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常规路线,是为了走捷径,我想到了先抓捕王建国后上报重案组。

这冒着很大的风险,但只要王建国没有想到这是不符合规定,也就不会让我受到不良影响。

不过,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王建国好歹也是一个厂长,自然不笨。

想来想去我用了传他到警局里问话的方式,这虽然没有给他威慑力,但是也算是采取了一种适中的方法,我给王建国打了个电话。

结果一直没人接听,在涉及他人身自由的事情里,怎么可能不及时接听我的电话。

难道是东窗事发,逃跑了,我立马把情况上报给重案组组长。

重案组从手机记录中发现,这几天只有我的号码给王建国打过电话。

问都没问,把我抓去了审问。

“自己人,还是我汇报的情况,现在抓我,你们有病啊?”

“邀请你到我们重案组喝杯茶。”

到了审讯室里,我看到重案组长踏着皮鞋响,站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环境我非常熟悉,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之前都是我在这里审问别人,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是别人审问自己。

“5号晚上八点,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你打电话给王建国,是想通风报信还是内外勾结?然后又是今天,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

我感觉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在一群流氓强盗面前只会白的抹成黑的。

“你们不告诉我什么情况,我只好自己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我也是查案。”

“你查个屁啊,快说你的真实目的。”

就在他们审问我的时候,刘斯柯闯进来了。

他一般不会来单位,大部分时间是在外面自由行动,更多的是不愿意每天见到单位里的人。

重案组长看到刘斯柯后有些局促不安,身子不知靠着什么好。

“谁放进来的,这里边不是想进来就进来的。”重案组长说。

刘斯柯眼神里的藐视直接割疼了他们。

“走……不管是哪只癞蛤蟆狗挡路,我都会踩在脚下踏过去。”刘斯柯拉起了我的胳膊。

“阻碍执法,今天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刘斯柯把那只拉着我的手,重重的甩开了,我的胳膊感觉到了很重的力道。

“别逼我动手打你。”

重案组长想驳回面子,不甘在下属面前示弱。

“不要和他逞强,我们上报领导就行,都是同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发生个人矛盾。”小郑说。

可是在这里除了魏局长,重案组长也是个领导了。

刘斯柯没有理会,只管拉住我的手离开。

这时候,没有人敢拦着。

刚出审讯室门口,听见重重拍了桌子响了一声。

刘斯柯发脾气,骂人,大多是为一些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

现在我彻底改变了之前对他的看法,很欣赏他身上的勇气。

哪怕离开了审讯室,我心里还是非常不安心,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却不受到信任。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无缘无故给自己汇报工作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种事不用怕,我之前经常面对,习惯就好了。”他安慰我。

“我一点也不想习惯,真希望这类事情不要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喜欢自己受到委屈和污蔑。”

“学会面对吧,麻烦事随时都有可能凭空出现,自己锻炼更加强大才好应对。”

听了他这番话后,我下定决心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我瞬间豁然开朗,在这个社会生活,没有强大的内心是很难过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橘子,又想起了李组长。

虽然只和他们在一个部门待过短短一段时间,但从她们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喜欢橘子的乐观,也喜欢李组长性格上的刚强。

我以前认为想问题,哪里想都是一样的。但我现在认为,在一个有干扰的环境,和一个熟悉的环境是不一样的。

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思考问题,是一种享受。

刘斯柯把侦察屋墙上的人物关系线,王建国和魏局长头上的问号去掉了。

“在一个没有漏风的环境,怎么能听到风声呢?”我问。

“我昨天去过王建国家附近,窗户里没有看到有灯光出现,早就不声不响跑路了。”他说,“很有可能是他从A建筑地下赌场拿到我们替换的空内存卡,所以有了未雨绸缪的动向。”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还可以审问他家人。”

“担心的是王建国和钱世龙一起跑了,他们两太多的势力财力,不是一下子可以抓到的。”

“他俩要是在一起或许是一件好事。”

“不过,钱世龙不会带上王建国这个拖油瓶,是我多虑了。”

我看到他把局长单独圈了出来,引出一段文字:原子弹爆炸点,一切行动都是这里开始的。

他又把圆圈里的钱世龙和王建国名字上连了一条线,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