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祈安轻笑一声,“是啊!”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赫伯祈安抬起手,手中多了两壶酒,瓶子上写着“将月白”三字,他递给池景柚一瓶。
池景柚接过酒拿到手里端详,“将月白”?
这个是赫伯连椅自己酿的酒,他觉得这个酒应该配上高雅的名字,所以取名“将月白”。
池景柚笑得眉眼弯弯,“是他能取出来的名字。”
一口酒入肚,没有其他酒的辛辣,就像是果酒一样的清香甘甜,很好喝。池景柚很少喝酒,这个“将月白”她很喜欢,一时间没忍住多喝了几口。
赫伯祈安轻轻的拉了下她的手,“慢点喝,这个酒后劲很大。”
“嗯”,刚又喝了一口,“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
池景柚刚说完准备向赫伯祈安看去,就见天空突然升起了烟花,一朵又一朵柚子花形状的烟花,在天空炸开。
池景柚看向赫伯祈安,对着他笑:“烟花”。
赫伯祈安喝了一口,看向她,“你不是说想带一壶酒,去看烟花吗?”
“嗯”!池景柚点头,笑得甜甜的,果然赫伯祈安把她的每句话都放在了心上。
“每月祭祀后部落都用有烟花庆祝,因为她们看见了逝去的亲人,森族没有过年一说,对于他们来说每月的一日就是节日了。”赫伯祈安跟她解释道。
池景柚听到了赫伯祈安的话,问他:“那为什么这烟花会是柚子花形状的,不是你准备的?”
赫伯祈安盯着她看,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微红,眼神迷离。但池景柚还是能感受得出赫伯祈安眼里的炙热,就像狼在看自己猎物时的那种迫切。
这种感觉令池景柚有点熟悉,就像赫伯祈安喝醉那晚来找她,抱着她睡了一晚。
池景柚放下酒壶,看着赫伯祈安说:“阿祈,你想亲我吗?”
赫伯祈安被池景柚问得一征,随后也放下酒壶,嘴角上扬说,“想。”
说完,两人在绚烂的烟花下,在寂静的山谷里相拥而吻,此刻的他们只有彼此,山谷里的一切都为他们而欢喜。
不知拥吻了多久,赫伯祈安才放开她,她没了力气,就这样依偎着赫伯祈安,赫伯祈安抱着她,给她顺着额前的头发。
池景柚发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伸手去摸,是一条项链,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就感觉戴着很舒服。
池景柚问赫伯祈安:“这个是?”
赫伯祈安抱着她的力气大了几分,“我们森族人出生起就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灵石,这个是我的,现在它属于你。”
池景柚本想拒绝的,但还没等开口,赫伯祈安就说:“给你的,你就收着,它是你的了,如果你不要他它,它也不会有价值了。”
听到赫伯祈安的话,池景柚便没有拒绝,算是默认接收了这天项链。
“阿祈,你怎么会在大昭皇宫里?”
赫伯祈安听见怀里的池景柚问他,他想也该跟她说了,“我十三岁那年,森族内乱特别严重,我的母亲怕留我在部落里不但自己有危险,还可能会害了部落的人,所以让她的贴身侍卫百里荣威送我到人族隐藏。”
“但是我的父亲找到了我,差点我就落入了他的手中,百里荣威拼命把我救了出来,代替了当时已经死了的三皇子池景墨。”
“就这样,我在大昭皇宫待了三年,三年里没人知道我的身份,直到那晚你找上我。”
池景柚恢复了些力气,从他的怀里起身,一只手撑着石头边缘问他:“你的父亲他?”
赫伯祈安给池景柚擦了擦嘴角的水,“他?”
“他就是一个欺骗了我母亲感情的人,当年他与我母亲的事被传作佳话,人人都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但谁也没想到他只是百里氏放在我母亲身边一颗随时会插入心膛的刀。”
“百里氏一直默默意图谋反,自以为拿捏了赫伯氏的继承人就得意忘形,发动了近百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内战,就是在那一次内战中森族元气大伤,许多子民逝去。”
“而我的母亲森族长公主赫伯什锦,也在那次内战中为了保护她的子民牺牲了自己。”
池景柚伸出手抱着他,轻拍他的背,“阿祈,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的母亲是位了不起的人,她至少护住了你和子民。”
赫伯祈安反抱着她,嘴角上扬,“我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总来看我过得好不好,她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嗯,我相信她也知道你知道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