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沈夜痕,居然敢算计我,看我待会儿不整死你啊!不对不对,这家伙会武功,轻易整不死,万一被他整死怎么办!?算了算了,整不死他怄死他也好!

哎呀,走到哪儿了?是不是快到了?我是不是应该让她们带我再去多绕两圈?这么看来,王府也不是很大嘛!真正大的府邸应该像北京城的故宫一样,走个几天几夜也走不到边儿才对……

“王妃。”一个较有资历的婆子唤醒正在神游天外的胡珐素,然后说出了让胡珐素惊惧无比的两个字:“到了。”

胡珐素顿时如临大敌!

众婆子与丫环福了身退下。只留下傻瓜似的胡珐素呆若木鸡地站在她和沈夜痕的房间前,头脑发懵,手脚冰凉,心神不宁,莫名其妙……

沈夜痕看见胡珐素映在门上的影子很久了,他一直在门里盯着胡珐素的影子一动不动,可是左等右等,这个女人就是不进来。她在磨蹭什么!沈夜痕不由得有些奇怪。

又等了半晌,沈夜痕还是不见胡珐素进来,他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门,没好气道:“胡珐素,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啊!”思绪不知是不是都漂移到外太空了的胡珐素猛地回过神来,看见沈夜痕竟然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往后大退一步,警惕地瞪着沈夜痕:“你、你想干嘛!”

“扑……”沈夜痕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胡珐素极为好笑,像一只草木皆兵的的兔子,一副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转身逃跑的样子。

看到沈夜痕虎视眈眈(至少胡珐素是这样想的)的目光,胡珐素的所有神经都在紧绷着,这个男人,看他那种故意扮的无害模样,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沈夜痕淡淡地说道:“本王想干什么?难道还要本王亲口告诉你吗?”

胡珐素脖子一梗,硬着头皮说道:“不然呢!?”

“哎呀——”沈夜痕突然变得比胡珐素还要娇羞:“人家不好意思说了啦……”

胡珐素脑中的警报瞬间拉响,完蛋了完蛋了……刚才还抱着是来跟他谈经论道(呃……虽然这想法有点蠢……)的美好愿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作死的节奏……

“请进吧,夫人。”沈夜痕很绅士地作了个请的手势。胡珐素反倒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沈夜痕伸手一把拽住胡珐素,把胡珐素拽了进来,再然后,哐通一声巨响,沈夜痕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呵呵……”胡珐素呆站在沈夜痕的面前,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反正,脑袋全空了……

“我们今天圆房已经推迟了三天呢。“沈夜痕很平静地说道。

“呃……”胡珐素的眼睛四处瞟着,努力地搜寻着可以与沈夜痕交流的、并且不危险的话题。

“作为本王的妻子……”

好了!胡珐素脑中灯泡一亮,灵感突然猛地蹿上来,

她轻轻地推开沈夜痕,道:“其实嫁给你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你再耐心地等等吧,说不定……呃……说不定过几天她、她就和我换回来了……”

“不可以!”沈夜痕没头没脑地厉喝一声,把正不知所措地不知说些什么的胡珐素吓了一跳。

胡珐素愣怔地看着沈夜痕,不知他莫名其妙地又发些什么火:“为、为什么不可以?”

“白娇娇,不管本王应该娶的是谁,本王要的是你!”沈夜痕一板一眼地说道:“所以,本王不许你们换过来!”

“可是……”

“没有可是!”沈夜痕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郑重其事地对胡珐素说道:“本王要的是你!是白娇娇!就算哪一天你们又换回来了,本王也会把真的胡珐素赶出去,然后再去找你,把你带回来!”

胡珐素突然感觉很感动,她怔怔地望着沈夜痕,带着泪痕问:“真的吗?”

“本王说的话!哪句是骗你的!”沈夜痕坚定地说道。

“呜……”胡珐素激动与感动并存了投入了沈夜痕的怀抱。所以说,一个男人要搞定一个女人,其实是很容易滴,只要把花言巧语说得很坚定就可以了。

蒙蒙的天光唤醒了这一个早晨,胡珐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身边早已没有了沈夜痕的影子,她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唉,都怪昨晚意志不坚定啊……被为沈夜痕那么几句花言巧语把自己给卖了啊……

门被推开,沈夜痕探头探脑地像贼一样把头伸进来,胡珐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夜痕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说道:“怕吵醒你呗,所以先打探一下你有没有醒。”

“没有醒!”胡珐素没好气地说道,然后躺下去故意又闭上眼睛,凶巴巴道:“不要吵我!”然后转身面向里面的墙壁,背过身不去看沈夜痕。老天,能不能不要让她在如此清醒的意识状态下面对着这个死疯子啊!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吧……

沈夜痕没有注意到胡珐素的不好意思,他反倒觉得她的这种凶巴巴的反应实在太有违女儿家的形象,于是他走过来坐在胡珐素的床边,伸脖子去看胡珐素面壁的脸,道:“王妃果然非寻常女子可比?”

胡珐素一边竖着耳朵听沈夜痕的如何“王妃非寻常女子可比”,一边还强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醒不醒,就是不理沈夜痕。

沈夜痕接着说道:“若是寻常女子,定是羞得连夫君都不敢见了,你倒好,居然还这么凶地恶吼相公,然后又堂而皇之地卧于夫君面前,你你你……唉,胡珐素,本王真是没有脸面说你啊……”

“滚!”胡珐素突然坐起来,一枕头摔在沈夜痕的身上,沈夜痕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硬生生挨下那一枕头。

这一枕头摔下来吧,就算是寻常人也没什么大事儿,更何况沈夜痕一个习武之人呢?可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啊,皇上不急,急死太

监。

胡珐素抱着沈夜痕被她的一记枕头功砸到的地方,又揉又搓,连连问:“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有没有弄疼你啊?我不是故意的啦……再说了,你武夫那么好你干嘛不躲的啊……”

“本王怎么知道你要偷袭本王啊!”沈夜痕更感委屈。

沈夜痕倒真是以为胡珐素是在关心紧张他,可不一会儿,他便感觉不对劲儿了,哪有这么给你揉伤处的?皮都给你搓下来了有没有!!!

胡珐素果然是不安好心,她一心要报复沈夜痕说她脸皮厚的大恩大德,所以,她这几记鹰爪功下来,沈夜痕的骨头几乎都要被揉成碎碴子了。

沈夜痕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人为的虐待了,他起身要跑,却被胡珐素的一只手紧紧揪着,死不放开,沈夜痕想张口哀号!却被胡珐素的一记厉喝给吓了回去:“不许叫!”

“哦!”嘴微半张的沈夜痕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一丝微弱的声音就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然后沈夜痕开始思考一个关于强大与弱小、 男人与女人的辩证性问题的内心大讨论:“嘿,本王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打不过她,怕她个什么啊!”

这边,胡珐素看到沈夜痕满脸不服气的模样,手下不由得又用上几分力道,咬牙笑眯眯道:“在想什么啊?”

沈夜痕龇牙咧嘴地满脸堆笑,面部表情显得无比狰狞,他连连解释道:“没有想什么啊……真的没有想什么啊……”

沈夜痕正在“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全身的骨肉人都要来个乾坤大挪移的神功(至少胡珐素认为他是在舒舒服服地享受……所以说嘛,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地帮别人感受他自己所感知的世界,你不经历,你不懂滴!就算你经历了,也未必你就能和他感受到的感受一模一样)时,门被人敲响了。

“谁?”沈夜痕像等到救星似的对这个敲门者抱以无比热烈的欢呼声。

胡珐素最后狠狠地掐了沈夜痕一把,恶狠狠道:“不叫你会死啊!”然后放松了自己的力度,附在沈夜痕耳边笑眯眯地问:“相公,舒服吗?”

天知道沈夜痕快被她这种阴险无比并且惨绝人寰的笑容给吓死了,还得连连地违心奉承:“舒服,舒服。”然后还不忘冲门外那位好心地救王爷于水火之中的侠客喊道:“进来。”

丫环推门进来,看到门内如此一副夫妻和谐的画面,不由得显得有些羞涩,低头福身道:“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说吧,什么事儿。”沈夜痕眯溜着舒服的眼睛,漫不经心地问丫环。如果他知道这个丫环将给带来一个怎样的惊天大消息时,他肯定会立时从**蹦起来,亲自把这个丫环给赶出去,而且再附带着告诉她:请你以后都不要再踏入本王的房门好吧!?

丫环说道:“回王爷的话,相府的大小姐胡姑娘来了。”

“嗯!?”沈夜痕果然蹦了起来,不确定地又一次重复道:“你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