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回到宿舍, 吃了早饭,打开电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上午稿子,到下午给Rebeka发过去初版, 按着批注重新修改, 改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在傍晚顺利通过。

Rebeka回复ok的那一刻,以桃在宿舍开心地叫出了声。

想到纸质版上会落款【陈以桃】三个字,心里就生出了满满的成就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以桃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这才想起四叔来。

好像忙起来以后就把什么都忘了,连四叔也给忘了……

季宗良正在餐厅吃晚饭,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听。

“喂?四叔,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本来他心里堵的紧, 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的, 在听到桃子的声音后, 这才好像通畅了一点。

不过倒还是一副傲娇的模样,“哼,四叔都快死了, 才想起四叔来?”

以桃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刚刚才发现四叔给她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但她工作太投入了,外加手机静音, 所以一个都没发现。

“对不起啊四叔……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检查了吗?还难受吗?”

季宗良面不改色道:“难受, 正在输液, 没人看,没人照顾,老了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护士也没有吗,不是说私人医院有人照顾吗?

怎么会那么惨呢?四叔这么一说,以桃更不好意思了。

季宗良把刀叉放下,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片刻沉默,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还生气吗。”

以桃小声说没,“四叔都病了,桃子不跟病人计较。”

季宗良轻轻笑了。

以桃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嘱咐四叔要早点休息,“输完液就睡觉,或者找个护士帮四叔看着点滴,十一点之前入睡身体才会好。”

季宗良说好。

以桃顿了顿,想起一件事告诉他,“对了四叔,过几天我要回趟西山,看看我妈妈……”

而且也快过年了,她再怎么不想,也理应去一趟的。

季宗良问她,“怕么,怕的话,四叔陪你。”

“不不不。”以桃连忙拒绝,现在园子里到处都是她和四叔的传言,“我想我和四叔还是不要同框的好……”

季宗良默了默,沉声喊她的名字,“桃桃。”

“……嗯?”

“你早晚,是要给四叔一个名分的。”

以桃的心口砰砰地跳了两下,她紧张地捏着手机,半天才缓慢地点了下头。

虽然四叔也看不到。

“好。我知道了……我、我会尽力的……”

#

挂了电话,季宗良回到餐桌前继续吃饭。

乔冉敲门进来,“四爷,林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林菡卿的声音就从乔冉身后传了进来——

“火急火燎地把人家召来,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想请我吃烛光晚餐呀,早说嘛,语气那么凶~”

季宗良慢条斯理动地动着刀叉,也没看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份儿。”

林菡卿坐到他对面,发现确实没她的餐具,不过没所谓,她翘起腿,一手撑着下巴,笑着对他说,“没事儿的,反正我减肥,你想请我吃我还不吃呢。”

季宗良吃着自己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到底什么事儿啊?我很忙的。”来半天了,屁话没说,林菡卿不耐烦地看了看表,“你把我喊来不会就是叫我看你吃饭的吧?添了新癖好了?”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谈恋爱了吗?怎么不去找你小老婆,有空来找我?”

“你退圈吧。”季宗良淡定撂下四个字,拿起一旁的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口。

他声音平静的可怕,“去个小众国家,我给你安排个新身份,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你。”

林菡卿双手捧着下巴,微笑着看着他,“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你让我走,总得有个原因吧?我如今这个咖位,季总,您以为退圈是闹着玩的?”

“违约金你不必担心,我来解决。”季宗良眯了眯眼,把用过的帕子丢在一边,“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林菡卿:“她发现了?可是这么多年我的身份不是藏的好好的?她怎么发现的?

“我说我不安全。”

林菡卿:“……”

“小孩儿容易多想,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介意,见你一次就会难受一次,我不想她心情不好。”

“小……孩儿……?”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林菡卿得缓一缓。

“哥,你没事吧?”

季宗良语气淡淡,“你考虑,不接受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以后,别再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至于何坤……你放心,只要不去东南亚,他不敢动你。”

“等等等等,”林菡卿还在上一个话题里头脑风暴呢,哪是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她摩挲着下巴,呈福尔摩斯状打量他,“什么小孩啊?跟我说说呗?我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诶,连我都隐瞒,不够意思吧?”

季宗良只淡淡扫她一眼,“为什么非要留在娱乐圈。”

又来。林菡卿喝了口水,丧丧的,“你不是知道么。”

“他喜欢的不是舞台上光彩照人的明星,而是舞台上的秦殊,秦殊就算不在了,他也还是喜欢她,你就算得了奥斯卡,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季宗良一顿,轻轻嗤笑一声,“东施效颦才是最大的悲剧。”

“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应该过好你自己的人生。”

林菡卿低着头,静静听他说完,只是用一根手指若无其事地抹了下微红泛光的眼角。

随后她笑的比什么还妖艳,“头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倒还真像个亲哥的样子……”

又无声沉默一会儿,她起身,单手拎起一只高脚杯。

“饭不请我吃,酒总能请我喝一杯吧?”

窗外突然燃起了烟花,林菡卿自顾给自己倒了杯酒,她起身斜靠在窗前,眯眼看着窗外,一杯酒喝下去,才轻飘飘地开口说——

“哥,我不走。像你说的,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余下的生命……当然是要做点喜欢的事情才值得。”

#

很快到了年前。

以桃特地买了点礼品带去西山,虽说人家不一定会喜欢,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果然,刚一走进园子,周围人就开始用那种眼神看她。

以桃装作不知道,迈着脚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正好老夫人二太三太都在。

老夫人朝她招招手,“丫头过来。”

看其他人的表情,以桃就知道,果然还是避免不了一场“质问”。

她走过去,柔柔地喊了声老夫人。

老夫人眯眼笑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学校住不惯就搬过来,也正好和你妈妈做个伴儿。”

以桃说学校挺好的。

“大概是因为最近在实习,所以累了点。”

“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老人家赞许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二太。

施清姿立刻接话道:“搬过来也好,正好过节了,学校里也没个做伴儿的同学,一个人多冷清呀。”

她握住以桃的手,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若是因着之前的那些流言就不想来了,别说你妈妈,二婶也是会伤心的……我们桃子贴心懂事,大家都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

她说完,并无人接话,全看着以桃,好像都在等着她的一句回复。

以桃明白了。

今天这几位,就是专门坐在这里等她的。

她们不敢逼四爷,现在只能逼她。

以桃心里苦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半分。

“谢谢二婶儿。不过我过年会回乌古,车票都订好了,不会留校的……”

低下头,有些紧张,知道接下来的这句话,是所有人期待已久了的……

“还有……是我连累了四叔,害他名声受损……对不起,但是我和四叔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虽然场面依旧鸦雀无声,可以桃却仿佛听到了所有人的松气声。

等的就是她否认的这句话。

施清姿主动牵起她手,语重心长道,“别怪大家担心,季家声誉若是受损,全球生意都会受到影响,你还小,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明白了,何况你妈妈马上就要生了,正是紧要的节骨眼,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家里也不能生出这种丑事的。”

“嗯,我知道。”丑事那两个字,像根刺扎在她心上。

“桃子是个乖孩子,就知道不会让人操心的,哪像明明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三太听了半天戏,眼看并没按着心里预期的发展,连话都有些阴阳怪气,但她今天心情不好,实在没心思掺合。

二太问道:“明明还是不肯吃饭呢?”

“饿死才好,就当我没这个闺女好了,好不容易才从国外盼回来,这才没几天,又开始瞎折腾。”

以桃在一旁默默听着,本来她是想到楼上去找梁露华的,可是她在休息,还没睡醒,快到预产期,外加上次车祸受伤,全家上下对她百般呵护,老夫人特地交代,再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得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所以以桃就在楼下坐了会,这才听到了明明的八卦。

原来前几天明明发了一场怪病,高烧不退,中医西医想尽办法,怎么瞧都瞧不好。

家里甚至还请了道士做法,也不管用,最后是去寺庙烧香回来才好的,也就是在寺庙,明明遇见齐家二少爷。

全北城谁不知道,那齐家老二是个有名的花心浪**子,可明明就像着魔了一样,非要跟他好,齐家大本营在北欧,明明就申请工作调动到北欧。

以桃:“……”

二太听着也是干着急,“那三爷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就知道溺爱她闺女,这会儿已经准备上齐家主动提亲去了!”

以桃:“……”

葛美心转身扑向跟老夫人,掩面哭诉道,“妈!您也管管您儿子吧,我可就这两个亲闺女,将来都不在身边,我可怎么活啊!”

这边,二太见以桃听得发呆,过来亲自给她沏了杯茶。

以桃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施清姿坐在一侧和她闲聊,“桃子,你和余墨最近还有联系吗?”

啊?怎么突然问起余墨,以桃诚实地摇了摇头,说没。

“没事儿,若是还有更好的,二婶再给你介绍,我们桃桃漂亮懂事,总会遇着合适的。”

说完微微一笑,低头掀开盖碗,悠悠吹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末子,可此刻,心里想的却是——不管这丫头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老四到底对她有没有心思,她都要尽快把这丫头嫁出去,彻底断了梁露华的这条路。

何况……老四真不一定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白玉方章都送出去了?难不成还真是冲着季松霆的?万一他真的有心思……

一般的道德纲常束缚可不了他,何况他的身世远没那么简单,真要发起疯来,谁还能管得了他?

以桃正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就听到外院传来管家通报,说是四爷来了!

手里握着的茶杯倏地一抖。

他他他他怎么来了!

不是不回来吗!

完了完了,四叔不是要……

正紧张着,季宗良就进来了。

人还没见,声音先传了过来,

听起来倒是挺闲适,“听说最近有人编排我,我今儿就过来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说着人就已经走了进来,一身貂皮大衣,带着数九隆冬的冷空气,脱掉递给佣人,里面是件黑色的夹克,搭配手上那副纯黑皮手套,像个十足的□□大佬。

以桃忍不住抖了一下。

季宗良目光悠悠地,看着挺温和,但就那么随意地一扫,却散发着无比危险的气场。

扫过坐在沙发上的以桃,一侧嘴角若有似无地向上挑了一下。

二太三太连忙起来打招呼,他一个都没回,反而耐人寻味地干笑了两声,挺渗人的。

没人再敢说话。

老夫人这时开了口,“没人敢编排你,你二嫂是怕谣言坏了人家桃子的清白,这不,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

“哪个谣言还能坏了人的清白?就让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永远张不开嘴好了……”季宗良阴森森一笑,说完却看向以桃,几分玩味地问,“解释清楚了?”

以桃赶紧埋下头,目光躲躲闪闪垂在地板,紧张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是我冒犯、冒犯了您……”

“冒犯了我。”季宗良摘掉手套,搭在掌心拍了拍,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好像在品着什么似的,随后嗤地轻笑一声。

没再看她一眼,转而对着老夫人说道,“我去楼上看看爸。”

他一上楼,楼下的女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可以桃却如坐针毡,尤其是四叔最后那个眼神……好像她说了多么令他伤心的话似的……

紧张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梁露华睡醒,以桃陪她吃了专门的孕妇餐,去厕所洗手的时候,才算松了口气。

水声哗哗,她正准备再洗个脸,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反锁了。

她猛地回头,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四叔!”

他怎么在厕所里的!刚才进来时怎么没见到他?

季宗良抱肩靠在门上,一脸打趣地看着她,似是等她很久了。

以桃完全慌了!这可是在厕所!他他他他怎么敢的?

季宗良看着小孩儿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像是一只遇见大灰狼的小兔子,忽的笑出了声。

玩弄心起,故意上前,逼近她,同时双手抬起,慢条斯理解着腰间的皮带。

以桃:!

小兔子扭头就跑,被大灰狼单手拎着上衣的领子撞进了怀里。

一个转身,按倒在门板上。

咚的一声,以桃明显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顿了下,吓得脸都白了。

大气也不敢出。

季宗良把皮带抽出来,将以桃双手反剪在背后,缠了两绕,固定在了门把手上。

以桃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想叫又不敢叫,怕的要死,呼吸停滞,紧张的快要窒息了!

没了皮带,裤子松松垮垮坠在大腿胯骨,笑也轻佻,风流野癖,是以桃从未见过的四叔。

她突然好怕。

季宗良低头就要亲她的嘴。

以桃别过头,躲了一下,季宗良没亲到,反而激怒了他。

抬手就把她上衣拉链扯了,毫不留情,从上到下,肩膀往下一扒,光溜溜的身子,在吊顶纯白灯光的照射下格外**撩人。

这下子,上面只剩下一件纯棉布料的文胸。

薄的很,透,根本遮不住。

季宗良眯着眼,一寸寸打量,前段时间留下的印记已经没有了。

不开心,手一推,文胸也给推了上去。

“……啊别!”以桃的小脸红似滴血,火辣辣,不敢看也不敢动,羞耻地闭上了眼。

季宗良看了她一会儿,慢慢俯身,双手撑在两侧,将她身子全部裹在胸膛之下,贴在耳边说,

“别什么?四叔什么都没干,这就怕了?”

热气呼打在她耳畔,腿软了,人也哆嗦,声音也哆嗦。

“会、会被发现……”

季宗良哼了声,“那正好,公开算了,偷偷摸摸四叔也烦。”

以桃马上摇头,“不可以!四叔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

眼睛瞪大,水汪汪的。

吓得失魂又落魄。

隐忍的喉结滚了几翻,季宗良眯眼瞧着她,又气又心疼。

“拜托拜托……”她还说。

季宗良好整以暇地笑,“怎么拜托人的?四叔拖着病弱残躯来见你,结果连个嘴也不给亲一个?”

以桃想了想,只好踮起脚尖,扬起头来,长发垂落,凑到四叔脸颊亲了一口。

“行……行吗?”

季宗良故意凶她,“不行。”

说完侧过身去,右边脸颊也递给了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了勾,“这边也要。”

以桃只好踮起脚尖,又亲了一口。

正对面就是镜子,她能清晰看到,自己是看到如何光着上身,羞耻地凑到四叔身上,主动去吻他的脸。

季宗良还在逗她,“不够。”

抬起刚刚剃过胡渣的下巴,“这里也要。”

“四叔……”

季宗良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以桃想求求,求求四叔不要再这么玩了,可话还没说出口,洗手间门外就传来管家的声音——

“四爷?四爷?您在里面吗?”

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这么刺激的场面,季宗良更想逗她了,他抬了抬下巴,意思就是说,再不亲他就要说话了。

以桃踮起脚尖就要亲。

可刚要碰到,他就直起了身子,向后退了一点。

她又抬了抬脚,他却又后退了一点。

像逗小猫一样,就是不让她亲到。

以桃手反锁,动不了,脚已经抬到了最高,怎么亲都亲不到。

门外管家的声音越来越急,“四爷?您没事吧?需要我开门进来吗?”

明明亲眼看到四爷走进了卫生间,这么久找不到人,怕是还在里面,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管家越想越紧张,赶忙掏出钥匙,斗胆插了进去——

反正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就算四爷不在,里面应该也没人。

下一秒,以桃甚至听到了门锁扭开的声音!

情急之下,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绝望地流了满脸。

就在这时,季宗良才终于开了口——

“没事,不必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混乱的动作便戛然而止,静默了大概一分钟,以桃终于听到了逐渐散去的脚步声。

心终于落在了地上。

可也知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戏弄、委屈,眼泪掉不停。

小女生初经情'事,得有个时间慢慢**,季宗良是老手,他所谓的情趣,小姑娘不一定能懂,玩多了适得其反,反而会吓出心理阴影。

道理都懂,可就是忍不住,能强忍着不要,就很不容易了,把人逗哭了,他也心疼。

叹息着,大手温柔抚摸小脸,擦干了泪,又给解了皮带,再一看,细白的手腕都勒红了。

讨好似地把下巴主动递到她嘴边,颤颤的声音不比她强上多少,“乖宝,亲吧。”

以桃偏过头,不看,不亲,真的生气了。

季宗良俯身将脸深埋在了她的肩头,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自己逗哭的,还得自己哄。

作者有话说:

真的不好意思,四叔好像往老流氓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以后我会尽力让他克制一下……

周末愉快!~默默追更宝子拜托冒个泡吧~感谢在2023-10-19 21:07:17~2023-10-20 21:15: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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