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八岁
???就是这样的腼腆,让何衍照落忽然清醒了。
肖晨晨一步步走向他,甚至将浴巾一点点解下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嫩得出水的皮肤,到底能刺激他的眼球。
等到她全身接近赤、裸了,他猛地起床:“对不起,我要走了。”
见衣衫整齐的何衍照转身就走,肖晨晨暴怒:“你tm是不是疯了?”
不做回答,何衍照头也不回,出了门。
肖晨晨不甘心,裹着被子追出去。
可她一无所获。
何衍照醒了,酒没让他醉,是情让他醉了。可他现在,醒了。
是,钟爱可以恋爱了,可以享受美好的一生了。而他呢,就这样吧。以前的生活有以前的璀璨,现在的生活有现在的惬意。
三年光阴从指缝中匆匆而逝。
他步入半百的行列后不久,钟爱迎来了她的十八岁的生日。
十八岁比之十五岁,钟爱的眉目更舒展些,脱了些稚嫩,却始终是树枝上的嫩芽儿。戚四和钟意当然是重视的,连向来喜欢有意啄她逗她的阿音,都很正儿八经呢。也是,人生有几个十八岁呢。
可钟爱要得不多,她想要十八岁那晚,和男朋友楚濂共同跨过十二点。楚濂阳光了许多年,在一起三年,他一直是钟爱喜欢的模样,年轻、干净。
戚四和钟意教育模式算是开放的,只要钟爱待在家里陪他们,晚些时候跟男朋友出去也是可以的。他们见过楚濂,也十分满意这个男孩子。
画面还原。
钟意:“啧啧啧,当年我若是遇到这样的男孩子,我肯定倒追。”
戚萌萌眉毛一抖:“你做梦。”
钟意故意逗他:“我偏追,我追到地老天荒去。”
意识到老婆是要哄的,戚萌萌压了压眉毛,抱住老婆:“那你还是要追到我这里来的,我就是你的地老天荒。”
钟意骨头都酥了,她就喜欢年纪一大把还会萌到她心软骨酥的戚临君。
钟爱的生日宴,戚临君整得正式,他一堆朋友都来。少不了四兄弟,因此何衍照也是到场的。夏颖心里室友疙瘩的,可夏颖羞于跟钟意开口“我输给了你的女儿”,因此夏颖还是待阿迎到场了。
楚濂也在。
十八岁的年纪,似乎不适合将男朋友昭告天下,戚家人都没有这个打算。
钟意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如今长得皎皎如月,夭夭若桃。叹一句,光阴似箭。她挽住添了岁月痕迹的萌萌:“戚临君,我现在好幸福,谢谢你。”
风风雨雨你都陪了我快二十年,以后的五十年,还会是你我吧。
戚萌萌端着脸色,故意要抽出胳膊。其实呢,要不是今儿是女儿的生日,他肯定抓住她好好吻个遍。
不过有心人都会看到楚濂,何衍照比起初见楚濂的酸涩,如今已经平静了。
反倒是夏颖,看到楚濂、钟爱这对金童玉女,冷冷笑着。她不是看向故作无事的何衍照,认为他正在报应到了。可转念,夏颖又悲哀了:如果不是在意,她又怎么会关注他喜哀呢……
十点钟,生日主角,牵着楚濂的手,拎着裙摆,偷偷跑走了。
宴会也适时散了。
何衍照看到奔走而去的小情侣,怅怅然不能自已。
年岁越大,四兄弟相聚频率也越小。这次借钟爱的成人礼,四兄弟又聚在一起。撇开妻子孩子,四兄弟在戚家,纯纯粹粹聚一次。
这般年纪了,也少喝酒。
不过何衍照,却是喝得比较厉害的。
说来也怪,年轻的时候,何衍照女人比陆荆舟还多。可临老,形单影只的,居然是他。兄弟几个以为,他是孤单么,没多问,陪着喝。当然天南海北,聊抱负聊女人聊孩子。其实最令人唏嘘的,并非何衍照。
而是江时延,他居然和顾藤锁在一起。即便过程有些曲折,可如今,也是一家三口和和乐乐。
酒酣耳热,何衍照忽然抱着戚临君大哭:“戚四,我真的对不起你!”
戚萌萌面部抽、搐,想要掰开何衍照的手:“何老二,你是不是疯了?”
陆荆舟取笑:“戚四,你是不是有天不小心把他睡了?”
“老大,你别乱说!我老婆听见了,我要睡地板的!”戚萌萌一本正经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
江时延则问:“老二,你平时和老四最好,怎么就要哭着对不起了?”
酒后吐真言,可真言分量太重时,何衍照还是说不出口。何衍照醉后,三个兄弟都不大乐意送他,毕竟一个个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最后,还是最好说话的江时延送了,不过江时延没少被顾藤锁埋汰。
何衍照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
他满脑子都是,钟爱和楚濂……他们长大了,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牵手、拥抱、亲吻、上、床……
或许是零点了吧,他手机闹钟响了。
他喃喃地说:钟爱,生日快乐。
这样,他是最后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的人吧。
他也希望,他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半梦半醒了,门铃把他惊醒。
酒劲稍稍散去,他起身去开门,水雾蒙蒙的眼里,映着仓皇的可人儿。
钟爱还是宴会上的裙子,却皱巴巴的,像是经历过什么。钟爱脸上红扑扑,穿着粗气,她雪白的胸口诱人地起伏着。而更让他觉得刺目的是,她漂亮到致命的锁骨上,印着草莓。他曾经百花丛中过,怎么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心中钝痛,他的酒醉,瞬间殆尽。
“钟爱?”
“何叔叔,我不敢回家。太晚了,我就待在你这里好不好?”钟爱小心翼翼的,话里透出股初初成年的新奇。
“好。”何衍照毕竟长她三十二年,再想发怒都忍了。
钟爱其实没有睡意,她拉着何衍照和她一起躺在**,似乎要和何衍照聊个通宵。她大了,他很少有和她亲近的机会,这无疑是难得的。
可他能预料,她聊的,肯定是楚濂。
“何叔叔!”钟爱咬着下唇,楚楚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