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萨斯总统倒台之后,黑人的社区和聚会已经不再是半封闭的了,整个社会开始进入一个开放式的进程。当阿根廷和其他国家的关系发生改变时,移民数量也增加了。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移民带着就业和致富的梦想抵达阿根廷,但并非所有人都想定居于此。当时很多移民其实是战乱时的逃兵,希望在祖国综合实力提升之后再回去。但无论去向如何,根据1869年官方人口普查的结果显示,在阿根廷的外国人口共有22488人,其中20岁到40岁之间占总移民数量的60%,这个年龄段也被认为是最佳的就业年龄。外国劳动者并非都有专业技能,只有少数移民人群进入特殊技能的工作岗位,大部分人从事普通的工作,只为获得一份收入。也只有少数移民从事农业耕种,大部分进入服务行业,如小杂工、搬运工、小时工、洗碗工,以及其他成千上万技术性不强的工作。因此在1870年至1880年的报纸上经常出现一些质疑移民能力的评论文章。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技能者已经很难被社会接受,于是在一些犯罪案件中经常出现这类移民的身影。甚至在一些政治聚会中,这些人也会被雇佣到现场给演讲者们鼓掌,哪怕他们因语言问题根本听不懂演讲者到底在说些什么,当然也对演讲内容毫无兴趣。

但是无论如何,移民人口抵达阿根廷之后需要先解决吃、住和娱乐等问题。住的问题,大部分移民居住在大杂院里,几个人一间,租金很低,能够承受。吃的问题,他们通常会在一些小酒馆、小客栈或在路边的一些临时小摊上就餐,他们通常花很少的钱解决日常的温饱问题。那个时候,普通移民在阿根廷获得的工资比在美国和欧洲国家还要高。关于娱乐问题,移民们会经常光顾一些场所,如妓院、音乐厅、舞厅、赌场以及其他一些制造欢乐的场所。

居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移民在当地产生了不少碰撞,无论是他们从祖国带去的服装,还是语言或方言,总之他们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语言被当地人看来显得很另类。于是这就出现了另一个文化渗透的过程——语言的文化渗透。为了相互理解彼此的意思,哪怕是日常问候,他们需要用最简单的词汇进行表达。于是他们根据自己的习惯将所听到的一些词汇,尽最大的可能性演变成当地的语言发音。

另外,本地的阿根廷人为了与外国人拉近社会关系,也开始学习其他国家语言的发音。于是就出现了一些相似的词汇,还有一些两种语言融合后衍生出的新词汇。在这种文化渗透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种荒诞的本地语言,以夸张的方式被外国人的口头表达演绎成最常用的方言。最初,这种荒诞的方言主要出现在由欧洲移民撰写的轻喜剧或其他戏剧中,以体现作者本民族的特性。这种荒诞也成为一种阻挡移民浪潮的方式。因为新移民的进入意味着会立即取代一些就业岗位或减少当地人的就业机会,因为本地的低工资就业岗位一直是新移民最迫切的机会。

1871年布宜诺斯艾利斯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瘟疫,其结果是圣泰莫区、蒙塞拉特区以及其他同样病情严重的市区的居民大都转移到北区居住,于是大量的房子被空置。这些空房子成了外来移民的出租房,主要的居民来自意大利、阿拉伯半岛、西班牙的加列戈斯地区和巴斯克地区,以及少数其他国家。人口普查结果显示,1887年在这些传统市区的外国家庭共有338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