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曼妙的女子双手游走在他的胸腹之间,温热的鼻息不时地洒在他的脖颈处,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肌肤,他感觉到浑身前所未有的燥热,伴随着从未有过的舒服。
萧瑟想起昨夜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似真似假的感觉,心里又生出一团燥热。
他把茶杯放下,轻咳了一下。
“主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看来昨晚上我们是真的遇到神仙了,”如风高兴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泡。
萧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如影,你说。”
“是,主子,您的箭毒突然发作了,是被昨晚我们抓到的那位神医救的。”
“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萧瑟低头看着身上被缠得平整的纱布,觉得伤口处也不似昨晚那样疼痛了。
“哎呀,我这个脑子,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一晚上都在忙忙碌碌的,总觉得少了点事情似的,竟忘了问他要去什么地方了,”如风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子。
萧瑟满头黑线,就这个脑子,第一次觉得把他留在身边竟有些后悔了。
“如影,可询问过他为什么会有王府腰牌吗?”
腰牌一直是自己的心腹刘管家保管的,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一个陌生人身上。
如影尴尬地摇了摇头,只顾着主子的身体,忘记询问了。
萧瑟并看了眼低着头的两个人,没有继续询问,“去王府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别让别人看见。”
萧瑟也很好奇,腰牌会被谁拿走了,他想知道昨晚那个神秘人的消息。
“是,让我去吧,定不辱使命,”如风后知后觉,昨晚那个人可是拿了王府的腰牌。
萧瑟点了点头,刚刚吃了药,这会儿竟有点困了,转了个方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如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这时的萧瑟已经开始喝粥了。
神医临走前特意叮嘱过,伤口愈合之前,不能吃辛辣的,只能吃点清淡的。
这些如影都记得牢牢的。
“主子,不得了了,你真的说对了,王府出大事了,”如风人还没进门,就鬼嚎着。
“主子,夫人跑了,”如风把门紧紧地关上,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萧瑟把碗放下,擦了擦嘴巴,抬头看着一脸震惊加愤怒的如风。
“主子,刚刚去找了管家,仔细询问了一下,这位刚刚进门的夫人也是奇怪,她没和以前的两位夫人一样,没要府印,只要了块腰牌,”如风不解地分析着,完全忘记了不能私自议论主子的规矩。
如影也很纳闷,天下竟然还有不知道先夺权管家的女人。
“噢,对了,管家还说,夫人临走前留了一封信,已经派人送去军营了”。
信?
她还知道写信,是不愿意嫁还是别有目的?
萧瑟眯了眯眼,第一次遇到这种有违常伦的女人,他的眸子深邃起来。
“不好,我知道了,主子,昨晚拿着腰牌的那个公子肯定是夫人以前的相好,她逃走肯定是为了自己的情郎,我们逮到他就能找到夫人的下落了”,如风自顾自地破着案,觉得句句在理。
知道个der!
萧瑟无关紧要地继续拿起碗喝起了粥,逃了正好,皇上安排进来的,他也不想留,逃掉了他倒省了不少周旋。
如风看着毫不在意的主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主子,您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吗?您头顶上都开始冒草了,这王妃娘娘才刚刚入王府呢”。
得,本来不打紧,这样被他过分解读后,就真的觉得萧瑟头顶一片悠悠草原了。
“如风”,不等萧瑟说话,如影使着眼色提醒着他。
如风一想到自己一直崇拜的不要不要的主子,竟被一位女子羞辱,护主之心油然而生。
如影对他使的眼色,他白眼了回去。
“我又没说错,干嘛说我”?
“或许夫人是被别人偷了包袱,昨晚的那位医术了得,还藏在床底,看着就不像正经人”,如影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状。
沈沐晴:我谢谢你全家。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如风这棵墙头草,马上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说辞,无条件地支持起如影毫无依据的推断。
“那夫人现在肯定露宿街头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放着王府的王妃不当,跑出来,活该受罪”,如风义愤填膺地说着。
咳~
萧瑟咳嗽了一声,其余两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敢再说话。
奴才妄议主子,是会受罚的。
“收拾一下,我们准备上路。”萧瑟没有再指责,起身走了出去。
“是”
“是”
萧瑟:王府的腰牌还是要要回来的。
驿站内
“慕前辈”
“慕前辈”
沈沐晴随着师父到驿站时,那里已经有一些人了,见到慕白都恭敬地喊着前辈。
慕白捋着胡子笑了笑,“都来了,小崽,今晚大家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慕前辈”。
为首地朝着慕白恭敬地行了礼。
“三木,你就在我旁边的那间房里住下吧,”慕白随手指了指二楼的一间屋子。
“是,师父”。
身后的小崽听到沈沐晴喊师父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满脸的不开心。
沈沐晴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在意,跟着师父上了楼。
“崽师父,他是谁啊?我怎么刚刚听到他喊慕前辈叫师父呢!”旁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伸出个脑袋,一脸好奇地询问着。
“不知道,我也第一次见”,小崽没好气地回着。
“你不是慕前辈唯一的徒弟吗?”那个脑袋不死心地继续询问着,“又来了一个,那你师父还会把他毕生所学都传给你吗?”
得,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小崽不过十一二的年纪,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死死地盯着楼上的门框。
他喜欢行医救人的感觉,他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医术,师父安排的事他都会绞尽脑汁地完美完成。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