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吃了一顿饱饭才满足的又伸了一个懒腰,命人去帝都学院传此前去历练的几位先生和院长前来。

这才换上一身红色的龙袍朝着正殿走去。

此时天府圣宗的北辰宗主已经从早上等到了下午,早上是慕千羽在睡觉没人敢去吵醒她,于是通报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慕千羽从殿后的屏风后走出来,站在龙椅对着下方的来的三个圣宗人道:“诸位,久等了吧,朕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怠慢了。”

拓跋瑶在身后委屈巴巴的看着拓跋风,要不是慕千羽还在这她眼泪都要下来了,她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惨了。

先是被那张有德呼来唤去的使唤,现在又被慕千羽同样使唤,她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和苦啊。

拓跋风也是一脸的心疼,女儿这两天一看就是瘦了,听

“大商帝君,瑶瑶一介女子,你用她来对付我也实在太卑鄙了吧。”拓跋风率先开口。

慕千羽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地道:“拓跋宗主,这事是不是真的怪大商的子民,想必你也早就听说了,何必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呢。”

“大商帝君倒是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了,我不说过程,只说结果。”拓跋风被噎了一下之后越说越气:“大商这样对付一个小女子太不应该了吧?”

“不说过程的结果就是耍流氓,拓跋宗主竟然想谈就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如果只想一味的混淆视听或者是以气势压人,抱歉,朕只能送客了。”慕千羽直入正题。

天府圣宗那么多人分批回到宗门,事情的始末必然早已经向拓跋风说清楚了,她也不想再浪费无用的时间再解释上。

拓跋风没想到慕千羽居然这么霸道,不由挑起眉道:“帝君这意思是想与我圣宗开战?”

他这依然是威胁的口吻了。

“有何不可,我大商连收三国疆土,士气正旺,朕此前甚至觉得无处给他们派差事,现在不正好有了。”慕千羽一拍手道。

拓跋风想到大商那势如破竹的大军,还真是有些忌惮,因为宗门虽然个体战斗力更强,但毕竟人少啊。

如果真的对上了几十上百万大军那五花八门的战阵和狼骑兵,很难再全身而退的。

打起来也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磕让大商付出些大代价而后输掉,或者干脆就是不全力抵抗,等着被人拿下。

“陛下这是哪里话,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拓跋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而后又道:“在下既然来了自然是想来解决问题的。”

慕千羽这才略微的点了点头,继续抛出一个问题:“那拓跋宗主说应该怎么解决呢?”

“我?”拓跋风指了指自己,他已经准备好听慕千羽狮子大开口了,没想到慕千羽又把球踢了回来,让她主动找办法。

这样一来办法可就难找了,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太合适。

“这事是小女的错,理应给大商些补偿,只是在下不知道怎样赔偿更合适,还是请陛下定夺。”拓跋风接着道。

他需要先试探一下慕千羽的想法。

“拓跋宗主这态度就对了,既然聊我们就好好聊聊。”慕千羽正色道:“据朕所知,拓跋宗主一直在支援东夏的军队啊。”

“这事纯属谣传,我宗门独立于皇朝之外,是不会参与皇朝斗争的。”拓跋风当即否认道:“而且我与帝君和北辰宗主有旧,自然不会帮助东夏对付大商了。”

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否认的也是一干二净,只是慕千羽半个字都不信而已。

没有天府圣宗撑着,东夏能撑这么久才怪了。

“原来是谣言啊,是朕误会了拓跋宗主。”慕千羽说了一声又道:“那拓跋宗主以为,此一战东夏能够支撑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她笑着提问,实际上是在施压。

拓跋风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帮助东夏自然是想将大商耗得退兵的,毕竟三线作战是非常消耗国力的,大商未必消耗得起。

可这样听慕千羽一说,她大概是要死磕东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有圣宗的帮忙,东夏也不会支撑太久,半年是极限了。

“我大商帝朝兵强马壮,无论是时间还是粮草都耗得起,若是那东夏负隅顽抗,下场可以想见。”慕千羽接着道,一张绝美的脸上满是运筹帷幄的笑意。

拓跋风更有些拿不准了,如果真是这样,圣宗支援东夏的一切可就白费了,而且还会与大商为敌,何苦来哉呢。

虽然慕千羽的话不能尽信,但是综合分析来看,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就算是押注,东夏和大商之间,哪个胜算更大呢?

慕千羽喝着茶,气度沉稳雍容,便是一句话不说也是浑身透着掌控者的气场。

这与她私下里的形象全然不同,虽然年轻,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天生就是要君临天下的。

“想来东夏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拓跋风还是第一时间做了抉择。

他就算是不信慕千羽,貌似也只能做这样的抉择,因为慕千羽提了这件事,而自己的女儿还在人家的手上。

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这应该便是放拓跋瑶的条件。

慕千羽面上笑意更甚,她瞧着拓跋风道:“所以拓跋宗主是不会援助东夏了?”

“自然如此,我拓跋风一诺千金。”拓跋风斩钉截铁地道:“在东州之际,帝君既然祝我宗门选新秀,我圣宗便必然与帝君交好。”

东夏一旦沦陷,圣宗的邻居便是大商,若是不交好,圣宗可就危险了。

“如此甚好。”慕千羽拍了拍手,对着拓跋瑶道;“那此次过往便一笔勾销,孩子,回去吧。”

拓跋瑶听到这话连忙扑倒拓跋风的怀里,号啕大哭道:“爹,那个叫张有德的人给女儿下毒,您要为女儿解毒啊。”

“什么?还没解毒?”拓跋风一向疼女儿,听到这话也是震怒了。

他自然听说过女儿被下了毒,但是到了慕千羽这里,早该解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