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贵妇……是露丝夫人吧?

不然怎么会和棺材里的小女孩那么像呢?

对于她的出现,我真的很诧异。

一个坠楼而死的疯子,怎么会依附在一本和她死亡并没有直接关系的日记上呢?

后来我让白雨洛读了日记上露丝死后的部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爱德华的字里行间全是对亡妻的愧疚与眷恋。

他甚至还曾有过舍生赴死,随露丝于地下的想法。

也许是这种眷恋,把露丝夫人的一缕魂魄召唤到了日记里留存至今。

当初杀死两个孩子,绝对不是露丝夫人的本意。

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刚刚附在老太太身上的家伙。

在恶徒手中救下丈夫的后代,露丝夫人这次也该能瞑目了。

捏紧了鼻子,终于叫醒了睡得死猪一样的艾尔莎。

这洋妞儿看到我,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捂胸尖叫。

不捂还好,这妞儿一紧张下手毫无分寸,两个火罐撞在一起,碎成了一片渣子。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指不定要被破瓷片割出多少个口子来。

只不过……这个动作也让我看到了她的高速公路和那俩隔离墩……以至于在她裹上衣服从**跳下来之后,我脸蛋子上多出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我用床单裹着陶瓷碎片直接撤下,对老太太进行了一番检查。

老太太的心跳和脉搏略显微弱,瞳孔有轻微的扩散,不过势头已经止住了。

眼白上的血线也在快速隐没。

看来鬼物走的还算干净,老人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清醒过来了。

我让白雨洛去把她妈叫下来。

这庄园他们家住了一年也没有现在闹腾的厉害,也不知是我的到来,还是其他什么刺激到庄园里的鬼物。

我想和曾颖商量一下,让她们先搬去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

庄园先交给我,让我来深挖一下杜家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这对我和白家都是有好处的。

白大小姐亲眼看到奶奶用刀子捅人,这次终于收起了以往玩闹的态度,跑上三楼去找曾颖了。

然而十几分钟后,白雨洛黑着一张脸走了回来。

她妈不在卧室。

白雨洛把二楼三楼所有曾颖可能去的房间,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间。

白雨洛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坚持要我陪她去最后一间看看。

这真的是一种悲哀。

鬼宅深夜,母亲失踪了。

女儿最强烈的情绪,并不是担忧而是愤怒。

“白登,开门!”

艾尔莎的隔壁,是白雨洛堂弟白登的房间。

白丫头在门板上拍了好几巴掌,里面才幽幽的传来一句:“姐,怎么了?我睡觉呢”。

白雨洛没有半点惯着这弟弟的意思。

一脚干在门锁上,把房门踹得“咣当”一声砸在了墙上。

白登被这暴力的开门方式吓得一个激灵从**坐了起来,有些慌乱的看着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形的姐姐。

我跟着白雨洛走进房间,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登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气味。

隐约记得大学时去校外租房的老六家玩,刚进门的时候,老六女朋友头发有些凌乱,两个人脸上浮着潮红,当时他们房间里就弥漫着类似的味道。

“在哪呢?”

白雨洛咬着牙问向白登。

“姐,什么在……哪呢?”

白登微微侧过头,不敢看白雨洛的眼睛。

“好,你不说是吧?出来!给我出来!”

白雨洛上前一步掀掉了**的被子,白登惊叫一声捂住下身。

白雨洛根本懒的管他,俯身撩起床单看了一眼,转头拽开了墙边的衣柜。

尴尬。

曾颖正缩在柜子角落,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男士T恤,两只手拽着衣角用力向下拉扯着。

“出来!你给我出来!”

白雨洛有些歇斯底里,一把抓住曾颖的头发往外拖。

“雨洛,雨洛别这样,她怎么说都是你妈,你先放开,别扯坏了。”

我急忙从后面抱住白雨洛。

闹鬼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这母女俩再打起来……这算什么事儿啊!

好在,白雨洛还算听的进话,松手站在床边看着曾颖直喘粗气。

曾颖在我的吆喝下从衣柜里爬了出来,拉了条毛巾被裹住下半身。

对于曾颖,我是真无语了。

一个中年女人有需要,我可以理解。

勾搭我也就罢了,被女儿撞破以后,回房间自己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居然跑到了侄子的房间里,这特娘的算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

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曾颖终于挤出了第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妈,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勾搭我朋友就算了,连小登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白雨洛爆发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不算,抄起**的枕头砸了过去。

我本以为曾颖会抱头蹲防,却没想到她抬手把枕头格飞了出去,把毫无防备的雨洛给推倒在**。

“你以为我乐意吗?你知道回国以后这一年的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守着这么大的庄园,顶着白家媳妇的名号,我就像坐牢一样!”

“你年纪还小,你知道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吗?尝过一次后,你也会忍不住想的。”

“可你爸打从回国开始,他一次没碰过我!一次都没有!”

“他让我守活寡啊!”

“我以前是做错了,但是我就该这样吗?”

“我以为白春风死了就能自由,结果他老娘还阴魂不散的看着我,只要离开庄园就要跟在我身边!”

“你懂这是什么滋味吗!”

曾颖疯狂的叫喊着,表情癫狂而扭曲。

“我沦落到今天,都是被你们给害的!也包括你,白雨洛!”

“上次那个叫大发的,我想跟他私下聊聊,你就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今天也是,没有你捣乱,我现在已经躺在他**爽的翻白眼了,你们白家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我感觉三观有点崩碎了。

国外环境真的这么魔性吗?

好好的一个华夏人出去待上几年,就连礼义廉耻都可以不要了?

这还是大颠国,要是去了小日子,是不是哪天厕所被烧了,跟我们华夏对着干的那几条老狗挂了,她还得陪哭上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