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时间,应该在昨晚说得很清楚了。”
卿夕月面上写满疏离,眼神陌生到是他从未见过的,卿恒宇脑子里不由地浮现昨晚的画面。
少女香肩滑落,露出的肌肤如冬日白雪,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娇嫩的肌肤轻轻一碰便是红润一片,再力气大一点那印记几天都不会消除。
一时,卿恒宇心底升起一片燥热。
连带着耳廓都染上了绯红,呼吸声也较于之前稍重了些,眼底晦暗不明。“阿月,哥哥是……”
再听他这样亲切地称呼,不知何许,她竟然有些觉得恶心——
卿夕月偏过头去,侧脸对着他,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手伸至于半空,“停!”
“卿先生,我不管是昨晚还是现在,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她觉得他恶心!
卿夕月眸光寒冷似霜雪,眉心微微拧动着,“爸妈予你就算是隔着说不清的……恩和仇,但他们也好歹收养了你这么多年。”
“即使最初是出于愧疚或者是其他的,但这么多年我们家就算是收养一只金毛犬也是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这些年,我不信你真的半点没感受到。”
她是没有‘卿夕月’的相关记忆,但是从她留下的笔记本、日记看,不难看出,她自小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卿夕月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他自是了解的。
她还是被他吓到了。
终究是害怕了。
所以想躲着他,不见他的。
早知道他就不着急捅破这道窗户纸了。
该等等再说。
这么多年都等了,怎么现在……尤其是在昨晚的时候,他看见她那般,真是米/青虫上了脑,什么事情都抛掷脑后了。
竟一时之间忽略了她。
卿恒宇眼神再次暗了暗,“我今天其实是来给你道歉的,哥哥……昨晚,我……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卿夕月冷呵一声,“你真的只是担心吓到我吗?”还是自己蓄谋已久的造成的结果。
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不是……
卿恒宇难得沉默。
有些事情就是这般,你越是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弄巧成拙。
倏然,卿夕月心中的讽意更甚。
她需要的伴侣是敢爱敢恨、敢做敢担的人,而不是一味退缩、智在谋划、攻心为上的人。
因为两个性格极其相似的人在一起,就会像是在照镜子,难以分辨,也不是真情,更多的还是利益交易。
“爸爸留下的产业,我不会插手。早前你是这样做的,我希望你往后也如此继续下去。所以,我也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工作,从此,我们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笑话!
有人愿意免费充当劳动力,她何尝又不能选择一次摆烂的人生呢?!
“我手上是握住不少股份,是之前爸爸和妈妈给我,但总值加在一起并没有超过你手的那些,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地继续担任ceo,而且我不感兴趣。”
她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qy是爸爸的心血,我自然不会辜负了爸爸的一番心意。但在我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qy我随时可以还给你。”
别,千万别。
“你大可不必这样,而且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
她若是去新官上任,真的能压住那些耐不住心思想要蹦迪的人吗?
卿夕月自认是不能的。
她可没那个本事。
“阿月你当真要如此跟我说话吗?”卿恒宇无奈地说道,眉心之间紧紧簇拥着,是绕不开的愁思。“不管你怎么想,爸妈那件事与我无关。”
“你在书房看到的那份文件,我也是在之后看见的,是我之前让白羽去查顾家的时候找到的。当时那份文件就在那群人住的烂尾楼里面,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虽说其中也有因为他是原因,但这件事情确确实实与他无关的。
“我只想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哪怕对方是在刻意伪装,但在那一刻她确实无罪。
……
卿夕月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去世的,那时她恰好十五岁,刚刚上高中,而那时卿恒宇已然大学毕业,是个年纪二十出头的不良青年,算是。
当时的他很非主流,她记得当时他的头发是微卷的茶棕羊毛卷,耳垂上带着一颗黑色水晶,一身皮衣,骑着赛摩飞酷超级的帅。
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他那张脸,堪比万年玄冰,几百年都看不见他笑一个。
不过他也有特殊。
每每在‘卿夕月’向他故意放轻调子撒娇的时候,他恒古不扬的嘴角总会微勾起一点半月弧度,蛊惑极了。
从‘卿夕月’的记录中,卿恒宇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还算纵容,在她父母走后,只要是她想要的,卿恒宇都没亏待过她。
可谓是有求必应。
但是其中的情意,她觉得还是需要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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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都要被你给扣烂掉了,想听就出来光明正大地听,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卿夕月无奈地往后扫一了眼,先前被她关上的门,现在虽紧紧地闭着,但现在若是她靠近猫眼往里面一瞧,祁执的大脸就会在哪里。
不仅如此,现在他的手背上大概是青筋暴起,攥着门把的手也是梆紧,那眼神估计是想把卿恒宇给刀了,但又碍于她在,他怕她生气,又不敢,只敢在门内偷听。
不过她敢保证,若是卿恒宇敢动手动脚,他会直接拿着身边可以握的一切东西冲出来和卿恒宇对峙。
别问。
她就是有这个错觉感。
主要祁执平日里给她的印象就是那种很偏执的,即使他有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
见门内没动静,卿夕月浅笑了一下,对卿恒宇疑惑不解的样子,难得好心解释,“他可能害羞了。”
下一秒,她唇角**漾起来的笑意更深,眼神揶揄,说话带着恐吓,“真不打算走?还是卿先生最近单子签太多,已经忙到脚不沾地,几天几夜没睡觉,现在都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阿月你从前不是这般的。”
卿夕月冷笑,"人是会变的,我们……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另外,哥哥要是再不走的话,可能我男朋友就要吃醋了,最近他的醋味特别大,我实在招架不住。”
她作势无意,侧着身体说话。
绵软的声线,好似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有什么都变了。
瞧着他暗淡下去的眸子,卿夕月冷哼了一声。
随即,打着哈欠开始催促,“哥哥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别再来这里了。”
“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她淡笑着,“当然是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还能是什么。”
小狼狗占有欲很强,吃味了很难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