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胡珐素缩着脑袋,被沈夜痕的一个反咬立马从原告的位置跌到了被告席上,沈夜痕生气道:“现在还问本王为什么不去看你吗?”

胡珐素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摇了摇头。

沈夜痕放过胡珐素,拉着她往府里走去,走到府门口,瞪着挂得乱七八糟的府门看了半晌,突然扯下一段红绸来,胡珐素一惊,拦住他问:“你干什么!”

沈夜痕不理胡珐素,冲府里大喊一声:“刘磊!”

刘磊立刻坐着火箭炮俯冲过来,稳稳地降落在沈夜痕面前,胡珐素不由感叹道,几个月没见,刘大管家的幻影移形神功又精进了不少啊。

“什么事儿王爷?”刘管家喜滋滋地说道。

沈夜痕指着府门上的彩绸灯笼之类的,冷冷地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给本王都扯了,看着就烦!”

“喂!”胡珐素大声抗议道:“我一回来你就扯红绸,是不欢迎我啊!”

“哪有!我怎么敢!”沈夜痕更大声地嚷回去。

胡珐素看了看府门上只挂了一半尚未完工的工程,笑嘻嘻道:“那你把它们都挂好,就当欢迎我回来呗?”

“嗯?”沈夜痕想了想,敲了下胡珐素的脑门儿,道:“这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王妃聪明啊。”心里却在坏笑:让你老是敲我脑门儿,嘿嘿,报复回来了啊……

沈夜痕拽着胡珐素往王府里走去,头也不回地朝刘大管家吩咐:“刘磊!给本王挂好看点儿!”

胡珐素幸福地偎在被窝里,对沈夜痕指手划脚地吩咐道:“挂左边一点点,哎呀,过了过了,再右边一点点,我去,说了一点点一点点,你那叫一点点啊……”没错,胡珐素幸福地炮制了刘大管家刘磊折腾人的方法,把它用到了可怜的沈夜痕的身上。

那日被刘管家折腾来折腾去的小厮都受不了,咱们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王爷大人怎么能受得了呢!?他愤怒地回过头,对躺在被窝里不知刺骨是何滋味的胡珐素大声嚷道:“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啊!往右了你说左,往左了你说右,你到底有没有个准儿啊!你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存心折腾本王啊!”

卧室外,沈夜痕穿着单薄的衣衫,大清早的就被胡珐素吼起来去贴春联,还说什么是她家乡的习俗!我去你了个妹妹呀!你家乡人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穿睡衣站雪地里贴春联的啊!还是你家乡人都像你一样皮厚都不怕冻的啊!!!

“嚷嚷什么啊!”胡珐素在被窝里慵懒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之前对沈夜痕说道:“冷就进来穿了衣服再去贴嘛!”

“白娇娇!”沈夜痕恶狠狠地喊道:“你故意的!”

胡珐素掏了掏耳朵,没有理会沈夜痕疯狂的怒吼,她看向沈夜痕身后的天光,自言自语道:“开春了呢。”

沈夜痕抖抖身上的凉气踏进屋来,关上门,对胡珐素道:“又在发什么神经?”自胡珐素从牢里回来之后,沈夜痕就发现胡珐

素染上了一个毛病,闲着没事就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神神叨叨的,有时候想想,还觉得挺吓人的。

沈夜痕朝床边走过来……

胡珐素的目光从门缝射进的天光转移到一脸狰狞坏笑的不怀好意的沈夜痕身上,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她立马裹紧往床最里面缩进去,一边大叫道:“你干什么啊!”

沈夜痕阴森森地说道:“让你耍本王!”然后走过去一把扯开胡珐素的被窝爬进去紧紧地抱住胡珐素,胡珐素顿时冻得哆嗦,她在被窝里胡乱地踢着腿想把沈夜痕赶出去:“喂!你干嘛啊!臭屁王!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滚出去!滚出去!”

沈夜痕死死地抱住胡珐素,硬是不松手。两个人一齐滚在被子里,一起冻得直哆嗦。

沈夜痕紧紧地抱着胡珐素,闭上眼睛,离婚期越来越近了呢……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沈夜痕毕竟是男人,还是习武的男人,一会儿便又把被窝暖热了回来,胡珐素偎在沈夜痕的怀里,虽然日子不多了,可是,还是觉得很幸福很幸福,还是觉得很值得很值得。

胡珐素轻轻地问沈夜痕:“夜痕,我和胡珐素换回来好不好?”

“不好!”沈夜痕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喂!”胡珐素捶了沈夜痕一拳,从被窝里坐起来,佯怒道:“我说真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说真的!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沈夜痕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而且还——蛮不讲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爷大人,您就不能往好的地方学点儿?

胡珐素重新躺回沈夜痕的怀里,问:“为什么?胡珐素这张脸有那么吸引你吗?你就那么舍不得!”

“是啊是啊!”沈夜痕连连点头:“这胡珐素除了人品差点,其实相貌超好的,在金卫,人们都说胡二小姐可比胡大小姐漂亮多了,只可惜呀,人品不行。你看看,大家都说胡珐素好看,用着她的身子,你不吃亏,不吃亏……”

叭唧一口,胡珐素张口便朝沈夜痕的胳膊上咬了下去,沈夜痕的脸色顿时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五光十色。

“你干嘛!”沈夜痕疼得去掰胡珐素的嘴,胡珐素松开口,对沈夜痕骂道:“你这个只看得到皮相的大色郎!”

“拜托!”沈夜痕道:“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啊。我们都喜欢漂亮的姑娘,丑女看到就恶心得要吐了,哪儿下得去嘴啊,再说了,万一您的本尊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婆怎么办……我可不喜欢姐弟恋,啊不,是婆孙恋啊……”

胡珐素一把揪起沈夜痕的耳朵,沈夜痕连连叫道:“夫人,您别动不动就动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说的啊……啊?为夫说的难道不对吗?夫人,你要体谅我啊,我不仅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对美色必须得有追求的……”

胡珐素的手上又加重了些力道。

“你们女人不也这样吗?!”沈夜痕痛苦地哀号着:“要

是有哪一天为夫跟一个掉得牙都没了的糟老头子换了身体,你躺在我旁边不觉得瘆得慌吗?哎呀哎呀……疼、疼疼疼……”

胡珐素歪着头想着沈夜痕的话,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如果沈夜痕真和一个牙都没有的老头换了身体……哎呀妈呀太可怕了,不行不行……

但理儿虽然是这个理儿,胡珐素依然不肯放过沈夜痕,她一定要把沈夜痕这个色色的毛病给改掉,不然她走去找回去的法子,他在这里看到美女把持不住怎么办?(哎呀大姐您就放心吧,人家连胡雅莲这个大美女的**都抗住了,还有什么样的美女能让他把持不住呢?)

“不要了不要了!”沈夜痕只得讨饶:“丑就丑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吹了灯都一样的嘛!!!”

“你!”胡珐素被沈夜痕一句话逗笑了。她放开沈夜痕,笑嘻嘻地重新偎进沈夜痕的怀里,刮着沈夜痕的鼻子,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胡珐素对沈夜痕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不过夜痕我跟你保证啊,我白娇娇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也确实比不上胡珐素的姿容样貌,可我也绝对不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得掉了牙的老太太!”

“那你其实多大!?”沈夜痕有些害怕地问。

“十八。”胡珐素利落地说道。

“呼……”沈夜痕放下心来,他拍拍胡珐素的头:“好了,睡吧,这么晚了,贴了那么久的什么联……”

“不,我不想睡嘛!”胡珐素撒娇道:“夜痕,我跟你讲讲以前的我好不好?”

沈夜痕纠结地望着满脸兴奋地胡珐素,为什么,他会有种不好的感觉呢?为什么,他不想了解以前的她呢?

沈夜痕叹了口气,把胡珐素仰起来的头按到怀里,道:“我不想了解,你只要这样待在我身边就好……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许去!”

胡珐素不高兴道:“你还是喜欢胡珐素的这张脸!”

沈夜痕气得咬着牙,对胡珐素的话进行了充分的补充:“还有身材!”

叭唧一口,胡珐素又一口咬上沈夜痕,沈夜痕强忍下来,没有吱声。每一次听她提到以前的白娇娇,他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为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就这样待在他身边难道不好吗?她还在想什么!?

胡珐素松开嘴,问:“你怎么不叫?”

“想咬就咬吧。”沈夜痕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去找你自己,多少还能给我留下点印记。”

他猜到了……

胡珐素怔怔地望着满面沉重的沈夜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沈夜痕闭上眼睛,不去看胡珐素探究的目光。

“夜痕,我……”

沈夜痕缓缓说道:“我知道,胡珐素的声名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不强迫你什么,我只是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

“娇娇。”沈夜痕沉重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使你是胡珐素,我也可以保护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