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柩的缝隙照在帷幔之上,薄被搭在自己腰间的风慕侧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慕卿安静的睡颜,眉眼之间带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宠溺。
过了好久,慕卿似乎感受到了枕边人那灼热的视线,眉头微蹙,素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手臂打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满,“大清早的,盯着我看什么?”
风慕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半截手臂塞回了被窝之中,“大清早的,还有些凉,仔细染了风寒。”
慕卿迷迷糊糊地应着,约莫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闭着眼睛的慕卿,脑海之中走马观花的上演着昨天晚上疯狂地一幕幕,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就连耳尖儿都粉粉的,甚是可爱。
看到这一幕的风慕,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呵呵~~不知道这大清早的,夫人这脸怎么这么红啊?
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害羞的事情吧!”
说着,他的脑袋微微前倾,对着她的脖颈轻轻吹着热气,吓得慕卿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扯着被子往床榻里面翻滚,与此同时,从被子里伸出白嫩嫩的小脚对着他修长的腿狠狠地踹了过去。
“斯、文、败、类!”慕卿想起昨天晚上,他在床榻看书的时候,自己脑子抽风了往前去凑,原本还以为是写什么正经的史书兵书,结果当她看见那书里面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风慕并没有闪躲,而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裸,手指摩挲着她白皙的肌肤,浅声道:“红绳绕纤腕,足白若霜雪。芙蓉美人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卿就受不住他这般撩人的模样,两只爪子将被子往上猛地一掀,整个人都被蒙在了里面,瓮声说道:“堂堂南黎国的战王,居然是如此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若是让外面那些对你一见倾心的姑娘们知道了,定然会伤心死的。”
“她们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夫的眼里还有心理自始至终都只有夫人的,此情此话,天地可鉴。”
风慕在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足背上微微滑动,惹得慕卿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脚指更是蜷缩在一起,企图躲过某人的欺负。
“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慕卿抱着被子躺在床榻上笑得花枝烂颤,眼泪都从眼角流了下来。
“风慕,我我跟你说,你别太过分啊!”慕卿见他始终不肯罢休,直接板着脸一副“你再不松手,后果很严重”的模样,然风慕的手指微动,她原本绷着的小脸忍不住破功了。
“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好夫君,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小女子吧!”
远远地雪月领着人准备好洗漱的东西,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嬉闹的声音,她的脸颊也忍不住微微泛着红色,对着身后的额一群小丫头挥了挥手,“都先在外面候着,切不可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不然的话,这战王府里的规矩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雪月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扫过几个脸上明显有擦过水粉的痕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从外头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带回来的风尘女子呢!
“自己什么身份,自己清楚,在这战王府里根本不存在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可能性,所以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趁早歇了,到时候,该出府了,说不定还会有一笔嫁妆钱。”
能在王府里存活下来的丫鬟们,没有一个是傻子,她们比谁都清楚到底该怎么选择,眉眼之间那些不该有的神情,一点点的被雪月这话打击的半分不存在。
“雪月她们都在门外候着呢,你赶紧放手,别再折腾了,好不好?”慕卿揉了揉自己昨天晚上半宿没有得到解放的小腰,可怜巴巴的模样惹得风慕有些心疼,随即放开了手。
“怎么样,腰还不舒服吗?”风慕说着将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温热的手掌力道适中的揉着她的腰身,慕卿喜滋滋的趴在枕头上,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浑身雪白有些微胖的鸽子“咕咕~~”的啄了两下窗户,然后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里拱啊拱的,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肥胖的身躯给挤了进去。
黑溜溜的眼睛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这鸽子朝着房间里面最高的屏风上飞去,好像在提醒房间主人似的,“咕咕咕~~”叫了三声。
慕卿眼尖的看见信鸽上腿上绑着的纸条,忍不住推了风慕两下,“四海阁离画他们大清早飞鸽传书,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起来看看啊!”
风慕眼睛余光瞅着那呆萌呆萌的鸽子,一抹杀气嗖的一下随之而去,原本就呆头呆脑的鸽子好像是感性到了什么,本能地煽动自己的翅膀飞了起来,看见慕卿有好的伸手招呼,它也忘记了一旁的煞神,直接乖巧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这鸽子挺好的,看着就有灵性。”慕卿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小胖鸽子的白色羽毛儿,听见鸽子舒服的发出“咕咕~”的叫声之后,风慕身上溢出来的杀气更甚。
吓得鸽子一个脚滑,从慕卿的肩膀上摔了下来,“啪~”的一下掉在了软软的被子上,慕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么蠢萌蠢萌的,离画他们也敢让你过来送信,真的是不担心你飞迷糊了啊!”
看见信条上面的消息,风慕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慕卿见状直接将脑袋伸了过去,谁知风慕指尖微动,信条在他的手中瞬间化成了碎渣,“你……”
风慕叹了一口气,将慕卿抱在怀里,“那信条上写的字太小,我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免得饿到时候你看坏了眼睛,我还心疼。”
慕卿见他眉头微蹙,伸出食指将他额头上的褶皱都给抚平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日清晨,离画他们查到一辆从南王封地来的可疑马车,然他们的人却并没有从里面看出破绽。”
慕卿盘腿儿坐在**,抱着风慕的手臂,陷入了沉思之中,“既然不确定,那就让他们暗中跟踪,切记打草惊蛇。
只要真的是南王来了京都,那他就一定会有破绽,就像打蛇打七寸是一个道理。”
回了信之后,风慕这才让门外站了小半个时辰的雪月他们,进来伺候慕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