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她竟然相信这种鬼话!

可现在为时已晚,别人为刀俎,她妥妥地为鱼肉了。

夫妻二人缓缓靠近,一脸阴笑。

沈沐晴吓得被退逼到了墙角。

“这么细皮奶肉的公子,包的包子肯定香喷喷软糯糯的,”女人上下打量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断地夸赞着沈沐晴。

人肉叉烧包!!?

沈沐晴听到她说的话,手指头都在发颤。

本想他们只是劫财的,可不成想自己可能会变成肉泥。

“看你这骚样,待会儿绑了他后,先让你尝尝鲜,再给他放干血,”男人说着若无旁人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女人搔首弄姿地娇嗔着。

两人污言秽语间已经走到了跟前。

沈沐晴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心里绝望地呐喊着。

身上连自卫的家伙都没有,不得已她把手伸进了袖口处并掏出一个有毒的银针,时刻防备着。

死马当活马医吧!

就在男人伸手的时候,沈沐晴用尽全力刺了过去。

“啊~”

男人吃痛地捂着脖子后退了两步。

沈沐晴趁着混乱往外跑去,却不想女人是会功夫的,一脚就把她掀翻在地了。

沈沐晴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她现在全身都觉得火辣辣的了。

“妈的,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这就扒了你的皮,”男人捂着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举着镰刀,满脸怒气。

沈沐晴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砰砰~

就在镰刀将要落在沈沐晴的头顶时,门被一脚踹开了。

刚刚那吃饭的老者出现在了门口,一脸镇定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哪儿来的糟老头子,识相的还不快滚,”男人怒吼着,完全没把老者放在眼里。

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直接双脚踏了进来。

“老头子,你找死,”说完,他朝女人递了个眼神。

女人点了点头举起拳头飞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女人被扔进了墙角的草堆里。

男人见状,提起手里的镰刀朝他抡了过去,却在靠近老者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紧接着就被老者反手夺了刀,踢飞了出去。

男子四肢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还不快滚,”老者看着在地上打滚求饶的两人,厉声呵斥道。

两人听到要放走他们,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小娃娃,你没事吧?”老者走过来扶起沈沐晴。

“多谢救命之恩”,沈沐晴惊魂未定,赶紧向救命恩人磕头道谢。

“快起来,不必多礼,江湖险恶,小娃娃,你要多长点心,”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慈眉善目地劝说着。

“是,谨遵教诲”,沈沐晴虔诚地再次叩首。

“为什么不把他们抓去送官?”沈沐晴不解地发问。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转而问道:

“不知小娃娃要到何方,若顺路,老夫可稍送你一程”。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自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还不知道会再碰见什么预想不到的事呢,还不如结伴前行呢。

“老人家,不知您要去何方?”沈沐晴反问着,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先让老人说,她自己再随着说就不那么尴尬了。

“老夫看着很老吗?”老者盯着她看了一眼,又自顾地捋了捋胡子,呵呵地笑了笑,

“我叫慕白,是一位郎中,前方刚刚经历一次战役,虽然胜利了,但士兵伤亡依然很是惨重,此次前去边关,买了些药材并带了些自愿去的医师,去为受伤的士兵们医治。”

是医生!

真巧!

“慕前辈,我也是自小学医,不知晚辈是否可以跟着慕前辈一起去边关”?

慕白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细皮奶肉的沈沐晴,摇了摇头,“边关很苦的,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你一个小娃娃,还是赶紧回家找你家大人去吧”。

“我可以吃苦,”沈沐晴在现代带领过维和部队,就算是现在的现代化战场她也参加了好几次紧急救援。

慕白还是不相信地打量了她一下,仔细斟酌了片刻,“小娃娃你是和家里闹矛盾了,离家出走了吗?”

“没有,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是过来投靠亲戚的,可亲戚家里也没人了,我唯一的一个表哥听说进了军营,我是打算去军营找他的,”沈沐晴照搬着电视机里的台词,说得自己差点都信了。

“若慕前辈不嫌弃,我想拜慕前辈为师,精进一下自己的医术,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跟慕前辈进军营,顺便可以打听一下我表哥的下落,……”,说完还擦了擦眼泪。

这样骗一个老人家,是会遭报应的,沈沐晴心里嘀咕着,但还是声情并茂地诉说着自己的苦。

“也好,你叫什么名字,到时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慕白终于点头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沈三木一拜”,沈沐晴赶紧又磕了头,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快快起来,三木,我们师徒以后不必如此见外”,慕白赶紧过来扶起她。

“师父,你等我一下”,她呼呼地跑出去,拿了一个水袋跑了进来。

“师父,请喝茶水”。

这是那对夫妻的水壶,水是刚刚从客栈那儿倒的。

慕白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水是下了蒙汗药的,”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这敬师茶就先留着吧,等你能受了边关的苦,我再喝这茶”。

沈沐晴赶紧撇了手里的水壶,追了上去。

“是,师父,到时徒儿一定会给你敬最好的茶水。”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水壶里被人下药了的?”

“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师傅,你就和我说说嘛”。

“哈哈哈哈哈”

……

另一边的客栈里

如风和如影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主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如影赶紧去倒了一杯茶过去。

“主子,您终于没事了,”如风此刻高兴得像个孩子,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男人端坐起来,自带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堂堂的战王爷竟然也做起了春梦。

不应该啊!

萧瑟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情,接过茶水抿了抿。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