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不问，就怕你不感兴趣。
杨凡刚才是真怕了，万一皇帝直接给他来一下狠的，打死他都活该啊。
幸亏李世民还是有好奇心的，一问就代表你有兴趣了啊。
杨凡抓住机会，马上解释道：
“嗨，这个简单，是这样这样……”
嗯，河蟹神兽又不让具体描写，不过咱们可以打个比方。
养猫的人可能都知道，春天的时候，小母猫是很喜欢棉签的。
但是，一旦小母猫怀孕了，你再试试？
挠不死你！
母猪也是一样的。
不巧的是，莲花山养猪场工作效果卓越，每一头母猪都已经受孕。
这个时候杨六还拿着个东西，鬼鬼祟祟的去那啥，母猪不咬他咬谁？
李二陛下听啊听，眉毛都翘起来了：
是这样的吗？
好有趣哦！
感觉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严格说起来，杨凡才是欺君之罪。
即便他利用奇怪的冷知识，暗算了杨豫之，可心里还是没底啊。
谁知道哪天李世民想起这一茬来？
所以杨凡一早就有了打算：
我觉得我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乘着李二陛下正感兴趣，杨凡猛然间丢出一个大炸弹：
“陛下，按照臣的推测，这个办法其实用在马身上也是行得通的。”
李世民不愧是马背上的皇帝，闻言龙驱一震：
“此言当真？”
杨凡点头，又道：
“还有还有，用在牛身上也是行得通的。”
李世民不说话了，直直的瞪着杨凡，直到把杨凡看的心里发毛了，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凌迟的？”
杨凡摸了把头上的冷汗，嘿嘿笑道：
“陛下，臣肯定是有把握才这么说的啊。”
人工授那啥的技术，在后世已经很成熟了，适用于牛、马、猪、驴、羊等家畜。
效果……
极好！
在这个年代，北方缺战马，南方缺耕牛。
杨凡献出人工授那啥的技术，将功赎罪只是目的之一。
眼见着皇帝已经意动，杨凡当然要趁热打铁：
“陛下，这种技术应用在猪身上，微臣家中的莲花山养猪场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技术。”
“微臣愿意将之无偿献给朝廷，让太仆寺派人加以验证，并研发在牛马上的相应技术。”
李世民听完却没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蹙起眉来。
杨凡偷瞄一样，不动声色般说道：
“这种事听来匪夷所思，又挑战三观和道德，恐怕太仆寺中无人愿意接手。”
李世民点头，他正是担忧这件事。
不过很快，他眼睛一亮，满眼期许的看着杨凡。
杨凡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肯定不会。
他假装没看懂皇帝眼中的意思，愁眉苦脸地说道：
“臣倒是不计较这些，为了我大唐的畜牧产业，区区薄名又何妨？”
李世民面露欣慰，果然还是杨凡最忠心啊。
然而杨凡马上话锋一转：
“可是……”
“微臣又要忙着环卫所，又要忙着筹备医学院。”
“这两件事要么没人愿意干，要么没人干得了，实在抽不开身啊。”
李世民本来有些不高兴，可听完杨凡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对杨凡却是越加满意，唉，朝中像杨凡这样用于为朕干脏活累活的人，太少了。
杨凡一边故作发愁，一边偷瞄皇帝的神色。
唉，做事难啊。
这人工授那啥，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偏偏既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公开做，还找不到人暗地里来做。
君臣二人在为同一件事发愁，关系不知不觉间就亲近了许多。
李世民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好人选，下意识的问道：
“杨卿可有人推荐么？”
杨凡觉得机会差不多了，故意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是有一个合适人选，就是……”
“就是什么？”
李世民有些不悦，命令道：
“说！”
杨凡低着头，嘿嘿笑道：
“臣担心陛下误会，觉得臣公报私仇……”
李世民心思一动，嘴角也翘了起来：
“你是说……杨豫之？”
杨凡赶紧点头，坏坏的笑道：
“杨大公子不是对人工授那啥很感兴趣吗？这事就让他去干嚎了。”
“再说了，他不是有个奴仆，已经偷学过了吗？”
“陛下您看，这不正好给杨大公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么？”
李世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一看杨凡贼笑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虚踢一脚骂道：
“滚下去吧！”
“臣遵旨。”
杨凡笑嘻嘻的领命，步履轻快的告退。
这事，妥了！
走出太极殿，正对上杨氏父子仇恨的眼神。
杨凡心中直乐：
杨豫之啊杨豫之，你这辈子完了！
接下来的一天，让长安城里的百姓大呼看不懂。
明明是杨豫之心怀厌恨，不但纠集家奴洗劫杨治中的养猪场，还诬告杨治中，造谣中伤毁人清白……
可为什么杨治中被陛下下旨申饬不说，杨豫之这个罪魁祸首还封了个实职的太仆寺少卿？
人都是偏向于同情弱者的，不少人都在暗中咒骂弘农杨氏不要脸，恃强凌弱……
其实吧，杨豫之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身为长安城有名的纨绔，杨豫之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能仗着家世，领个散官混吃等死了。
哪想到官从天降，还是太仆寺少卿这样的超级肥缺，简直是喜出望外。
为了庆祝这意外得来官职，杨家大摆筵席，大宴宾客，搞的整个长安都人尽皆知了。
不仅如此，杨豫之还把自己平时那些狐朋狗友招来，大肆宣扬、炫耀。
可把他给嘚瑟坏了。
能和杨豫之玩在一起的，都是同样身份的世家膏肓子弟。
大家表面上不说，心里头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可有什么办法？
谁让杨豫之走了狗屎运呢？
杨豫之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居然还开始做起了步步青云、封侯拜相的美梦了。
这美好的日子就是太短，终于到了杨豫之上班的日子。
和杨凡这个穷逼不同，杨豫之特意做了好几身官袍，穿在身上又精神又神气。
可他一到太仆寺衙门，就神气不起来了。
“咦，杨六，你这刁奴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哈……杨大公子，果然是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