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渊几十年的人生再次被颠覆了。
搓澡？
搓澡不应该是先那样……
然后那样……
最后那样嘛。
什么时候需要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了？
“贵人喜欢盐搓还是酒搓，要不然来个套票吧。”
“送您一个拔火罐。”
“孙道长独家传授的，能驱寒气。促进血液循环，还有，还有……”
大汉明显是忘词了。
只见那大汉朝着雾气蒸腾的里面又喊了一嗓子。
“侯爷，促进血液循环后面是什么来着？”
宋鸿渊又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促进血液循环，提高身体免疫力。”
那懒散的声音不是杨凡还能是谁？
宋鸿渊大喜过望，刚想进去寻找，结果大汉又开始对他推销上自己的服务。
见他如此热情，宋鸿渊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这地方就是个洗澡的，没有那些别的东西。
不过这地方要是被那些喜欢男风的人知道了，那还真是不得了。
宋鸿渊先是推脱了一下，说等会儿需要的时候会找他。
大汉自己嘟囔了句：“都说等会儿，侯爷教的话也不好用啊。”
逐渐适应了雾气的宋鸿渊在费劲了力气后终于是在巨大的浴池里找到了杨凡。
杨凡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惊讶：“呦，老宋也来了，没见过你啊。”
“听谁说的，不会是你吧楚厚。”
一旁的楚厚连连摇头道：“家里的人我一个都没告诉。”
宋鸿渊也解释道：“是我自己找来的。”
周围的人都是一个个舒服的躺在浴池里面，宋鸿渊也想尝试一下。
主要是在外面光着个身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刚想进去的时候杨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干嘛，你身上都是干的，洗了吗就来这里泡？脏不脏啊。”
“要是真要建议老板再加一个人看着你们这样的人了。”
杨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宋鸿渊说话，让宋鸿渊一时摸不着头脑。
还是楚厚明白老宋这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便提醒了一下宋鸿渊。
楚厚从水里伸出手指了指那边说道：“先去那边将身上洗一下才能进这里面。”
宋鸿渊还从来不知道泡澡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顺着楚厚指的方向的确是看见了一处可以淋浴的地方。
这东西杨家也有，并且很多。
几乎每个房子中都有这么一处，宋鸿渊也见怪不怪了。
拧开水龙头就有温水撒了出来，温度正好。
从这一点上宋鸿渊更是确定这地方一定和杨凡有关系，否则杨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回东宫的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这样好好洗过澡了，在杨家用这东西用得习惯了，没有之后还有点不习惯。
可能是洗的时间有点长了，回去的时候杨凡已经不在了。
正想寻找的时候却又碰上了楚厚。
“侯爷呢？”宋鸿渊问楚厚道。
楚厚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蒸桑拿去了。”
“蒸桑拿是何物？”宋鸿渊再次不解，今天来了这个浴室真的开了眼界，头一次知道洗澡还能这样洗。
这个桑拿房可是杨凡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和浴池老板说了好久之后才让他同意让杨凡出钱在这里盖上这么一个东西。
为了能让那个老板同意，杨凡费劲了力气，为此还又帮着那浴池老板将这里装修了一下。
终于是也有点后世泡澡的感觉了。
不过好像还少一个休息大厅。
要不要也弄出来呢？
蒸得正舒服的杨凡正想着，意思不挂的宋鸿渊又走了进来。
杨凡有些惊讶，这人怎么连浴巾都不裹就进来，也太有伤风化了吧。
宋鸿渊也是在看见杨凡下身裹着白布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有些过于着急说太子的事情了，没有再想为自己遮挡的意思。
走到杨凡身边坐了下来。
这里面的温度也太高了，杨凡这是在做什么？
宋鸿渊强压下自己内心探知的欲望。
“杨候能否移架到外面和我一叙？”
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宋鸿渊有点受不来。
杨凡从前面的水桶中舀出一瓢水倒在了滚烫的石头上说道：“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别腻腻歪歪的。”
宋鸿渊没有办法，见杨凡也有些不耐烦只能开始说出太子的困境。
而后又央求杨凡是否能想个办法帮太子一下。
这件事杨凡早就有了预料，只是没想到李承乾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就算是用盐腌制过的羊肉可能也保存不了多久了吧。
长安现在都喜欢穿绸子再不济也穿麻布衣服，羊皮羊毛那种骚味太重的东西更没有人愿意购买。
李承乾几乎所有身家都投在了上面。要是再没有办法变现，没等吐蕃等地被大唐控制，他李承乾就先成了破产的太子了。
不过李承乾倒是真的能坚持，为了能让自己投出去的本钱回本，不惜一点都不降价地往出销售。
这一点是杨凡怎么也没想到的。
人在被利益捆绑之后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选择。
“当初是太子不愿意别人插手他的计划的，怎么现在还要让我给个办法？”
杨凡还是不愿意松口。
李承乾让宋鸿渊来就是想转移损失，将自己的损失转移到杨凡身上。
要说杨凡和李承乾关系好也就算了，两人明明是互相都不愿意搭理对方的那种。
宋鸿渊再次放低了身子说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了大唐。”
“为了大唐？不见得吧。”杨凡也没想给李承乾留什么脸面，长孙冲和渊苏苏之间的事情就有他李承乾的影子。
为了高句丽的那些人，他李承乾甚至不惜要和杨凡为敌了。
以为杨凡不知道，现在还让人舔着脸过来求他。
他老宋也是的，这样的任务都能接。
“要是为了大唐就应该低价出售那些从吐蕃运来的羊肉给大唐百姓，干嘛非要给收购价上还要加上两成呢？”
“还不是为了从中获利？”
杨凡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李承乾的心思。
宋鸿渊也知道是这样，不过现在李承乾还是他的主子，还是要为他说两句话的。
“太子殿下是为了赚得更多的钱财用于吐蕃大计上，杨候实在是误会他了。”
“愿意做这件事的人不止他一个，还不是为了自己能垄断从吐蕃过来的牛羊？”
“老宋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对于宋鸿渊。杨凡也是一点没有留有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