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拓跋瑶再硬气一点就会发现自己的毒其实早就解了,甚至她选择在捕猎或者灌山泉水的时候跑掉,也未必会被抓回来。

但她胆子是真的小,居然一次都没有尝试逃走,一直战战兢兢的留在慕千羽身边,小心的伺候着,生怕毒发要了她的小命。

北辰夜微微摇了摇头:“没脑子也没有胆量,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嚣张的本钱。”

“本钱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撞上我就有点惨了。”慕千羽靠在他的怀里,笑地很是嘚瑟。

“你啊。”北辰夜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止痛丹药不要用不知道给我送信吗?”

“哦,痛。”慕千羽捂着被他弹过的额头叫疼。

“少来唬我,你体内的疼痛那么强烈,都感觉不到皮肤表面的触感吧。”北辰夜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对着她额头的位置吹了吹。

慕千羽笑了下:“现在好多了。”

“不听话。”北辰夜无奈的道。

“以后我都听话还不成嘛,天色挺晚了,睡吧。”慕千羽揽着他的脖颈,一双美目朝着他眨呀眨。

“不准乱来,睡觉。”北辰夜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抓住,将她送到**去。

她已经疼成这个样子,不好好休息想什么呢。

“那你帮我脱衣服。”慕千羽孩子一样撒着娇。

北辰夜心里燃起了一团火,俯身在她耳边:“等你身子好,我总要礼尚往来的。”

慕千羽笑得灿烂,她就是很喜欢看北辰夜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然总是一副冰山脸多无趣。

当天晚上她在北辰夜怀中睡得很沉,也是止疼丹药起了作用,她在睡眠中不会再被痛醒了。

北辰夜不想吵醒她,早早醒了也没离开,一直抱着她到了晌午,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逐渐有了些红润的光泽,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中午的时候慕千羽才睁开眼睛,微微抬眸便看到北辰夜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笑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早啊,我的小夜夜。”她开口。

北辰夜宠溺的笑了下,也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不早了,我的女皇陛下,早朝两个时辰之前就散了。”

“有你这样的美人在身侧,朕还怎么早朝。”慕千羽看着他这棱角清晰俊美的一张脸,由衷地道。

“那就以后都不去了。”北辰夜一翻身将她虚虚压在身下,吻上她的唇。

慕千羽抱着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疼的厉害吗?”吻过之后北辰夜也没忘了问她的身体。

“还好,吃了你给的药好多了。”慕千羽伸了一下懒腰,只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北辰夜宠溺一笑道:“我去替陛下传早膳。”

“嗯。”慕千羽从**坐起来。

北辰夜一贯不适应有人侍奉,自己整理好便走了出去。

随后柳馨儿,兰儿和拓跋瑶便走了进来,侍奉慕千羽洗漱,更衣。

拓跋瑶看看走出去的北辰夜,再看看一脸慵懒的慕千羽和他们那凌乱的大床,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便宜了慕千羽,她明明也不差的啊。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慕千羽看向拓跋瑶问。

“回陛下,昨晚我值夜,没睡。”拓跋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不敢表现出半分的,听到问话就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那值夜感觉怎么样?”慕千羽又问。

拓跋瑶心说这还没完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内宫防守严密,不曾有丝毫动静。”

“嗯。”慕千羽对她的回答还算是满意,起身准备用膳去了。

北辰夜已然去往了兵部,毕竟在作战之时兵部指挥重中之重,若非慕千羽赖床,他是丝毫也不会晚的。

“陛下,宫外有一行人求见。”皇城侍卫进来禀告。

慕千羽吃着小包子,抬了抬眼皮道:“是天府圣宗的?”

“陛下英明,正是,对方自称是天府圣宗宗主,见陛下乃是有要紧事相商。”侍卫说的已经是美化的版本了。

真正是那宗主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这话一出可是把一旁的拓跋瑶高兴坏了,来救她了,爹爹来救自己了!

慕千羽则是淡淡的道:“带到正厅吧,等我吃饱了就过去。”

天大的事情也是要吃饭的,更何况事情也没有很大,而且是自己这一方占理。她没有随便派个礼部的老头儿来扯皮已经算是给对方面子了。

拓跋瑶感受到慕千羽这个不重视的态度心里已然开始生气了,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父亲,对圣宗的名字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你,有意见?”慕千羽眼睛微微上扬,看向对面的拓跋瑶,眼里有凶光闪动。

“噗通!”

拓跋瑶在接触到这眼神的一瞬间就仿佛受到了本能压制一般,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摇头:“我没……没意见。”

“这还行,虽然那是你爹,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人,所谓先主仆后父母没听过吗?”慕千羽教育道。

这话不仅仅拓跋瑶肯定没听过,就连柳馨儿和兰儿都一致认为是瞎编的,明明就是先君臣后父母。

“是是,我听过……”拓跋瑶必然是不敢反驳的,只能是连连称是。

虽然父亲来了,但是慕千羽的态度未必会改变,她如果拿不到解药可就惨了,于是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认怂还得认怂啊。

“还算你又点见识,起来吧。”慕千羽抬了抬手,接着吃饭了。

兰儿和柳馨儿对视了一眼,她们刚刚都体会到了自家陛下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她们从前一直以为自家陛下对下人和善,现在看来也是分人啊。

她们应该庆幸自己都是老老实实的人,不然也很可能收到这种压制,看拓跋瑶那样子是真吓得不轻。

袁仲在慕千羽身边坐亲军,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平衡了,看来惨的不止他一个人,那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