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发地到希思罗机场大概需要四十分钟,Tom驾驶着宾利抵达学生公寓楼下时,一袭黑衣的郁清弥已经坐着行李箱在路边等他了。八月以来,他接送过这位老板的小情人很多回,对方从未迟到过,且常常比一贯提前十分钟到达等候的他到得还早,然后露出比春天还要明媚的笑容跟他问好。这支年纪轻轻的菟丝花好像从未恃宠而骄过。
Tom连忙下车打开后尾箱,郁清弥习惯性地跟他一起动手把行李往里搬,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礼貌和尊重的体现。他以前觉得很惶恐,其实自己并不真的需要帮忙,不过见大佬在旁时也不会说什么,也就稍微安下心。其实东西不多也不重,只有一个木制的画具箱有点分量,Tom虽然是个Beta,但壮得像头牛,自然是举重若轻,他看见老板的小情人那双葱段般的纤纤玉手抬起行李箱,当即觉得也太罪过了,赶紧接过来。
“谢谢啊,Tom。”郁清弥用法语跟他道谢。
Tom知道郁清弥会说的法语不多,但每次还是很有诚意地跟他沟通。他不爱说话,只是局促地摆摆手,盖上后尾箱。他年轻时犯过严重的错误,曾经一无所有,在巴黎的贫民窟遇到Grace,又跟着她来英国做事。他原本觉得世界上没有比Grace更厉害的人了,结果Grace居然有个老板,还是亚洲人。
他载过老板两回之后,见过某些连他回家之后都会做噩梦的场面之后,就对老板为什么是老板没有了疑问。
最近这两三个月,老板常驻伦敦,Tom变忙了些,也涨了工资,带着老婆孩子换了更好的住处。圣诞节快到了,老板的小情人还烤了一袋姜饼人让他带回去给家人,因为小孩说味道很好,不爱吃甜的他也忍不住尝了一块。难怪独占大佬宠爱,看来不仅能抓住人的心,还能抓住人的胃——这是在副驾上喜滋滋啃饼干的Grace告诉他的一句中文俗语。
大佬马上要回香港,小情人在办公室里足足待了一个星期,今天清早才坐车回到公寓收拾行李,之后他去帮Grace送合同,忙到傍晚回到公寓送人去机场。大佬忙于工作没有现身,但Tom能觉察到暗中跟着他们的保镖又多了一组,半路上就有一辆可疑的车被逼进巷子里拐弯了。
老板的小情人全程无知无觉,微露疲态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Tom感觉他出神的程度似乎比以往严重,难道是要回那个凶险的地方了太紧张?从室内镜看着觉得他的脸色有点红,Tom抬手将空调调低了两度。也是的,今天并不冷,Tom在车内只穿了一件长袖,他却连大衣都没有脱,不热才怪。
Tom出生于世界时尚之都,常年混迹贫民窟的他却丝毫不懂时尚,只觉得老板的小情人不愧是学艺术的,随便穿穿和精心打扮都好看,最近脖子上老挂着一个狗圈,居然也挺洋气的。今天的长款大衣几乎从脖子以下垂到靴子,看起来料子挺厚重,简单的款式,仅仅系了个腰带。他的皮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玉一样白,硬是穿出了一种禁欲的气质,特别是现在这样微闭着眼不笑的时候。Tom只看了两眼,见对方并没有生病的迹象便将视线转回路面,他恪尽职守,不敢妄想,有限的观察只是为了向老板提供更好的服务。
他将车子直接开进希斯罗机场的贵宾区,老板的私人飞机就停在前面,他的老大Grace和老大的老大正站着谈话,衣袂被大风猎猎刮起,即便他闻不见信息素,也能直观感受到两位Alpha的气场。
他刚把车停稳,老板已经走到车旁,伸手将后座车门拉开了。小情人半梦半醒,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然后哑着嗓子直呼老板的名讳:“啊,项适原。”
老板温和地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小情人的头发,像对待心爱的宠物那般。Tom赶紧把自己的电灯泡电源掐断,下车去后备箱取行李。
驾驶席的视角看不见,郁清弥坐着时大衣下摆露出一截小腿,被布料裹出姣好的形状,是黑色的紧身袜。
那是项适原早上帮他穿上,且一路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的。此刻Alpha的内心有极大的满足,拉起郁清弥的手吻了一下,然后非常绅士地扶他下车。
郁清弥对脸上欣慰地写着“我家老板开窍了有出息了”的Grace打招呼,在回香港前老板压力最大脾气最差的这段日子,两个人直面着最旺的火力,Grace对郁清弥有一种战友情怀,知道此次回香港危机四伏,她得留守欧洲无法陪同,在郁清弥登机前忍不住大着胆子上前拥抱了他一下。
大佬在一旁立刻露出老虎被踩到尾巴一样的表情,但对着笑意盈盈回拥Grace的郁清弥,居然就选择这么眼睁睁地吃醋,看得Grace大开眼界,一边暗自摇头一边腹诽这到底谁是宠物谁是主人啊。
郁清弥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对Grace说:“谢谢你发现我跟黑市联系买生日礼物的时候没有告诉项适原。”
Grace当然知道大佬其实什么都听见了,也比她还早就什么都清楚了,她哪敢瞒报,一切还不是大佬的旨意,心想好吧还是大佬棋高一着,小狗被放养之后反而会自己叼着绳子回来找主人。
果然郁清弥跟他拥抱完,立刻乖乖站回大佬身边,由大佬牵着手上机。
郁清弥的头发长长了,被风吹得乱舞,站在机舱口显得身形尤为纤细。他走完长长的阶段便有点喘,项适原捏了捏他出汗的手心。
郁清弥郁闷地想,这都是因为谁啊,你这个浑蛋。
跟随项适原回国的下属不多,是郁清弥之前在办公室见过的几张面孔,加班加点赶方案好些天,比社畜还社畜,都不像是黑道分子了!现在都是满脸度假的雀跃,哪管下机后可能洪水滔天,打过招呼便再次识相地滚去前面的娱乐区打牌逗乐,空留两人在偌大的豪华休息室里。
起飞之后,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只见长身玉立的Omega帮着她把餐盘摆在桌上,当即感激地对他笑笑。心地这么好,一看脸,哇,也是美人。
大佬放下文件过来落座,一边优雅地解着袖扣一边说:“之后没按铃的话你们都不需要再过来。”
乘务员连忙应下,出去时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郁清弥将餐具摆到项适原面前,忽然一只手伸出来,在他的项圈上拉了一下,柔韧的绳索延展开来,另一端在修长的食指绕了几圈。
项适原看见Omega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喉结动了动。
“饿了吗?”
“……有点。”
“把大衣脱了,先吃饭吧。”
郁清弥应了一声,手指放在腰侧,先把腰带解开了,然后自上而下,一颗颗黄铜钮扣与扣眼分开,项适原盯着他,感觉比桌面上米其林大厨精心炮制的所有菜肴都要美味。
大衣脱了下来,搭在旁边的餐椅上,底下的身体未着寸缕,除了……郁清弥将短靴踢掉,双膝一弯,跪在了羊毛地毯上。一双黑色紧身袜从他的脚一路向上包裹住小腿与膝盖,至大腿处往上延伸处一套皮具,前面两根皮绳分别扣住性器下的两颗小球,后面两根皮绳斜着交汇至一个肛塞上,又分出一股往上扣在横束腰部的一圈,简单的几根线条将肛塞牢牢固定在后穴处,即便晃动臀部,也只有装饰在肛塞上面那颗毛茸茸的白色小球曳动——短短的小狗尾巴。
原本站立或走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自在了,外人在场时只能假装若无其事,但跪姿让束缚的皮绳紧绷,臀肉被勒出几道凹陷,肛塞嵌得更深了。
小狗手脚着地,塌着腰膝行至Alpha腿边,将脸靠在Alpha垂落的手背上,轻蹭了下。
手背转过来,指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做得很好,弥弥真乖。”一个礼拜的朝夕相处,小狗学得很快。
项适原弯下腰,双手将蜷成一团的小狗整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先把你喂饱。”
郁清弥伏在项适原怀里,看那双稳定而又有力的手熟练地用着刀叉,左手食指上还缠着项圈的绳子。
餐叉上的牛肉粒鲜嫩多汁,递到郁清弥唇边,他张嘴吃了进去。
随着热腾腾的食物渐次落肚,项适原明显感觉到原本只是拘谨地缩在他怀里的Omega放松了些,双腿不再因肛塞的刺激而夹那么紧了,愿意露出点软绵绵的性器。
郁清弥盯着最后的水蜜桃,甚至敢耍点小性子:“我喜欢吃脆桃,不喜欢这个。”
项适原笑了:“怎么跟小朋友一样。”语气很宠溺,命令却不容忽视,“张嘴。”
果肉被抵在唇间,郁清弥不得不张嘴吃进去。汁水在口腔里炸开,唇边染了一点,被项适原的指腹抹掉,又塞回嘴里。
经过那么多场激烈的**,手指只要稍稍挑逗,Omega的舌尖便下意识地追逐着他熟知且沉溺的信息素,纠缠、舔舐,最后被手指夹着拖出口腔,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
“看来还没吃够?”项适原玩弄着湿滑的舌头,另一只手往下大力揉了一下半抬起且正蹭着他的腿的前端,但因为精囊被锁住,铃口全然渗不出体液,难耐地翘着。他问眼神变得迷离的Omega,“吃点别的吗?”
郁清弥好不容易被放开了舌头,不成串地喘息:“吃,吃什么?”
“阴茎。”
新的一卷,新的变态( ̄▽ ̄)
应该不会有人让我画衣服说明书了吧ˊ_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