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凡也不想和程处默他们闹翻，可双方之间相差千年的思维，产生了杨凡也无法轻易调和的矛盾。
他的想法真的很简单：
肥皂作为新鲜事物推向市场，肯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既然大家都不熟悉，从而产生排斥，不如学着前世的办法——打广告！
这个年代，肥皂这种日化产品消费的主力军是谁？
答案肯定也是女人。
虽然杨凡有着高超的科学素养，还有着系统提供的贴合这个时代的加工工艺。
奈何这个时代物产所限，肥皂的原料——油脂的产量并不高。
所以，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肥皂在最开始投放市场时，必然是和香胰子一样的奢侈品。
目标客户群明确，这才是杨凡决定让程处默等人免费赠送的的原因。
这四个家伙不同意免费推送的做法，杨凡倒是能理解。
可这四个笨蛋连免费推送的肥皂都没保住，就有点让人蛋疼了。
万一这四个抢走肥皂的女人都目光短浅，只想着独吞好处的话，杨凡的推送计划岂不是彻底破产？
临时制作已经来不及了，杨凡也只能一边派人去采买油脂，一边拿出仅剩的几块肥皂放在杨氏卫浴中，当做样品来展示。
之前的马桶、卫生间以及环卫队，都让杨豫之吃了大亏。
暗中受到损失的人，更是不少。
是以如今杨氏卫浴虽然在百姓们中的知名度不高，可暗中盯着这家小店的眼线可不少。
店里突然摆出来几块肥皂，虽然只是样品，并不对外出售，可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通过这些眼线，那些暗中之人很快就了解到了不少消息。
杨豫之属于最早收到反馈的人，得到杨六的报告之后，杨豫之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感觉很荒唐：
“什么？杨凡要卖新东西，还说比香胰子好几百倍？”
“哈哈，可别开玩笑了！他一个在屎尿里折腾的贱民，能有什么好东西？”
“还比香胰子好几百倍？怎么可能！”
长孙冲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
不过，介于之前在面膜、烈酒以及马桶上一直吃着亏，长孙冲并没有草率的下结论。
大家族的实力，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不同的消息陆陆续续的送到：
“杨凡去卢国公府等地方拜访过，不过好像都没得到好脸色。”
“程处默四人随后去找过杨凡，不过离开的时候四人都很不高兴的样子。”
“宫里有消息说，似乎杨凡做了什么事，让娘娘很不高兴。”
……
各种消息汇总而来，杨豫之与长孙冲却是越听越高兴。
种种迹象都表明，杨凡这是要完蛋了啊！
杨豫之高兴的手舞足蹈，畅快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太好了，杨凡啊杨凡，你也有今天！”
长孙冲同样喜形于色，有些按捺不住道：
“之前那些老杀才给杨凡撑腰，咱们才奈何不得他，否则区区一个贱民，随便申根手指头就捏死了。”
“现在么，嘿嘿……”
两人高兴的不能自已，发泄着这段时间的郁气。
不过，让他们做决定对付杨凡，两人又犹豫了。
某个不可描述的童年阴影，几乎同时让杨豫之和长孙冲**一凉。
杨豫之脸上闪过一丝疯狂：
“我不管，就算混世魔王给他撑腰，这一次我也要让那个贱民付出代价。”
长孙冲眼神闪烁，冷笑道：
“不错，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那个刁民。”
比起莽撞的杨豫之，长孙冲明显更奸诈。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看向杨豫之，阴笑道：
“不管怎么说，杨兄你还是很有高见的嘛。”
杨豫之有些惊喜：
“是，是这样嘛……”
长孙冲心中鄙视，若不是要利用这个蠢货，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和他虚与委蛇。
为达目的，长孙冲耐着性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
杨豫之听完之后，顿时大喜。
眼看着杨六一直在边上赔笑，杨豫之又想起前段时间这家伙偷摸着吃独食的事来，顿时没好气的一脚踢过去：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做事？”
杨六莫名其妙吃了一脚狠的，还不敢不满，赔笑着捂着腚，狼奔豚突一样跑了。
尽管已经掌握了长安城里大部分的卫生间生意，杨氏卫浴规模依然不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生间的好处也逐渐显现出来。
用过的人，大多都对卫生间的方便卫生交口称赞。
这也使得杨氏卫浴的生意越来越好，小小的店面里人来人往。
对于杨氏卫浴突然摆出来的样品，不少人都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可一听报价，感兴趣的顾客都吓的不轻。
这么小小一块，黄橙橙的东西，居然要价一贯？
说是效果比香胰子好的多，可耳听为虚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杨凡倒也不是没想过在店里展示，可出门采买的都是些各府的底层管事，想通过他们的嘴将价格不菲的肥皂推销出去，很明显性价比并不高。
反正杨凡另有渠道，店里的肥皂也所剩不多，干脆就不浪费了。
尽管暂时来说，肥皂在杨氏卫浴里面还无人问津，可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每天围着肥皂评头论足的人，还真是不少。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们见得多了，也都习以为常。
可这一天，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哈哈，笑死人了，一个更屎尿打交道的玩意儿，居然说有比香胰子更好的烷洗物品。”
“我是想不通，杨凡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居然还敢要价一贯钱。”
“定是想钱想疯了！什么东西还能比香胰子更好？”
“就是啊，真有这么好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小小的市井小儿来操持？”
“我就奇怪了，他天天和屎尿打交道，怎么可能造出比香胰子更好的东西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他就是拿屎尿回家去造的这个肥皂呢。”
“哈哈哈，屎尿造的东西，一贯钱一个，好便宜啊。”
“呸，别骗人了，他也就整天和脏污打交道的本事。”
“不错，茅房杨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