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盛家叶言心起床之后,正无聊的咬着自己的指甲,这是她的一些小习惯,只要在思考的时候,她通常都会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指甲。

今天盛君泽一早起床和她说了,今天要去公司处理公务,不能陪她吃午饭,让她乖乖在家里等着,要是无聊了就把盛瑜他们喊过来说说话什么。

盛君泽就连这点小事情都替她想好了,可是,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出门了,每次都是小瑜过来,今天,她想去少谦哥哥的墓园去看看,她没有告诉盛君泽,免得他伤心。毕竟,这些天,尽管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都是笑着的,可是有时候,她会感觉得盛君泽也是在思念着少谦哥哥的,之所以没让盛君泽带她去少谦哥哥的墓地,主要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少谦哥哥,今天,她想趁着盛君泽不在,自己单独去看少谦哥哥,少谦哥哥是她生命中的一抹温暖的阳光,如今,这缕阳光已然逝去,尽管伤心、悲痛,可是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她必须坚强的走下去,还有盛君泽也是一样,未来的日子,她希望他们可以并肩走下去。

打定主意,阿言穿上了纯白的连衣裙,裙子上面没有任何纹饰,外面找穿了一件黑色的呢绒大衣,她看着镜子中那张白皙的面庞,感觉时间总是匆匆而过,她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的样子了,眉目中染上了温柔的神色,可眼底那点沧桑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了。

她走到楼下,找了一圈才找到盛家的管家盛白,他需要从管家盛白那里知道少谦哥哥的墓地在哪里。自从她来到盛家,要哦么事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要么就是一个人在盛家四处走动,从来都没有和盛家的一众人说过话,也没有去找盛伯,可是他能从盛白的眼睛里感受到他对她的敌意,至少每次远远经过,他就能感受到盛伯的那种眼光。她从前常常来盛家,所以她管他叫盛伯,他知道盛伯在盛家多年,每个人都挺尊敬他的,那会儿,盛伯每次见到她来盛家都是笑得一脸慈祥,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一片慈祥。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盛伯对她充满了敌意,眼睛里面好像不仅仅是敌意,好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她连忙甩了甩头,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对!脑中突然想到,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盛君泽说过,他和她是一同在酒店的大**醒过来的,既然是叶言容设的局,那么虽然她也是中了叶言容的计谋,可是少谦哥哥却因为此事自杀,她脑子有点糊涂了,为什么少谦哥哥会因为这件事情自杀?少谦哥哥爱她是不假,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可是少谦哥哥说过,要是哪一天她有了喜欢的人,他一定会接触他未婚妻的这个身份,这个身份既是桎梏,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她。少谦哥哥苦心为他做了这么多,不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自杀的?!之前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细细想来,其中的蹊跷地方太多了,少谦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她了解他,这些她都需要去查。叶言容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叶言容不是最爱盛君泽了吗?!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个局将她和盛君泽捆绑到一起?叶言容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言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团迷雾,身在其中 ,让她找不到方向,可这更像是一个被裹满厚厚的茧的毛毛虫,不知道时间一到里面飞出来的是美丽的蝴蝶,还是已经腐朽的肮脏的蛆虫。

他慢悠悠的走着,脸上满是思考的神情,眉头微微皱着,澄澈明亮的眼睛里面的困惑着色是那么的明显,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只听到哐当一声,整个水桶里面的水都洒了出来,拎着水桶的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正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滴着水,阿言突然醒悟过来,满含歉意的看着对方身上全湿了的衣服,“对不起,撞疼你了吗?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阿言眼睛上移,脸上都是惊讶的神色,“是你?”想了半天,“小巧?!”面前的罗小巧眼神闪了闪,神色之中满满的都是不自然,阿言看他这样,还以为是被她吓着了,连忙拉着罗小巧,急忙的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寒冷的冬日,院子里面的温度是零下,阿言想着这么冷的天,她得赶紧带着小巧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湿哒哒的穿在身上会感冒的,小巧被阿言拉着快速的穿过花园,走过楼梯,以及悠长的走廊,进入了阿言的房间,里面温暖得如同春天,衣服上还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瞬间房间被她站着的地方就汪一个小水洼,小巧神色紧张,“对不起,我……我还是出去吧,衣服上很多水,把地板给弄脏了。”小巧局促不安的双手紧紧地绞住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神情不安极了,这些阿言都看在眼里,细声安慰到,“没事,”一边安慰道一边打开衣橱的门,从中挑了一套衣服,往小巧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大概看了一下,我们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你穿应该是没问题的。”善意的微笑让小巧不自觉得缩了缩脖子,眼睛晦暗不明。

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前天家里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家里很少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她主动给家里打电话,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电话里,妈妈和他说,叶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当时并没有明白过来,叶家?哪个叶家?然后妈妈就接着说,让她在叶家打探消息,让她将盛君泽的每日行程和安排,以及生活上的一些事情都打探清楚,盛君泽身边都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都要一一记下来,等下次她休息的时候,叶家自会派人来接她,让她将这些情况告诉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