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哥哥,动不动就拿二十年说事,结果他甚至没有他这个半路拦截的人更了解她。
虽说他是占领了一些便利,但他敢保证,即使没有这些,他也能在第一眼认出她,熟知她的喜好。
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会下意识地想去了解她的生活,去观察她的生活习惯,这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般。
而他……
祁执鄙夷地看着他,眼里的厌恶毫不加掩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看看,试问自己真的有了解过她吗?还是,都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而自己却从未认真去观察过、了解过。”
其实,在第一次见卿恒宇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卿夕月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没错,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对她绝非单纯的兄妹之情。
事实上也是如此。
特别是在知道他们并非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时,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那些之前兄妹之情没法解释的情况,也能解释了。
——他喜欢姐姐。
可姐姐却不喜欢他,姐姐喜欢的是他。
所以,现在他就是嫉妒了。
祁执又再次变回那个撒娇小狗,小心翼翼地捏着她一片衣角,眼神怯怯的,“姐姐,他瞪我。”
“你看,他的眼神好凶,感觉很想刀了我,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也犯罪,这也有错吗?”
可怜巴巴的小奶音,一顿一顿的,瞬间怜悯感就上来了。
保护欲一下充斥满大脑,不过卿夕月可不会上当。
她略微嫌弃地嗔了祁执一眼,示意他正常一点,否则他会死得很惨。
现在的情况,得罪卿恒宇只会是坏事,没有好事。
……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好像真的没有一次,认真的去了解过她,甚至连她的一些独特的爱好都不了解。
不清楚。
卿恒宇眼底浮光闪现,忽暗忽明,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下一刻,他声线冷淡,隐隐带着警告,“你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之前追着你去了节目组,居心叵测,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另外,他现这样成年了吗?有十八吗?”
“当然,他是我男朋友,是我未来要过一辈子的人,我自是不敢怠慢一点。”
卿夕月不甘示弱地梗回去,“什么都了解了。”
意味深长的语术,叫卿恒宇直接气得冒烟。
她竟然……
“你会后悔的。”
……
望着卿恒宇愤然离开的背影,卿夕月嘴角咧出的笑容瞬间消失,气氛也倏然沉寂了下来。
等走廊再看不见卿恒宇的背影时,祁执动作温柔地将她整个圈在怀里,“我还以为姐姐不会……”
“不会什么?”她笑着打断他的话,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仰头凝视着他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眸子。“不想承认?”
卿夕月挑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没有底线,利用完前面一个,马上换一个?”
她语气有点凶,祁执顿时犹如醍醐灌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一下端样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
随后,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
就是担心,担心她会后悔,担心她只是一时兴起,并非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受刺激了,才答应他的。
望着他伤感可怜的神情,卿夕月无奈地抿了嘴,犹豫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她直接踮起脚尖,手臂攀附上他的脖颈,亲吻了上去。
温热而柔软的唇瓣相依间,祁执一下愣怔住了。
姐姐在……
吻他。
其实她不太会亲。
她自己所有相关的亲密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所以现在她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嫣红浸染了雪白的肌肤,此时,她整个**在外面的皮肤,都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两片唇瓣不轻不重地贴在他有些微微凉意的薄唇上,但也紧紧是贴着,没有其他过多的动作,但却已经足以让祁执理智失控。
卿夕月吻了好一会儿。
她明显感觉到祁执现在有些僵硬。
不过应该是哄好了吧?
网络名言不是说,情侣之间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事情吗?所以应该可以松开了吧。
呼吸交织,她微微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目光躲闪地抬眸去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眼底的那抹汹涌,回忆瞬间将她拉到昨晚的画面,顿然,卿夕月被他这个眼神给唬到了。
搂着他的手下意思放开。
“那个……算是给你的奖励,奖励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深得我心。”气氛一下尴尬,她这手松得突然,现在放回去不是,不放回去也不是,
进而,她扯平嘴角微笑,手一下一下地拍在他的肩上,“但下不为例。”
以卿恒宇那个腹黑阴冷的性子,回去估计就是恨不得将祁执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给翻个底朝天。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也不知道后面,卿恒宇会不会小心眼到给她使绊子。
话音未落下,她就着急地想往屋里跑,主要昨晚的弟弟实在虎人。
可现在那是她想逃就能逃的,在和祁执擦肩的瞬间,他一下拉住她的胳膊,又在她愣神的瞬间,动作极快地将她拥进屋内,反压在门板上。
随着,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卿夕月脸上的神情还有些木讷。
眼前的人却突然凑近了。
看着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俊颜,以及他那极具侵略的目光,卿夕月本能地想往后退,可是她现在退无可退,后背紧贴在门板上,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在他的包围下。
祁执看着她那红得可以滴血的耳垂,低低地轻笑了出来。
撑在她旁边的手也转移了位置,略微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地磨蹭她柔得可怜的耳垂。
彼时,卿夕月只觉得身体被什么电了一下,然后全身忍不住发软,没有力气。
只能借力靠在祁执,自己才不会滑下去。
“姐姐是演员,演员怎么能不会吻戏,所以我帮姐姐练习吻技,怎么样?”
卿夕月脑子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地就在他的诱导下点了头。
“熟能生巧,演技这东西就是要多多磨炼的,所以在姐姐没学会之前,我都可以配合姐姐。不过这吻戏要是亲久了,嘴唇容易肿,所以姐姐必须付报酬,不然会显得我很亏。”
听完祁执这番厚颜无耻的发言,卿夕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
她还是第一次见人把占人便宜说成这样的理所当然。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想厚颜无耻地索取报酬。
卿夕月浑浊的脑子一下清醒,作势要将人往外推开,气呼呼地偏头,“其实我去片场跟主演对戏,练习也一样。”
她语重心长地轻轻拍了一下祁执的脸,“所以就不劳烦弟弟这样辛苦地陪我加练了。”
“多打几把巅峰赛,我很期待在赛场上看到你惊艳的表现哦。”
“找主演,白牧俞吗?”不得不说祁执是会抓重点的。
提到这个人名,卿夕月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小孩子的醋劲怎么就这么大。
“都是演戏,而且我和他的戏份不多。”
“三场吻戏,一场**还不多?”他都还没有把那些牵手、拥抱算进去了,“姐姐,今天你可不可以不去?”
祁执软下音色撒娇。
明天他就要回去了,后面有一周星期看不见她,他心里就觉得委屈。
“只是去围读剧本而已。”
完了。
大金毛又来犯病了。
她柔声安慰着,“你想我了,可以给我打视频,不过前提是我不忙的时候。”
“不要。”
祁执固执地环住她的腰,不让她出门。“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好不好吗?”
白牧俞国民男神,又是影帝。之前姐姐就那样喜欢他,所以为防意外,他必须跟在旁边。
不然姐姐跑了,他找谁说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