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暂时的叶家财产分割上的事,已经不用劳烦你操心了。”叶言容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凌人,嘴角不住地上翘。漆黑的眼中,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为什么?”叶言心盯着对方,一时只觉得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

陌生到在刚刚叶言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消息来得突来而让人摸不着头脑。

“嗯,这里面事情还是挺复杂的,”叶言容却是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又偏偏是卖起了关子,犹如是在炫耀一般地讲道,“不过,总结来说,我倒是很想告诉你,我能得到这么大的益处,还真是多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你猜猜是谁?”

还没等到叶言心回答,叶言容这个时候,忽的又是接住了自己的话:“是盛君泽。”

说完,叶言容便是笑意盈盈地盯着叶言心看。

“这不可能!”听见这个答案,一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叶言心猛地瞳孔一缩,情绪很是激动。

她差点就是要从**跳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毕竟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会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

当初盛君泽自己都还向她聊过,说是只要找他,便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是她一直都觉得,这是叶家的事情,并且如果有纠纷存在,关键也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所以他才想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一切。

可……

如今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盛君泽会忽然变卦?

这五天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叶言心一时听着都感觉像是在睡觉做梦一般。

事情来得突兀至极,却又不是完全不肯能。

“信不信由你。”而在这个时候,叶言容却还是在一旁补刀,“但事实就是如此。什么嘛,你看看你叶言心,就算没有我的搀和,盛君泽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帮了我。我现在看看你,和当初也没什么两样不是?”

这次叶言心没有再回答。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就如同是进水一般,被一股股滔天的思想巨浪冲刷过,什么都没有剩。

说起来也是奇怪,她第一耳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她竟然并不感到难过,反而是心里有点坦然。

“坦然”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忽然感觉很疲惫,不想再理这一切。

但是,心底还是有种不甘,驱使着她再度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叶言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盛君泽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家伙拿到叶氏的股权?我可以理解是你一个人执意要拿走所有的股权,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帮你!”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不是?”显然,叶言心的这个反应,反倒是正中的叶言容得下怀,她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因为叶言心的逼问而有所衰减,反而是更加猖狂,“而且,盛君泽不是也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听见这话,叶言心顿时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叶言容却是得意地耸耸肩,“因为,他这几天,可是天天都呆在叶家。”

一句简单的话,却是猛然间摧毁了叶言心的心里防线。看着叶言容得表情,本能地她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可她还是没有流泪,只是瞪大了眼睛,默默地望着前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其实叶言容说的这一切也都是片面的。

她这样默默地安慰自己。却依旧没有办法就此弥补心间那种迷茫的感觉。

她忽然就是觉得,自己身边是一个可靠的人都没了。她也这才发现,过了这么久,其实自己一直都是靠着盛君泽,才一步步地撑过来。

没了盛君泽,她也就没了一片天。

曾经的她,纵然被他伤地再累,她的心底却依旧只有他的名字。而如今,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忍受不了背叛。

而现在,他这算是背叛了自己了吗?

叶言心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哽咽。

她是个好强的人,这说起来也是要感谢叶家,让她早早地经历风雨。

虽然那些风雨算不上什么,却是实在地教会她如何独自一人。

所以,其实就算没有盛君泽,她自己一人不也是可以的?

自己何必这么在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人?

过去她对叶言容得恶行视而不见,因而现在的她只要碰到她,便是浑身是刺。她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因为压抑了,也没人在乎。

那么现在对于盛君泽,自己也要这样吗?

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叶言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猛然发觉自己的手上竟然全都是汗。

不,她还是不信!

盛君泽这么多天没有来看她,应该仅仅只是工作的原因,怎么可能会是叶言容?

盛君泽又怎么可能在叶家一呆便是五日?

想着想着,叶言心便是颤抖着拿起手机,飞快地拨通了盛君泽的号码。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部手机,自己亲自拨通这串电话。

“喂?”叶言心的声线有些颤抖,也是极为微弱,“盛君泽?”

“怎么了?阿言。”虽然看不见脸,但叶言心却是很明显地能感到,对方在喘气,并且很剧烈。

“没怎么,就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叶言心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是在工作喽!”盛君泽的语气却是显得很轻松,很愉快,“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想我了?”

忽然被问道这么一点,叶言心却还是不住地红了脸。然而自己这次询问,绝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于是,她便再度问道:“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这五天,你都在哪里?”

叶言心本以为盛君泽会秒答,毕竟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可事实却是残忍地告诉她,她错了。

电话的那段先是一阵沉默,随即,才是盛君泽的声音:“在公司。”

“你给我滚,滚!”忽然的,她一张口,却是连她自己都吓到了。原来,自己是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