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山坳,日本军车缓缓地开到秘密工厂第一道岗哨前,站着两个哨兵。邢耀东跳下车,说着日语:“兄弟,有火吗?点颗烟抽。”邢耀东拿出一盒战利品富士山牌香烟,一人给一根。那两个日本哨兵非常激动,“幺西,还是大日本国的烟卷大大的好。”老金趁着邢耀东与岗哨对话时,上前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

邢耀东与老金迅速开车,来到秘密工厂的大门口。守卫着一个班的卫兵。“你们什么的干活?”日本守兵问。“我们去抓马路大的干活!快开门。”邢耀东地道的日语,骗过了头脑简单的日军守卫,卫兵听话地打开大门。老金他们押解着几个“马路大”下车。

“幺西,又抓住几个马路大。”卫兵说。邢耀东迅速地将尖刀逼在他的脖子前,那个日本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刃见血,其他队员迅速解决掉另外几个日本兵,掩藏起来。“快穿上他们的衣服。”老金说。

老金说:“快进院子,抢占机枪阵地!”他们冲进院内,迎面撞见一个日本军官。那个日本军官看到他们虽然穿着日本军服却有些异样,喊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我们的巡查的干活。”邢耀东回答。“幺西,今晚的口令是什么?”邢耀东凑上前说:“口令是······”他迅速掏出白刃,想迅速结果这个日本军官。白刃闪出一道寒光。那个日本军官本能的喊道:“你们不是日本人,有刺客!”他转身要逃。被邢耀东飞刀刺中肩膀。那个日本军大声的呼救,被战士夏云杰一枪撂倒死了。

日本兵开始**起来。老金命令队伍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抢夺机枪阵地,奇袭不得不变成强攻。重机枪掩体有四名日军士兵与老金相距只有不到十米,听到枪声,他们抢到重机枪跟前。老金抬手甩出一梭子子弹,将机关枪掩体上的两个鬼子兵击毙。邢耀东大声呼喊着,像一只迅猛的东北虎一般,几大步冲到机关枪跟前,扬起手枪,将剩下的两名鬼子兵射杀。

一座方楼里伸出一条火舌向机枪阵地扫射。邢耀东他们被压制住了,他们一次次想冲出起,又被一次次挡了回去。“夏云杰,你机枪掩护我。”邢耀东说。“你要干什么?”老金问。“我要炸掉他们。”邢耀东翻身跑出去。

方楼上惨白的探照灯光交替照射,追着移动中的邢耀东。 老金甩手两枪打灭了探照灯。战士夏云杰掉过重机枪,对着方楼猛烈射击。

邢耀东奔跑着钻进汽车驾驶室。他发动汽车,拼命地冲向方楼。他同时敞开车门,翻身跃到一旁。只见,汽车如脱缰的野马冲向方楼,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方楼轰然倒塌。

老金心疼的喊着:“龙彪!兄弟们冲啊。”他以为邢耀东牺牲了,悲愤的拿起手枪,离开重机枪掩体,带头向前冲。

一群日本兵迎面冲了过来,一位身着白色大褂子的日军长官东乡春一指挥着他们。这些士兵是正规的关东军,身材虽然普遍矮小,但长得粗壮敦实,肌肉发达。他们擅长白刃战,且训练有素,无论是刺杀还是格挡,爆发力很强。东乡春一看见只有九个人的中国战士,佩带的都是短枪,虽然他们穿着日本

军服,却比日本兵高大许多,这正是日本士兵实战格杀的最好的 活体靶子“马路大”。

他要以多欺少,命令部下进行白刃战,他发出“突击”令,日本兵则以勇猛、果敢、以压倒敌人的气势呐喊着“冲锋”向敌人冲击肉搏。日本兵按照《步兵操典草案》的要求,当听到预备的号令,射击前枪要处于“安全装置”,就是关上保险。鬼子兵挺着三八大盖枪,长长的刺刀在月光下闪耀着阴冷的寒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武士道霸气,杀气逼人。

老金喊道:“日本兵在战斗技能上确有一套,他们实弹打的多,用咱们中国人当活靶,练杀人不眨眼!想想惨死在鬼子刺刀下的父老兄妹,你们回家后心里能好受吗?咱抗日人的命就是国家的魂,我死国生,虽死犹荣。日本兵在战场上也严守刺杀操典,要关上保险,显示帝国的武士道。和鬼子拼刺刀,你先用枪撂倒几个,再给小鬼子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别和野兽讲规矩。”

老金他们手中没有刺刀,只有短枪。狭路相逢勇者胜。 “鬼子刺刀再凶,也没有枪子快。给我狠狠的打。”

老金大步向前,对着近在咫尺的鬼子双枪齐发,双枪各二十发子弹接踵出膛,他的神勇,把日本兵吓傻了,十个惜命的打不过一个拼命的,东乡春一先自转身就跑,他的惜命产生了连锁反应,使日本士兵不知所措,乱了阵脚。

短兵相接,匣子枪连发速射,杀伤力极强,根本不给鬼子兵拼刺刀的机会。距离太近,没有一点屏障,已经将枪上保险的日军士兵毫无抵抗能力,仓促间刺刀拚杀的动作难敌枪弹的速度,日军士兵很快就被打倒了一片。日本士兵慌乱中,他们忘记了打开手中枪的保险,相互拥挤着,践踏着拼命逃跑。

老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不过几分钟,日军就完全抵不住了,边抵抗边后退。

余下的日军全部退进进一座四方楼。老金示意包围他们。突然,从里面射出黑枪,一排子弹。老金被打中右臂,小分队退后。

邢耀东从瓦砾堆里爬出来,刚才他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昏过去。他拂去脸上的尘土,晃了晃胳膊、腿,还好只是皮外的擦伤。

他从日本兵尸体上找到一枚地瓜手雷。他冲了过去,把那颗手雷投向四方楼的门口。四方楼顿时被炸开了一个大洞,里面鬼哭狼嚎,烟尘滚滚。老金看见邢耀东完好无损,高兴地握着他的手用力摇着。

战士们对着大洞扫射。等到烟尘消散后,他们冲到四方楼跟前,踹开门,走廊里里面都是日本兵的尸体,还有几个身穿白色大褂子医生模样的人的尸体。

老金命令继续搜索敌人,冲进一楼,邢耀东他们走进一间封闭的房子里,发现有几口深深的大缸,以为是装的粮食,敞开一看全都是一群雪亮的小眼睛,还在吱吱的叫着。“是老鼠!”吓得邢耀东他们急忙盖上盖子。一层是细菌生产部所用房间。

他们退出来,经灭菌室(里面有五个高压灭菌器)上中心走廊,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向二楼。由走廊间隔把监狱分成两层小楼,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二层有通

向密室的门。楼外有高高的围墙挡着,里面的人也插翅难飞。战士们闯进另一个房间,迎面是一股血腥味,是人体分解室,工作台上还有一些未被分解完的尸体。他们眼睛臌得大大的,通红通红的,充满血丝,象是被活着分解的。有的内脏被摘除,有的肌肉被剥离。毛骨悚然,如同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浓烈的血腥气味让人反胃.那些被解剖得四分五裂的尸体更使人恶心。邢耀东点起打火机,小心翼翼察看其它的几口大缸里盛的也都是各种人体器官,泡在福尔马林液里。

突然,邢耀东听到房间的黑暗处有异响。他本能的掏出手枪,迅速射击,一个白色的影子倒在地上。“龙彪,你真是神枪手。”老金他们走过去一看正是那个白色大褂子的日军长官东乡春一,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想偷袭邢耀东,只是没有来得及下手,就被击毙了。他们继续搜索。

他们走进一间房子毒气室,里面有一个装着强化玻璃板的大盒子,里面装着一具马路大尸体。地上还放着几个奇奇怪怪的大罐子,估计里面装着毒气。

穿过一道极其隐蔽的门,通向秘密监狱。 在秘密监狱里发现一些还活着,但已奄奄一息的人。这些人有的出奇的胖,胖得已经变形,是被注射试验药水催肥的,有的身上害有一块一块的斑点。他们的脸庞已经浮肿变形,皮肤是黑紫色的。这些人有的被关在铁笼子里,有的被**浸泡在大缸里,有中国人,也有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白俄女子。那个年轻的白俄女子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体无完肤,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她看到这一群战士,苟延残喘的说:“你们是救国军吗?”

老金说:“我们是救国军。你会说中国话?莫非你是?”

“对,我是叫莎娃,共产国际派来的谍报员。”

“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老金急忙解开她,扶着她坐下。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把重要情报告诉你,日本间谍‘满洲阿菊’要策动一项谋杀高级抗战人士计划,请你们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莎娃同志,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救你的。”

“来不及了。日本人把我们抓来后,将鼠疫杆菌注入试验者体内,观察其反应,隔几天就开始抽血化验,接着,挖下人的眼睛,放在血水里泡,再把人的内脏掏出来做细菌培养试验。有的人还被用做活体细菌培养试验。受试验者从中国的住民中抓来,也被称为“圆木” (丸太)。此项作业的要点是:必须保证解剖对象是绝对清醒的状态,也就是说,绝对不能麻醉。因为日本军医认为麻醉后的研究数据是不真实的。其解剖场景惨绝人寰。解剖时,那凄厉的惨叫声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你们一定把这里的真像公之于众。”

莎娃用尽最后的气力。战士们肃然默哀。

愤怒的邢耀东说:“今天咱们要不把它摧毁了,不知道还将有多少人被残害。”

老金命令捣毁试验场的所有实验设备,放火烧毁秘密工厂。

战士们抬着那些被摧残的人走出杀人工厂,可是他们走到半路上就死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