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无法理解程咬金的唏嘘，其余的老兵痞们却都感同身受。
而后，老军汉们看向杨凡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眼热啊！
这么不要脸的小后生，还真是不多见呢。
而且这小后生还长的这般俊俏，看着也顺眼。
最最重要的是，这小后生会搞钱啊！
老汉们眼神灼热，直勾勾的盯着杨凡。
就像《西游记》里，白骨精看见唐三藏，猪八戒看见人参果……
就像周星星《鹿鼎记》里，九难师太看见好大一条柴……
一群老杀坯，那眼神，直勾勾的，**裸的……
看得杨凡**一紧，撒腿就想跑。
可现在，他哪还跑得了？
不等杨凡抬腿，“啪~”一声，又一只蒲扇大的巨掌，就按在了他空闲的那只肩膀上。
牛进达抢先出手，与程咬金一左一右，死死将杨凡按住。
“哈哈哈，小后生跑什么？你不是对你家程叔叔孝心可嘉的么？”
程咬金紧接着大笑：
“哈哈哈，小后生别想跑！老夫也很想知道，你把老夫的老脸卖了十贯之后，想买点啥好东西来孝敬老夫。”
两个老汉一唱一和，极有默契，显然平时这等破事没少做。
其他的老汉也都笑的畅快，就像一群老虎在逗弄一只误入虎群的小狐狸。
杨凡被吓的不轻，赶紧叫道：
“好东西？有有有，大把的有，只要不要我的清白，程叔叔喜欢什么我就买什么。”
为保住清白，杨凡也豁出去了，开始口不择言。
程处默满脸嫌弃：
“扯蛋，老夫要你清白作甚？”
鄙视完杨凡，程咬金冲老军汉们挤挤眼，眉飞色舞的笑道：
“看见没？就这小后生，能占咱老程的便宜？想得美！”
这老货，他还挺得意……
老军汉们哭笑不得，杨凡却如蒙大赦——幸好幸好，不要我的清白。
否则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咦~
好恶心！
杨凡赔着笑，应付着老军汉们的打趣，不经意间看见程处默。
这货正以一种幽怨眼神盯着杨凡，杨凡居然读懂了——那是惺惺相惜之意，同病相怜之情啊。
都是一路货色，程咬金自然知道老军汉们会打什么主意，赶在牛进达开口之前，老程抢先问道：
“小后生，你自己说的啊，老夫喜欢什么你就孝敬什么？”
杨凡赶紧点头确认：
“对对对，小子倾力而为。”
程咬金得意的一摊手，向老军汉们炫耀起来：
“那，你们看到了，咱老程可没欺负人，是他自愿的。”
“是你自愿的对不对？”
后面这半句，明显是对杨凡说的。
杨凡能怎么办？
只能尽量配合咯，脑袋瓜子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自愿的自愿的，小子心甘情愿。”
话是这么说，可杨凡心里却在滴血——被你这老货当场人赃俱获了，我还能怎么办？
只好躺平来，认打认罚咯。
其他的老军汉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老程一个人得意？
牛进达马上不怀好意的笑道：
“孝敬个啥，孝敬？不如就拿那破马桶来孝敬好了。”
其他的老军汉们立即起哄：
“这个好这个好！正好物归原主。”
“可不是么？说不得以后老程还照着那画儿上画的那样，拉屎也能拉高兴来不是？”
“哈哈哈，那老程家里可得常年备着一群泥瓦匠，要不然岂不是天天轰塌茅房？”
“要不要哥哥府上送你一队？”
……
一群老军汉嬉笑怒骂，直接把杨凡的卫生间变成了他们表演的主场。
不同于杨凡一直暗暗叫苦，围观的百姓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这可是一群国公老爷啊！
人人都是陛下当年沙场征战时的袍泽手足，只要不作死，那就是一辈子的富贵。
有这些人看顾，这个叫杨凡的无赖小贼，想不发财都难啊。
若是百姓们是艳羡，茶楼里的长孙冲与杨豫之就是愤恨了。
尽管心里不甘，杨豫之还是叹道：
“有这些老家伙罩着，看来这无赖小贼暂时是动不得了。要不，咱们的计划先压后？”
“什么咱们的计划？”
长孙冲被踩到尾巴的野狗一样，想都不想就叫了出来：
“是你的计划，跟我无关，我可什么都没干！”
杨豫之：……
长孙兄，我有一句麻麦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孙冲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切间居然把心里的谋算给说了出来。
虽然他本就看不起杨豫之，一直拿他当塑料兄弟，可塑料兄弟也是兄弟不是？
这塑料兄弟情也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长孙冲马上转移话题：
“我看这杨凡根本就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杨豫之深有感触的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倒吸一口凉气：
“嘶~你看程老魔如此庇护他，会不会……”
长孙冲瞬间瞪大狗眼，目瞪狗呆——这杨豫之的脑洞，是不是有点大啊？
可他顺着杨豫之的猜想，继续往下一想……
嘶~
长孙冲也大吸一口凉气，貌似，好像，也许……
也不是没可能啊！
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解释的通了嘛：
为什么杨凡区区一介草民，会有那么一套价比黄金的琉璃器？
程咬金给的啊！
为什么杨凡之前一文不名，突然间就闯进宫里的视线了呢？
程咬金帮忙的啊！
为什么杨凡之前书都没读过几天，突然间就什么都会了，面膜、烈酒、马桶、卫生间……
很明显，还是程咬金安排的啊！
至于他们两个，一个长相粗鲁狂野，一个长相俊俏帅气……
这更简单！
杨凡肖母呗。
而且若不是天姿国色，风华绝代，也不至于让畏妻如虎的程咬金铤而走险。
两个坏种面面相觑，想得脑袋都快裂开来了。
两人都没有那种发现了天大秘密的兴奋，只剩下无奈……
还有咬牙切齿的怒意。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以为杨凡只是个庶民，想捏死就捏死了。
可现在看来……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看看，正常人家的私生子，有谁敢这么现出来？
一个臭烘烘的卫生间而已，居然还拉这么多老伙计来捧场。
这是什么？
这是托付啊！
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