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家人告诉我白春风回国买下玫瑰庄园是想落叶归根,谁能想到真正原因居然是跑路。
“那……你爸杀的是什么人?”
“那还用问吗。”
“额……还是之前那些?”
“不是。”
“华夏现在不是很多网红主播嘛,大颠国也有。我妈不敢出去找男人了,就刷手机过过瘾,然后看上了一个男主播。”
接下来的故事,好像跟国内的那些也差不太多。
看上小白脸,没事儿刷刷礼物,最后刷成了榜一大姐。
她下贱,她馋人家身子。
就和小哥约出来,在酒店里穿了个情侣装,打了一夜斗地主。
曾颖虽然已经四十了,但是保养的那是真好,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论起女人味来比那些小丫头只强不差。
而且还有钱。
主播小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迷迷糊糊就成了她包养的小白脸。
该说不说,那小白脸也是挺有心的。
为了讨好曾颖,专门去了解了一下华夏的节日和风俗。
在七夕那天早上,他跑去一个很高端的化妆品店,花大价钱买了一支孤品口红,送给了曾颖做礼物。
可是吧,一个大颠国的洋鬼子都知道华夏的七夕节,白春风根正苗红的华夏人会不知道么?
好巧不巧,白春风和主播小哥进的是同一家店,俩人在选礼物时还相互攀谈了一阵。
主播小哥一个劲儿说女朋友对他有多好,不但在生活上给与帮助,在**更是予取予求,让他充分享受到了男人的快乐云云。
男人嘛,凑在一起聊聊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白春风带着七夕礼物回到家时,在曾颖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主播小哥那支孤品口红。
这一次白春风没有对曾颖发火,而是干掉了主播小哥,还用主播小哥的血把一条白色丁字裤染了个透,拿回来送给了曾颖。
白春风不是个莽夫,他找人处理了尸体,但是觉得继续留在大颠国不安全,索性就回了华夏。
甚至当初买下玫瑰庄园时,白春风并非完全不知道庄园闹鬼的传说。
他很爱自己的女儿,不希望她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同时又无法容忍曾颖的背叛,不想再给她任何机会。
玫瑰庄园就是曾颖的囚笼。
在白春风失去行动能力之前,曾颖不被允许踏出庄园一步。
“陈,你如果真的缺女人,我可以给你和艾尔莎牵个线。艾尔莎对东方男人很有兴趣,而且比较放的开,你要是觉得她太平了,你可以捏她的屁股。”
好吧,这话说的很有大颠国味道了。
“还……还是不用了吧。我这武器型号都不搭……哎哟,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白雨洛突然扭头死死盯着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猛地扑过来,按着双肩把我压在了**。
“陈,你相信我吗?”
白雨洛的双眼不像曾颖那样充满了火焰,很清澈,说明她很清楚在做什么。
“雨洛,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回到华夏以后认可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
“你如果不喜欢艾尔莎的话,其实我对你也有好感,需要女人,我可以满足你。但是答应我,一定不要碰我妈。”
“我……我知道了。都怪我,之前脑子一热,没考虑你的感受。”
“不,你不知道。我妈是个不祥的女人,我怀疑我爸和我三叔的死都和她有关。”
“什么?你是说你爸和你三叔都是被她害死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跟她有关。”
“我爸的身体一向很好,回国之前还有做过体检,根本没有问题,怎么回国不久就被查出了绝症?”
“你怀疑是你妈为了报复你爸下的手?”
“我不知道。我爸死于贲门癌,贲门就是食道和胃连接的地方,那里堵着就没法进食,可以说是活活饿死的。”
“他动手术时我有回来看他,我也是学医的,在手术后我拿到了切下来的那个瘤子。”
白雨洛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是一颗被切成两半的肉瘤,古怪的是,这肉瘤中夹杂着一抹绿色。
当白雨洛给我划到下一张特写时,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那肉瘤里包裹的竟然是一块带刺的仙人掌!
我喉头一阵发紧,平常卡个鱼刺都难受,这卡一块仙人掌……
“很奇怪是不是?人的喉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做女儿的,我不愿意怀疑我妈。”
“但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手术后两个月,我爸病情复发了,贲门再次被瘤子堵住,切下来的……还是一样包着仙人掌。”
“那……”
“我爸当时已经防着我妈了,吃的东西都由奶奶经手,晚上跟我妈分床睡,还装了监控,可什么都没查到。”
“这样的话,说是你妈做的,未免有点武断了吧。”
我永远无法忘记暗渠外我娘压抑着的惨叫声,白雨洛对生母的不信任,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光是这样,还有我三叔。”
“你三叔?他不是跳楼死的吗?”
“是,但是我感觉三叔和我妈的关系也不一般。他看我妈的眼神,就和我班上的乔森看他基友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而且三叔死前的晚上,我半夜睡不着趴在走廊窗户上看月色,结果看到我妈从三叔的房间里溜了出来,嘴角还挂着点特仑苏。”
好吧,有画面感了。
听的出来,白雨洛对母亲怨气很重。
虽然大颠国没有华夏所谓的妇道,还是让她感到很丢脸。
人家的家事,我不好插嘴。
曾颖长的挺漂亮的,眼珠不小,双眼没有三白的迹象,眼角略尖,但不锐。颧骨平坦口唇圆润,鼻无竹节,并非是典型的克夫相。
她身边的男人接连死亡,应该是外力干涉而不是命格。
“唉,这个纸……”
白雨洛低头叹了口气,从**拿起一个小真空袋,那袋子里装着一张灰色的纸条。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
这是我怕放在衣服里揉巴坏了,特意在上床时压在枕头下的试冤纸。
塞进去时明明很正常,现在怎么变成了灰色?
难道是樱桃留在这**的?
上次我抱她过来前,樱桃被小女孩儿的鬼魂上过身。
可是都过了一个多星期了,她身上蹭的一点阴气早就该消散了才对。
我不由得瞄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碴子,莫非……这个曾颖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