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
莽图掐着花泠的脖子把她举起来。
花泠感觉到自己此时已经双脚离地,突如其来窒息的感觉让人眼前发黑。
“他们的亲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家,而你,家破人亡还要给人家当一只狗。你忘了你妹妹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了你自己部落的荣耀了吗?!”
她在牙缝里把话寄出来,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被眼前这个莽夫掐断了。
突然,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出去好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洁白的雪地里印出了一个有些不规整的雪坑。
“你勾结外族,如今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弄丢了粮草。你才是想让西境内的百姓全都死在这个冬天。”
莽图生气地咆哮着。
“哈哈哈哈,你们因为自己的私欲,你帮助阿古尔拿到了西境的统治权,可是呢?草场并没有更加丰茂,第一个冬天就饿死了很多人,第二年强撑,到如今,连东川都知道西境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场景!”
花泠费力地爬起身躲过了莽图砍过来的屠刀。
她就是要激怒他,这种莽夫在盛怒的时候最容易做错事,如果他弄死了自己,那么他和阿古尔脆弱的联盟也会有些许松动。
或许有矛盾的时候墨炀可以找到逃跑的可乘之机。
“原本朴实的族人们,被外族视为吃人的野蛮人,到底谁才是祸害,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妹妹就是死在阿古尔手里,你却以这样的人为伍,你根本不算个男人!”
花泠看着莽图的刀闪着寒光砍向自己用力地闭上眼睛。
没有感觉到预想的疼痛,花泠睁开眼睛莽图已经飞出了几米远。
“让她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留着她。最次还能医治一下军队里的伤员。”
她看着阿古尔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这个阴狠的男人才不会好心救自己。
曾经原主那么喜欢他,对于她血液的治疗作用他肯定是完全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有打开系统这个功能,毕竟丢了那么多粮草。
“不想让我上手段,就想好了说到底是谁运走了粮草。”
阿古尔看着,面前空旷的地方,白天他亲眼看着粮草还在这里,怎么喝了顿酒东西就没了。
莽图抖落了身上的血,目光猩红地看着阿古尔。
“阿古尔!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泠看着莽图这副模样,好像一直藏獒抖落着自己身上的雪。
“你都已经同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妹妹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情还重要吗??”
阿古尔云淡风轻地说着,余光扫了一眼刚刚的茶壶和筷子。
花泠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仿佛在嫌弃他们两个是废物。对于莽图的做法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
他们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否则西境何来的饿殍满地之景。
如若不是故土生存不下去,又怎么会全都涌向了耽城的边上。
“你说的什么鬼话,那是我唯一的妹妹!”
莽图还了阿古尔一脚。
花泠看着阿古尔眼底闪过的杀意,如若不是两军阵前剑拔弩张之势,想必阿古尔是真的会起来一刀砍了莽图。
可是她同样清楚,阿古尔根本杀不了莽图,他对他还有用。
“两军对垒之时,你要和我掰扯这个事情吗?纪青川在耽城等着我们里应外合,咱们大业将成。你为什么一直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花泠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刚要趁机跑路,就看见很多蛮族的士兵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她侧目,看着莽图举着刀,眉毛一竖,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像一只直立的蛮牛一样戳在雪地里。
气的哼哧哼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出妹妹死亡的真相。
她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却有些得意,不管其它,现在已经在莽图和阿古尔心中埋下了怀疑和仇恨的种子。
他妹妹其实就是骑马摔死的。
但是他妹妹骑的那匹马是花泠那天的坐骑,而那匹马被阿古尔动了手脚。
所以提起这件事情,阿古尔虽然当时目标不是莽图的妹妹,但是事情却也全部都是因为他而起。
他心里有愧,所以必然就不会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越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对于莽图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来说越是会猜忌。
看莽图现在的眼神就知道,现在距离他们两个联盟分崩离析,就差一把火了。
但是花泠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阿古尔绝对不会让自己死。
他只是想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
所以自己还有机会。退一万步,即便墨炀死了,自己只怕是也能脱身。
脱身之日,就是他们分崩离析那天。
“你这个贱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阿古尔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阴狠的眼神似乎要刀了不远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笑容的花泠。
花泠看着阿古尔这个样子,心里其实是十分开心的。
姑奶奶一来就是你把姑奶奶吊起来放血,还派人一直追杀自己,打自己的主意。
自己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你以为还是被你渣的体无完肤的恋爱脑原主吗?
呸!!死渣男!
“呵!托你的福,应该比你活得久。”
花泠看到阿古尔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把自己的手绑起来。
“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至于五花大绑吗?还是墨炀毒已入骨,你都害怕他跳起来把你宰了?”
阿古尔看着花泠嘴角得意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
“啪!”
花泠感觉到眼冒金星,嘴里止不住的血腥味。一只大手一把揪起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看着眼前恶心地男人。
她感觉自己整个头皮发麻,似乎头发要全部被连根拔起的感觉。
“我不可能让任何人杀了你,我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和你的血,啃你的骨头。”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古尔,一口黄牙还有口气,阴狠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心剜出来。
“我可是听说墨炀对你和对别人不太一样呢,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一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