨娘死,最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陈宛秋还想着等到她进宫之后,完成她的目标时,把邱姨娘扶正呢。就算不能扶正,那也最起码是平妻。和戴夫人那个恶毒的嫡母平起平坐,想必那时候戴夫人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吧!
如果这时候邱姨娘出了事,肯定会被拿来做文章,说不定还会给她按一个“克母”的名声。对了,毕竟是亲生母亲。不知道她死了,自己这个做‘女’儿的用不用守孝?
这可实在是个大问题,毕竟选秀可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死了亲娘,可总不会是什么好事啊。
陈宛秋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有的没的,灵光一闪,抓住梅香质问道:“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就这几天的功夫就要死不活的了?”
“姑娘!”
“现在不是让你哭的时候。和我说清楚,说不定我还能救她。”陈宛秋不耐烦的说道,梅香果然是停止了哭泣。和陈宛秋说起邱姨娘的情况来了。
陈宛秋觉得其中有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戴夫人。她还说呢,戴夫人怎么就消停了,原本以为是戴夫人看清楚形势了——毕竟陈远良站到了她这一边,戴夫人胳膊在粗还能粗过陈远良这根大‘腿’么——可没想到戴夫人根本就是没消停,她没来直接对付她。转而去对付邱姨娘了。
陈宛秋在心里很快就想明白了戴夫人的动机,没往别的地方想。比如说她一直认为在暗处的黑手,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圈定了戴夫人。
果然是恶毒的嫡母!
陈宛秋很快到了邱姨娘的住处。邱姨娘已经气若游丝了,见到陈宛秋过来,竟然睁开眼睛,来了‘精’神,就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
陈宛秋坐到‘床’边,让梅香和屋子里的其他下人都下去,她要救邱姨娘的话,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陈宛秋怎么都没想到邱姨娘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不是秋儿。”
陈宛秋瞳孔剧烈缩小,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点悲伤,硬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挤出眼泪来,“姨娘,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是秋儿啊,我来看你了。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邱姨娘摇了摇头:“你不是秋儿,我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如今我也没什么可活的了,你就不要再糊‘弄’我了。”
听邱姨娘这么说,陈宛秋干脆也不装了,她本来就没兴趣要和邱姨娘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
干脆的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好吧,我也不想知道。可我觉得你说的话特别的可笑,你能认出来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就没有想过你的亲生‘女’儿是怎么没的吗?她早在我过来的时候就死了,你没办事护好自己的‘女’儿。等自己的‘女’儿变了个人,也不敢往外说,直到现在自己要死了,才敢说出来。你这样的母爱,可实在是叫我不敢苟同啊。”
陈宛秋假装没看到邱姨娘悲痛‘交’加的神情,但说完这些她就住了嘴。心里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邱姨娘?
如果救活邱姨娘,她把自己不是她亲生‘女’儿的事说出去,可不是她想看到的,还是在这样的关口。
这里鬼祟之事就是禁忌,有些变化就很容易被当成妖怪烧死。想到曾经抄袭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词的,可不就是被当成鬼祟烧死了。
想到这儿陈宛秋连忙问:“还有谁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