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爱过真的很明显。

过去的一切也该释怀了,一味地这般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一滴清泪从卿夕月的眼角滑落。

从这一刻起过去的一切她算是放下了,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找到了他。即使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他,但她就是知道他是他,没错的。

……

“好,太好了。”

吴导拍着大腿,高兴地一连在原地蹦迪。

适才众人专注的目光才稍稍回神,看向他处,或是跟一旁的人相互咬耳交流。

卿夕月拉着冯之妍欲上前的步子,手臂用力将人用蛮力拉到身后,并且小声嘱咐,“冯姐,这里我自己留下就好,你帮我找根录音笔来,或者等会白老师来找我单独聊聊的时候,你帮我望风。”

见似有若思的模样,卿夕月立马努了努嘴,语气无辜得紧,“现在我一穷二白,刚刚和家里闹僵,你也不想看我被白牧俞粉丝喷成筛子吧。”

说得好像是这个理,但是为什么她会如此肯定白影帝就一定会单独来找她?

卿夕月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只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下颌微微往上轻抬,余光瞥向人群中站立的两人。

幽幽开口,“直觉。”

这万分笃定的语气重重地砸在冯之妍心上,也让她心中的疑虑越发地加重。

卿夕月没在看她,至于她现在如何想,她也不是很在意。

反之,不知为何,她心中越发的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遗忘了。

果然冯之妍刚走一会儿,白牧俞就满脸淡笑地朝她走了过来。

“夕月老师,要一起走走吗?”

卿夕月唇角跟着挤出一点笑意,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白老师这样邀请,我自然不会拒绝,但白老师不怕自己的女友粉伤心吗?”

毕竟那些人可是一天哥哥、老公的喊了。

白牧俞眉梢微扬,挂在脸上的笑更为的邪魅,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似是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神色。

可惜……只有冷色一片。

“阿月这般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他言笑道,看似在回忆,实是在有意试探,“怎么现在这样子是吃醋了?”

脸真大。

原本的白牧俞初见看上去已然是一位谦和有礼的公子哥,现在……脸可谓是一如既往的大且自恋。

“不是说话,这是默认了,还是不高兴我和柔儿……”

扫过他那副嘴脸,卿夕月只觉得胃里翻滚,眉头不由得紧皱,“钺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贵人多忘事,需要本宫提醒你一下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本宫。

一时,钺秦傅的脸有些没绷住,笑意凝固在嘴角显得他此时格外的好笑。

“无论现在是何时间,我现在又是何身份,我曾经是王爷的皇嫂,是古越国的皇后,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还请王爷以后别忘记了。”

我们之间是有仇的,可不要再扯什么年少轻狂、少女情事。

她讪然地笑着,“乱了辈分可不好,你说是吧?”

不过眼前的人似乎是早有所料,除了刚才那一瞬的慌神,后面自始至终脸上都维持淡淡的微笑。

对她的措辞好像也是十分的不满,“你自己也说是曾经了,自然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而且现在你未嫁,我未娶,曾经的一切现在回忆恍若就在昨日,所以阿月我为什么就不能再一次成为你的不二选择呢?”

“你以为自己是国宝吗?必须是人见人爱,花间花开。越秦傅大清已经亡了,现在也不是古越国,你那些迂腐的思想收收吧。”

卿夕月皮笑肉不笑,“我就算找个傻子都不会选你,懂?”

霸气撂下这句话,她就走。

可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钺秦傅一把拉住了她,笑着轻语:“说得好听,从前我竟不知道阿月是这般的能说会道,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只是阿月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样成了白牧俞的吗?”

“或者说,阿月不想知道,在你死之后的事情吗?比如:我那短命的皇兄。”

一句话成功拿捏住了卿夕月的命脉。

她顿住脚步,回眸定睛看着他,“你们把他怎么呢?”

即使她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她在乎他!

她竟然……在乎那个病秧子。

他到底有什么好?

为何一个两个地都想着他?

钺秦傅冷笑:“想知道?”

卿夕月冷眼一瞥,他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钺秦傅递给她一张黑色房卡,“晚上来我房间,我就告诉你。”

他打的什么目的,她自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问题太具“**”了。

她没办法拒绝。

于是,她二话不说地接过房卡,“希望某人这次能信守承诺。”

“自然。”

……

半道回来的冯之妍见自家艺人收了房卡,眼珠子都恨不得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卧槽!

她看见了什么?

玩这么花的吗?现在。

***

晚上。

冯之妍见她“精细”收拾完自己要出门,紧忙跑到门口将门板给她堵住,不让她出去。

并且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她,“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还打扮这么好看,不要忘了你是一个艺人,其次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难道你想出轨?脚踏两只船?”

卿夕月垂眸打量着这身在冯之妍眼里算是“精细”打扮的着装。

宽松大T恤,拖地的阔腿牛仔裤,以及有点油了的头发。

精细吗?

不算吧。

“你不是知道吗?”

现在多此一举一问,干嘛?

结果不重要,过程要齐全吗?至少步骤要有,是这个意思吗?

冯之妍脸上未见半分松弛,反而愈发的严肃,“正是因为我知道,才不能让你去干傻事。”

卿夕月笑了笑。

抬手扳开她紧捂住的门把手,“好了,这件事我自己有分寸,你要知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而且清者自清,你觉得我会给机会放任别人来欺负自己吗?”

不会。

这段时间的了解,卿夕月典型就是宁愿遭罪也不愿让自己受半分委屈的人。

见她还不遑多让,看来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她软下声气说话:“放心好了,我身上带了针孔摄像头,兜里还有你给的录音笔,他不敢做什么的,宽心了。”

而且她对自己的身手,她是有自信的。

当然了,这她不能和冯姐说,不然就暴露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