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章 神来一笔

陈宛秋被苏颖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她险些忘了她过来的最终目的,她‘阴’仄仄的盯着苏颖半晌,妄图从苏颖脸上出些许端倪来。

可苏颖心里早就对陈宛秋有了戒备,还怎么会叫陈宛秋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她现在很确定的不愿意和陈宛秋有半点瓜葛。

陈宛秋突然向四处望了望,尔后沉下脸来说:“你说的怪好听的,还不是恩将仇报!可别忘了要不是我……”陈宛秋还想要旧事重提,可先前她所说的“产婆‘门’”已经是不管用了,这一次陈宛秋‘露’出丝冷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早就被休了,搁在这时候,被休的正妻可没有多少会有好下场的!我知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情况,可我很愿意替你回忆回忆!还记得当初在云若寺外你被人陷害,是被谁救的吗?”

苏颖蹙着眉头,看陈宛秋的目光冷冰冰的,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想暗示我,你和那位的瓜葛纠缠,大可不必!像你这般不检点的姑娘,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

苏颖毫不客气的嘲讽着,陈宛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甘示弱的微微抬起下巴:“你想用此事来威胁我吗?告诉你,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和他没半点瓜葛了,就算是你用来威胁我也无济于事!”

苏颖深吸了一口气,陈宛秋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一方面时时刻刻的把‘这时候’挂在嘴边,一方面自己却是用她自己所处年代的思维来行事!旁的不说,单就是陈宛秋在忠睿王爷和皇上两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兄弟之间盘旋。就足够陈宛秋死几回的了,别把这当童话故事,上位者的尊严容不得侵、犯。

所以说有关陈宛秋的那两条传言,传播者就最有可能是忠睿王爷或者是皇上了,要不然就是他们两兄弟联手。想玩一出‘猫捉耗子’。亏得陈宛秋到如今都还搞不清状况,到现在了还嫌弃自个死的不够快!

苏颖不介意把话挑明了说:“够了!我们侯府根本就不屑和你这般的以及陈家有什么勾连,如今再听你的言行后,更是确定了!”

苏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陈宛秋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屑于跟陈宛秋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对陈宛秋来说。不管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更何况,苏颖可得防备着陈宛秋再来一出像在云若寺里的,想套她的话演给别人看的戏码。

苏颖为何这么笃定呢?单就是看如今侯府内外还埋伏着忠睿王爷的人马就可见一斑了。

侯府都如此了,可想而知陈宛秋身边会是个什么样的盛况了,苏颖可不想被陈宛秋连累。

这么一想苏颖就如坐针毡。不想再和陈宛秋扯淡下去了,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如今你独自出‘门’贸然到苏家来,陈家该是担心了,我叫人来领你出去。”

说完了这话摆了摆手,芦荟也正巧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听了苏颖这话儿笑着说:“我多句嘴,陈二姑娘过来时身边竟是没跟着下人,这可是疏忽了。底下的下人是如何行事的?”

说完,就朝陈宛秋曲曲膝:“我领着二姑娘出去罢,先前领着二姑娘过来的小丫头还等着呢。”

人家都这么撵人了。骄傲如陈宛秋可没有那么没脸没皮的再留下叫苏颖侮辱,狠狠地瞪了芦荟一眼,二话不说就迈开步子走出了亭子。

苏颖朝芦荟微微颔首,芦荟快步跟了上去。

薄荷进来,见苏颖脸‘色’不虞的撑着额头,关切的说:“太太可是难受?别在这儿吹风了。回屋子里歇一歇吧。”

苏颖‘揉’了‘揉’眉心,每次遇到陈宛秋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心情可都不会好。“言容那边儿叫她不必挂心,往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儿。只管叫她不必理会便是了。”

薄荷宽慰道:“言容姑娘是个聪慧的,刚才见识了陈二姑娘的无礼,哪里还会有不懂的。”说着就愤愤道:“那哪是有规矩的样子,往常如此,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我看怕是因着外面那些传言就飘飘然了罢,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这般了,实在是叫人看不过。”

苏颖想着陈宛秋要成为‘后.宫之主’的野望,想不通陈宛秋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别的不说,光是陈宛秋从忠睿王爷这边下手就很有问题了吧。单就是说陈宛秋本身所处的年代,勾搭了弟弟,再勾搭上哥哥,完了之后踢了弟弟,这也是为人所不齿的吧。难道是来到了古代,三观就被重塑了?

“往后不必提她了,她往后如何可和我以及侯府没半点干系。”说了这种话,苏颖还有种暂时能松一口气的感觉。

也只是暂时而已,谁知道陈宛秋还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毕竟陈宛秋现在还能够有空闲来找她的茬。

芦荟送走了陈宛秋,脸臭得不行回来了,见苏颖神‘色’疲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显然芦荟也见识到了陈宛秋的脾‘性’,潘如月才走,陈宛秋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接班了

苏颖见她‘欲’言又止,喝了一口茶问:“怎的,她为难你了?”

芦荟咬了咬下‘唇’:“她问了奴婢可知道潘姑娘,还说了潘姑娘没本事,只后面又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奴婢只说潘姑娘已离开京城了,她好似很错愕的样子。奴婢这才好奇,陈姑娘是如何知晓潘姑娘的?”

苏颖挑挑眉,没本事?陈宛秋是想说潘如月没本事勾搭上傅奕阳吗?没本事把生米煮成熟饭吗?还是其他什么的。

就是先前陈宛秋不还是说了她不是潘如月,又不会把侯府的‘侍’妾当成潜在情敌,呵呵。

不过芦荟还是说到点子上去了,陈宛秋又是怎么和潘如月勾搭在一起的。苏颖也只是从潘如月嘴里问出来。那‘生米煮成熟饭’是陈宛秋告诉她的,她还把陈宛秋引为知己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

还有陈宛秋不知道潘如月离开京城了?这可奇怪了,那么陈宛秋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在苏家的?难道陈宛秋是特意选在这个时机来找她的?

陈宛秋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边儿苏颖在心里咒骂陈宛秋,陈宛秋那边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首先。陈宛秋没想到‘奶’娘是被抓到了侯府,还被‘逼’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宛秋从苏颖话里可以听出来,苏颖从‘奶’娘嘴里撬出来不少隐秘事。更关键的是,陈宛秋不清楚苏颖到底知道了多少,毕竟她的‘奶’娘还真是知道她不少秘密。

再次。苏颖对陈宛秋不屑于顾的姿态可是给了陈宛秋不小的刺‘激’。陈宛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原本苏颖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外面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内里不知道有多少辛酸的豪‘门’太太。

就算是苏颖的容貌和苏侧妃肖像,但在陈宛秋心里,也不过如此。可就是一个被她打心里看不上的人。敢那么轻视她,对她不屑于顾,这让陈宛秋觉得受到了侮辱。

接着就是苏颖话里透‘露’的,陈宛秋以为她和忠睿王的‘爱恨情仇’是‘私’下里的,只是他们俩的事儿。可实际上呢?

苏颖夫妻可是知情的,陈宛秋手心出了不少汗,她不清楚除了苏颖夫妻知道外,还会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陈宛秋暮然想起忠睿王妃来。她怕是知道的。陈宛秋脸上红红白白的,她并不觉得她做错了,就像是她跟苏颖说的。她现在已经和忠睿王爷没有任何瓜葛了。

最后,陈宛秋在心里判断了苏颖不大可能是苏侧妃重生的。

在陈宛秋刻意提起忠睿王爷时,苏颖表现的很正常,还顺带讽刺了她和忠睿王爷的往事。都这样了,要是苏颖真的是伪装出来的,那她的演技可实在是太高杆了。

对此。陈宛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反正五味杂陈就是了。

还有一点。潘如月竟然已经打道回老家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种种加起来。陈宛秋非但没有从苏颖那里占到了半点便宜,反而处处吃瘪,被毫不留情的讽刺了,尤其是最后连个丫环都敢对她冷嘲热讽,实在是让陈宛秋咽不下这口气。

坐在马车上,陈宛秋听到了马蹄声,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是傅奕阳还有苏家的一行人。

陈宛秋‘露’出一抹冷笑,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但事与愿违,陈宛秋叫随着出来的梅香去给傅奕阳传话,梅香捏着手劝道:“姑娘,那是外男……”

陈宛秋不耐烦的说:“叫你去你就去,该怎么说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梅香不得不下了车,结果正如梅香提醒的那般,傅奕阳怎么会过来见陈宛秋。

就算没有潘如月的前车之鉴在,傅奕阳对陈宛秋观感也和对潘如月的差不多了,一个避嫌就足够了。

傅奕阳立在马上,往陈宛秋这边看了看,冷冰冰的说:“她来这里做什么?”

梅香噤若寒蝉结结巴巴的说:“姑娘她来见侯夫人的。”

傅奕阳眉‘毛’皱了起来,冷哼一声,跨马离去。

永平留下后面扫尾,在知道拦住他们的是陈宛秋的贴身丫环以及贴身丫环带来的陈宛秋的请求,觉得不可思议,难免有点想歪了,难道又是一个潘如月?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永平打了个‘激’灵,连忙晃晃脑袋把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摇出去,尔后强烈的谴责陈宛秋这不知避嫌的做法。

梅香臊的面红耳赤都快要哭了,在永平的鄙夷目光下,往后退了两步。

永平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马车,也不多为难梅香一个小丫头:“可知道你们姑娘找我们夫人所为何事?”

梅香摇头。

永平又问:“那你们姑娘拦住我们老爷又是所为何事啊?”

梅香面红耳赤的摇头。

永平无奈了,想了想问道:“那你对你们姑娘的‘奶’娘所作所为也不清楚了?”

梅香想摇头的,一下子顿住了,不解的望向永平。

永平冷笑道:“回头叫李嬷嬷的家里人带着草席来侯府罢。”

梅香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永平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梅香跟丢了魂一般的回到马车上,还没开口回话呢,手里就被陈宛秋塞了个纸条,还听陈宛秋说:“不想叫‘奶’娘白白被‘逼’死的话。就去把这纸条给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长随,叫他给勇武侯。等勇武侯看到了,我们就是给‘奶’娘报仇了!”

陈宛秋趁机推了梅香一把,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就跟那个长随说纸上所写的事儿攸关重大,若是没能到勇武侯的手上。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别后悔!”

梅香呆呆愣愣的被陈宛秋推下去,浑浑噩噩的去找永平。

永平把纸条接过来,突然觉得好烫手啊,这难道不是‘‘私’相授受’吗?

果然又是一个潘如月吗?

想想潘如月吧?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走起路来‘腿’脚好似使不上劲儿的弱‘女’子。可把侯府折腾的够呛!

先是一回马蹄前截人,后面来一回梳着‘妇’人头上‘门’兴风作‘浪’,侯府的多年声誉啊!

现在又来!

永平真是恨不得把手上的纸条吞吃了,可又不能不这纸条当一回事儿。

把纸条直接‘交’给侯爷?万一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后头的‘女’主子第一个要扒他的皮不说,说不定到时候都还会把小命赔进去。

可若是不把纸条‘交’上去?万一往后真出了什么不可控的事儿,被怪罪的还不是他这个苦命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永平攥着纸条的手心汗涔涔的,等跨到‘门’槛里。猛然一拍脑‘门’,他可真是傻了!他可以把这纸条‘交’给太太啊,这是给太太卖个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少担一层责任不是。

要是以往,永平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讨好,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啊,看看他家侯爷空虚的后院吧。

光是冲着这劲头,就是日后侯府再有什么新人。如何都不能再动摇太太的地位的。如今认准了太太,保管不会出什么岔子。

陈宛秋如何都想不到。她写的纸条没有她预想中被直接到了傅奕阳手上,而是被机灵的永平一转手就‘交’到了苏颖的手上。

经手的是芦荟。永平在芦荟面前可没什么好瞒着的,就把陈宛秋派贴身丫环两度上前拦截的事儿说了,又把手中的纸条‘交’到了芦荟手上,“只管给太太,如今老爷和太太是一体的,给谁都是差不离的。”

芦荟竖起眉‘毛’啐了一口:“教养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永平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呢,老爷可是要避嫌,哪知道对方竟是不管不顾的又凑上来,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芦荟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忠心耿耿,回头我在太太面前替你表一功罢。”

永平连忙道:“哪里敢劳动到姑‘奶’‘奶’您啊,太太深明大义,合该知道该如何做的。”

芦荟哪里会不清楚永平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可也不得不说这件事上永平是偏向着太太的,总归是承了他这个情了。

等芦荟转身进去了,永平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苏颖听了芦荟的转述,嘲‘弄’道:“实在是不可理喻!”这算什么?专‘门’等着他们夫妻俩送上‘门’来给她谈话的吗?陈宛秋也太自以为是了,脑子里除了自个就没其他的了。

芦荟把纸条呈上来,苏颖‘阴’仄仄得盯着那纸条看了看,仿佛是想穿透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正想打开来看,就听得外头苏夫人身边的丫环通报的声音:“姑‘奶’‘奶’,老太太叫您过去上房呢。”

苏颖把纸条抓起来放到压裙摆的荷包里,冲芦荟使了个眼‘色’,芦荟冲着外头应了一声,把苏颖扶起来说:“我瞧着应是老爷来接您来了。”

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傅奕阳专程过来接苏颖回府,倒是叫苏夫人满意了不少。

原本为着苏颖的事,苏夫人可是对傅奕阳没个好脸‘色’。先前不还说傅奕阳没担当吗。这可和‘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大相径庭,不过随着苏颖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苏夫人才稍微对傅侯爷这个‘女’婿有所改观。

几个嫂子不知道其中内情,都因傅奕阳这位姑老爷的作为来打趣苏颖,苏颖被调侃的只扯着脸皮笑。笑的脸都僵了。

等从热情的嫂子们中间逃出来的时候,苏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没呆多久,苏颖就被苏夫人往外撵了,和傅奕阳一块儿‘夫妻双双把家还’。

等坐上了马车,芦荟拉着薄荷到了车外的车辕上坐着。留了苏颖一个人靠在靠枕上。

苏颖把陈宛秋给的纸条从荷包里掏出来,打开来看看陈宛秋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颖看完这纸条上写的,气极而笑。好一个陈宛秋,之前对她还真是太客气了。

陈宛秋果然是猜测她是苏侧妃重生而来的,那纸条上写的大意便是:‘勇武侯夫人和冠宠忠睿王府深得忠睿王爷宠爱的苏侧妃在相貌和‘性’情上十分相似。痛失所爱的忠睿王爷通过大师点悟,测算出勇武侯夫人是苏侧妃的转世,忠睿王爷在谋划着叫爱妃重回身侧。’

就差没明着说现在的苏颖就是原先苏侧妃还魂的了,这番猜测和真相在某些程度上很‘吻’合!

这也就很叫人抓狂了,更让苏颖抓心挠肺的是后半截。

什么叫大师点悟,还测算?哪位大师那么神啊?这样神机妙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前世还能推测后世的大师怎么不立马立地成佛啊!

还有最后‘忠睿王爷谋划着让爱妃重回身侧’。苏颖还真就呵呵了。

忠睿王爷怒发冲冠为红颜吗?姑娘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脑子长泡了!

苏颖只觉得思绪在风中凌‘乱’了,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有找回理智。

等苏颖回过神来。那张纸已经被她扯的皱巴巴的,差一点就要裂开了。

苏颖又压住心中翻腾的情绪,把那几行字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一次还顺口吐槽了一番陈宛秋的缺胳膊少‘腿’的狗爬字,哦,她想起来了,好像陈宛秋身为陈家的庶‘女’是没资格认字的吧。她又不能和陈宛凝相比。

啧啧,破绽百出。能隐藏到现在,就只被为数不多的人看穿。可实在是走了狗屎运。

扯远了,也不能怪苏颖到这时候了还胡思‘乱’想,实在是陈宛秋的这张小纸条太震撼人了。

苏颖这一次还发现了先前她没多注意的一行字。连猜带‘蒙’的苏颖懂了这一行的大意,就是如果傅奕阳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她,她手里有证据。

有证据,什么样的证据?证明什么的?

是证明苏颖是借尸还魂?

还是证明忠睿王爷认定了苏颖内里是苏侧妃的灵魂?

又或者是证明忠睿王爷痴心不改,想把勇武侯夫人抢回去,继续做死去一年多的侧妃?

呵呵,陈宛秋要是真有证据,还用得着三番两次的过来试探?

这纯属是无稽之谈,陈宛秋没证据,她这么做是来挑拨离间的,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心里‘阴’暗,神经病!

苏颖黑着脸在心里问候了陈宛秋的祖宗十八代,等渐渐冷静下来之后,苏颖压下了把纸条毁尸灭迹的想法,将纸条铺平叠好,然后把它重新放回荷包里。

苏颖对陈宛秋的这‘神来一笔’‘弄’得牙痒痒,一边在心里庆幸永平先把这纸条‘交’到了她手上,苏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虚的,这种被切中要害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她都能想象,若是这纸条被傅奕阳看到,他就算是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保不准会留下疙瘩来,长此以往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一边苏颖又在心里冷笑连连,既然陈宛秋送她这么一份小礼物,她要是不回礼,那岂不是太失礼了。Q

ps:不作死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