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孟廷,因为我是无神理论,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传说,依姐在一旁补充说:“这个故事被改过很多版本。”
被改过很多,不知道孟廷讲的是哪一个,依姐又说:“听说这岸边还能找到许愿石,就是当年被血染红的石头,把石头丢到湖中心可以许愿。”
在我映像里,什么许愿湖、许愿树、许愿池,都是人们拿来赚钱的幌子,但偏偏有许多人愿意去做傻子,包括我也是一样,因为是找不到寄托的方式。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湖边,我蹲着看地上,冻的硬邦邦的,我问:“许愿石,还找的到么?”
“嗯,听说在他们忌日那天岸边会出现许愿石。”依姐说
“忌日!”听起来真是个晦气的字眼,我撇嘴道:“那何年何月才是他们的忌日,毕竟只是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今天”孟廷说
我一愣,盯着孟廷,难道选择今天来是有目的性的,我笑他:“都多大人了,还信这些,骗骗我们这些小女生也就罢了,一大老爷们儿,信这个。”
“不是信,而是一种寄托的方式。”孟廷解释道
文人永远都是这般,喜欢把一件特别简单的小事说得特别有哲理,我看着他,又看着沐阳咧嘴一笑道:“那就一起找找“寄托”吧。”
就是几个傻人蹲在那找红色的石头,的确够傻,一般佛不是说需要静下心来方能悟出道来,缘来于静。
我静静的走,没在蹲在那,走一段时间在停下找找,不知不觉我已经离他们很远,在回头,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应该还蹲在那边找石头,我蹲下,看一圈,没发现端倪,我放弃往回走,眼睛一亮,那闪闪的红色,竟有些扎眼,当然这只是形容我看到这场景的兴奋。
我走过去,来时还没见到,往回走就出现,这是因为来时心不在焉没有注意么?我捡那块石头,抠半天,没把它与冻土分开,我喃喃道:“快掉啊,我很需要你的!”
然后又用力掰,这次没用多大劲儿就与冻土分开,我因为力的作用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好在穿的厚实感觉不到疼痛。
我往回走,看见他们手里都握着红色的石头,可我总觉得自己手里的这颗要耀眼些,我向他们摊开手,孟廷惊讶道:“哇,这石头,颜色好翠。”
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也很一般,捡到石头,就注定又要坐船去湖中央,我才吃过饭,可不想全部献给这湖水,但我忍着,想着应该不太晕。
因为沐阳在,可不想让他见到我的丑态。
依姐孟廷沐阳三人握着石头,感觉都在期待什么一般,我不知道。
船缓缓的到湖中央,我竟有些好奇的想知道这湖中央的水是什么味道,我问船夫:“大伯,这湖水什么味道。”
他愣一会儿道:“淡淡的味道”
我有种想尝一下的冲动,但奈何晕水,不敢看湖面,感觉要掉进去的感觉。
我还是忍不住看湖面,那水,感觉要把我拉进湖里,那种感觉怪怪的,其实有很多东西科学是不能解释的,就像我在湖面恍惚看见一女子的倒影,我想这一定是听那故事产生的心理作用。
我竟盯着湖水眼神呆滞,本来是晕水的,一瞬间仿佛忘记自己在湖中央。
依姐看我一眼,她有些被吓到,我的眼神有些怕人,她推一下我,我一惊手上的石头落在船板上,发出声响,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依姐道:“看见没?”
依姐皱眉问:“看见什么”
我在看水,又有一种晕水的感觉,刚才明明没有,我捡起石头,孟廷看一眼道:“这石头的颜色倒是耀眼,到湖中心许愿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借你吉言”我挑眉道
我一个人又陷入沉思,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错觉,或者说活见鬼!我是无神论者,摇摇头。
船在一处缓缓停下,开船的人说已经到湖中央,孟廷把石头扔出去,做出许愿的动作,我看着他做这个动作,好奇怪的感觉,沐阳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石头扔出去,也与孟廷做同样的动作,我也学着他们的方法,扔出去,然后他们转身还予开船人一些小费,我也照这样做。
我不知道他们的愿望是什么,但我的愿望是有些小女生的,当然是希望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不说永远,只求会过一段很好的日子。
这个愿望为以后的事情铺下道路,也许真的就是按照愿望发展的。
依姐偷偷看我,然后悄悄的问:“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俏皮的眨着眼睛说:“听说许的愿说出来就不会灵验。”
“这就只是个仪式,你还真信”没得得到答案的她撇嘴又道:“我就希望我以后很有钱,非常有钱,特别有钱,能实现么?切!”
“有钱!只要努力会有的”孟廷说
我偷偷撇一眼沐阳没让他发现,好想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但那是他的秘密,我无权知道。
沐阳心里想着道:“希望一切都好。”他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可是这会实现么。
孟廷的愿望是自私的,希望事业有成,在有一段好姻缘。
我们三个人,说好点是有意境,在湖中心吹风,很有诗意,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群人煞笔的大冬天不待在温暖的房间里而跑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吹湖风,大多数人都是会认为后者,我也更赞同后者。
都沉默,最终我忍不住打个寒颤道:“咱们,回去吧,用北方话说,贼冷!”
“我也觉得”依姐也忍不住颤抖着身子,倒是他们两老爷们儿没有冷的感觉,就算是冷,也不会说出来,开船的把我们又送回去,我还是感觉我一天都在奔波的道路上,来时车上,走时路上,玩时船上,反正就没有安安心心的坐在一处。
不过不让我排斥的就是在这里遇见沐阳,只是他一直没什么表情,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因为依姐与孟廷在,我也不好问他什么。
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回去,回头感觉这里已有春天的气息,但出这里外面还是入眼茫茫,特别扎眼;在车上都是沉默的,没有可以聊的话题,终于要分开,只是简单的再见二字,然后就只留与对方背影,谁也没有回望。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几个朋友,还真是巧,那个孟什么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依姐挽上我的手说。
“怎么,看上人家了”我白她一眼
没想到她竟然脸红起来,我一愣,难道她真看上孟廷,我道:“我可与他不熟。”
她看着我眨眨眼睛道:“要个联系方式总没有问题吧,嘻嘻。”
“这个……”
“喂,我可是你姐,你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
“帮”我无语道,不帮也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姐。
回去的时候,姐姐和姐夫已经回来,还是爸妈他们,也都在,一晃眼,新年就过去,没怎么过就已经结束,我看看日历离开学只有十几天,姐姐告诉我我们接下来一周的行程安排,我突然想回去了,不想待在这边,我给依姐和姐姐说我要回去,他们也没留我,索性让我回去,我一个人回去,妈不放心,姐姐说我都这么大人,不用担心。
我一个人也好,我喜欢一个人来去的那种感觉,能从这里面找到写文章的灵感。
走的头一天晚上,我给沐阳发消息告诉他我要离开这边,他说真巧,他也要离开,但不是同一座城,也不可能相遇,坐上同一辆车子。
但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去沐阳那边看看,虽然我去过,但那次行的匆忙,来不急看清风景。
“我想去你那边玩。”我说
沐阳看到我这个消息,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思索良久回答:“我那边,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我要回老家。”
这意思是他不回城里,我跟去会不太好,我没有放弃说:“就让我去呗。”
“不好玩的”
“沐老师,我只是去两天,然后就回家。”
他最终坳不过我,答应下来,八点的车票,希望我不要迟到,好在我还没有买回去的车票,这一晚兴奋的我有些睡不着,眼睛明明酸涩不已,却还无睡意,我想强迫自己睡去,明天大好相处的时光可不能在睡梦中度过。
最终这个愿望落空,我在**躺很久,凌晨三点才勉强睡去,早上设置的六点半的闹钟,只睡短短的三四个小时,真是难受的慌,走路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告别他们,然后独自往车站去,在出租车上我拍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人最怕的就是没精神,看起来比较烦心。
下车我深呼吸一口气保持微笑,但黑黑的眼圈藏不住晚睡的痕迹,我见到沐阳时,他正坐在那,还没有买票,我看看时间,才七点二十几分,我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座位旁叫道:“沐老师,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