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耀东、老金心情沉重，回到五虎林。老金建议他们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掉，并用白酒擦拭身体消毒。

邢耀东洗完澡后，他的心情并未轻松。他沉闷的吸着烟。秀水坐在他的身旁，邢耀东说起秘密工厂里的惨状，他无法释然，“战争是残酷的。只有战争才能够制止战争。”秀水说：“我们现在的战争就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没有战争。不要再纠结了，去吃饭吧，俺给你炖了一只鸡呢。”

五虎林总部来了一位神秘人物。那人一副商人打扮，见到红豹子开门见山地说：“鄙人姓冯，是蒋委员长的特使。”红豹子请他入座，“你是南京方面的人。”“蒋委员长时刻记挂着你们这些为国浴血奋战的英雄，这一次特地派我来嘉奖与你，请看这是委座亲笔题写的委任状，还有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大水香接过委任状，递给红豹子。“滋委任：红豹子为宁安警备司令。蒋中正。中华民国7月1日。”

他看到红豹子有些犹豫，便说：“这一次，国民政府行政院已经任命护路军总司令李杜、自卫军总司令丁超分任吉林省军政长官;冯占海、红豹子兄为哈绥、宁安警备司令。这是党国对各位的器重。”

红豹子笑着说：“我们救国军忠心爱国，抗击日寇，孤军奋战，苦守一隅，弹少衣薄，一直盼望着能够党国的军事援助与物资支持，希望冯兄弟能够转达所愿。”

冯特使敷衍说：“这个吗！党国深知救国军精忠报国，其志可嘉。某一定会如实向委座禀报实情，相信委座定会支持抗日大业。不过，眼下有一道“剿共”密令，望你等认真执行，不得有误。”

红豹子心想：““剿共”密令!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为了能够得到南京方面的物资支持勉强答应下。送走冯特使，红豹子陷入沉思。“大水香，你说蒋委员长为啥要“攘外必先安内”，不能联合共产党一起联手抗日呢！现在却是贼进家门，手足相残，仇者快，亲者痛。”

大水香说：“

“攘外必先安内”是九一八事变后国民政府的基本国策，意在应对国内“三足鼎立”、国际“四向分散”的形势。“安内”是以“剿共”为中心，包括实现国民党内的统一和国民政府的“中央一体化”，以及充实国力，加强战备等内容。“攘外必先安内”是国民党处理内政的基本国策，又是图存御侮的策略。九一八事变后，国民党选择先“剿共”后抗日，共产党选择先反蒋后抗日。反正，他们都不希望对方做大。”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跑了，国民党跑了，整个东北扔给日本人，在这里坚守抗战的只有我们与共产党了。”红豹子说。

“总指挥，南京那边的命令要执行吗 ！咱们是否把老金他们抓起来呢？咱们救国军内的共产党员有老金、夏云杰、龙彪，还有他们的独立团，都是些赤化分子。”大水香说。

“不可，谁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就是跟俺红豹子过不去。你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红豹子说。

“明白。”

“大水香，高城铁路游击队李清他们要加入咱们救国军。你下山去搞些酒水，设个欢迎宴会迎接他们到来。”

“好！”

“对了，大水香你那边可有赤鹰的消息？”

“俺已经查到了他的住处。他靠着给日本人卖情报挣了一大笔钱在敦化城里包养了一个情妇。”

“汉奸！找个神枪手干掉他。”

“是。枪法最好的，派龙彪去吧。”

“同意。”

邢耀东一副打柴人的样子，站在敦化城门口看着一张告示。周围站着不少的人，一个人读到：“为布告事查事变以来，匪逆遍地迭起，军警竭力痛剿，丑类似将消灭。近因青纱帐起，树木丛茂，无耻匪党复得符护，故死灰复燃，到处绑抢焚杀，甚至攻城袭镇**居民。窃以匪患一日不除，居民一日不安。兹为根本肃清灭绝匪源而谋安居乐业实，现起见特设悬赏以示奖励。军警民众无论何人设能生擒下列匪首之一者赏金一

万元；获其首级之一者赏金五千元；倘系匪逆部属将其匪首生擒或取其首级送官究辨者，非但赦其前罪，且得赏金，亦军民同律给与之。恐未周知，切切此布。赏格

一、匪首红豹子、大水香、老金、龙彪生擒一万元，首级五千元 阴历十月以后按半数赏之

二、其他匪首按其身份格赏······”

那个读告示的人读完后，一个二癞子模样的人流着哈喇子说：“咋还有这样的好事，让俺逮住一个那就发了。”周围的人一脸的鄙视，“想钱想疯了吧。”“俺就是喜欢钱，咋样！”二癞子挑衅的说。他猛然磕到地上，啃了个狗吃屎。周围的人哄然大笑起来。“是谁刚才从背后踹得俺？”他爬起来喊着。

邢耀东一闪而过，走进敦化城。他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盘子酸菜炖粉条几个馒头大口的吃着。走过来一个酒保，趁人不注意，塞给他一张字条，转身而去。“今晚，德春戏台。”几个字。邢耀东看完后吃掉字条，然后找了一个地方眯了一会儿，等待天色欲晚。

突然间，他看见大水香的手下孙六子副官也出现在敦化城里。他有些纳闷，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孙六子闪进一家商铺。店老板看见他，急忙让他走进内院。“老板，上一次替俺们出手的那一批大米、白面、洋布，这一次你还得帮俺出手一批，一口价。”

“好说，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质量咋样？”

“这个你绝对放心。货都是小鬼子的军用品，朝鲜大米，东洋白面，东洋料子杠杠的。老地方，城外接货。”

邢耀东隐在暗处，等到孙六子从后院里出来。他才离去赶往德春戏台。

德春戏台，好戏正在上演，一出戏《大西厢》看得人痴迷。

邢耀东走进德春戏台，搜索着赤鹰。他盘算着：“也该到时候了。”

一伙子人簇拥着一个曾经十分熟悉的身影神气活现地坐到包厢里听戏。那人正是赤鹰。邢耀东选好位置，看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