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传千古的狠人被自己说得感激涕零的样子还是让杨凡有些骄傲的。
趁着他还没有成为那个能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之前好好虐虐他，成了杨凡的乐趣之一。
周围的不少士子都听到了杨凡的这个言论。
尤其是书院培育出来的人没有废物。
就算是最废柴的人，都能在书院找到燃烧自己的地方。
虽然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废柴，可是杨凡这位书院的创始人都说了，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废柴。
只是燃烧了自己让书院温暖了起来。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样嘛。
杨凡为了支撑书院的一切，将自己家都快给败光了。
明明是那么一个会赚钱的人，却一直在为了书院这个地方燃烧着自己。
杨凡的形象在这一天瞬间又高大了不少。
这倒是让李纲笑坏了。
“原来不再书院还能这样，老夫也明白了。”杨凡推着李纲听着李纲在那里絮叨着。
“希望你说的不是笼络人心之言，是发自肺腑的。”
杨凡笑道：“那肯定的啊，我不就是在这样干的吗？”
“不过，李师，我觉得是不是再加上一把火更好？”
李纲大笑道：“你要是能，老夫不介意用自己的名声为你张目。”
说干就干，杨凡撒手便跑，价格李纲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李纲叫骂的声音还是那么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要死的样子。
回家有点远，虽然只有一条街隔着，还是去武媚的宿舍吧，那里也有纸和笔。
不过今天忘了带钥匙，到了地方后的杨凡先敲了门。
武媚一看是杨凡，脸上有了笑意，早上被颜妍打扰了清梦，这时候又还回来了。
杨凡一把抓住武媚的肩膀，
武媚还寻思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结果杨凡推开武媚，一屁股坐在了还残留着武媚体温的凳子上。
撇开本来在桌子上的东西找到一张白净的纸。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
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
惟留恋也，故保守；
惟希望也，故进取……
默写个《少年中国说》对杨凡还是小意思。
不过写到一半杨凡发现了不对劲。
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白兰地酒。
话说他们知道什么是鸦片烟什么是白兰地酒吗
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
现在就说开元，天宝，是不是有点早？《霓裳羽衣舞》好像也没有吧。
删掉删掉。
不明所以的武媚看着杨凡一会儿写，一会停，停完之后划掉。
不够那些划掉的东西自己怎么也不知道出处在何地。
像是年号，可是从未听说过这些年号。
杨凡还在奋笔疾书。
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
宋、元、明、清什么的都是什么东西？
删掉，删掉。
好像也要把‘唐’给删掉了，要不然有点大不敬的意思。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想来想去还是要用岳飞的这首词来作为结尾，要不然少了些大气的感觉。
本来将近四千字的原文被杨凡改动之后就剩下了不到两千字。
其中很多的典故都被杨凡删去了，谁让那本身在这个世界就是没发生过的呢。
忘了武媚在旁边的杨凡，刚想到身旁还有一个人。
不过出于对武媚的完全信任，杨凡并没有多说。
“我删掉的东西就忘了吧。”
就这么一句，相信武媚能理会其中深意。
有些激动的杨凡写的有些草率，又让武媚重新摘抄了一份。
可能也被这文章中的某些东西所感染，本身是女子的武媚抄写后也带着一丝英气。
不过在给李纲看了后还是被骂了。
“这么好的文章你就不能用点心吗？”
“让个女子来写？你真的好意思……”
早知道就不给这老头看了，杨凡心里嘀咕着。
不过过来看望李纲的姚思廉在看了这篇文章后也提出要抄写一份。
结果又被李纲给骂了。
“你一个也差不多要进棺材的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的字就和你人一样，尖酸刻薄，瘦弱无骨。”
要是被别人听见李纲这样评价姚思廉的字，殊不知会有多少人消掉大牙。
李纲还是将武媚抄写的那份给扔了，又让杨凡用自己的字体书写了一遍。
琢磨着要不要和系统做个交易，花个百两黄金或者千两黄金提升一下自己的书法水平。
还没准备好怎么下笔的时候李纲的棍子就落在了杨凡的身上。
“好好写，要是写的不合老夫心意，你就在这里一直写吧。”
这……
杨凡想骂人了，干嘛这样难为自己？
没办法了，只能求助于系统了。
好久没做成交易的系统在杨凡刚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跳了出来。
“宿主需要购买高级书法技巧，价格一千两黄金。”
昨天刚收到李晦送来的分成转眼没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还要还给皇家银行。
一咬牙一跺脚，杨凡心里问道：“高级书法技巧以上就没了吧。”
系统的声音在杨凡的孬好中再次响起。
“高级书法技巧是最高等的，无法再次升级。”
这就好，最高级的应该能入李纲的法眼了。
要是这系统再坑爹一点，弄个什么大师级的，拿自己不是又要破产了。
一股电流划过脑海，系统提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宿主已经激活高级书法技巧。”
杨凡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对面前的白纸用起十二分的力气。
每一笔都好像要把纸张戳破一样，还好用的是最好的纸，要不然真的没办法承受杨凡的力量。
高级书法技巧不愧是高级的，能将杨凡本人的情绪带动到笔尖上。
李纲打他之后那种愤恨的心情也融入到了里面。
天地间好像只有那根被自己抓在手里面的笔，而自己就是那只笔。
不知过了多久，两千字的《少年中国说》被杨凡改编后重新出现在了李纲面前。
还好这老头笑了，要不然杨凡的一千两黄金就白花了。
人家的都是千金搏美人一笑，自己却是千金搏老头一笑。
“好！好！好！”
李纲连叫了三声好字，一高兴竟然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