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司机:
我们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晚上班,只要工地有混凝土浇筑我们就去。
我们的行动完全是不确定性的,一切听从调度室的安排,也就是说没有规律性。
至于你说的水泥封尸,这么大的案子,我非常惊讶。
不光是我,我们每一个司机都认为太不可思议了。
我身边和我宿舍的同事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而且我们都只是过来讨个生活,赚的并不多,更不会去做穷途末路的事情。
如果你不信,我们的车子上都装有GPS定位,那天有个叫什么重案组的警察已经过来调查过这项记录。
他在调查的时候我们都很平静,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而且,也希望你不要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再次重申,我出来工作特别的不容易,也是养家糊口,没有做过一点违法犯法的事情来。
我们的车子都有编号,然而当天晚上十点至凌晨6点,我们都是按轮班上岗。
工地浇筑也是浇筑了这么多方量,所以我们是不会再有多余的混凝土乱倒的。
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也不是我们司机干的,这已经是蓄意谋杀了,无缘无故去犯罪干嘛呢?
我从去年就开始在这家混凝土搅拌站上班,虽然是私企,但也没有什么太过分,除了伙食抠门。
听说那几个死者都是没有带编制的临时工,而且不是技术种类,到我们厂面孔还是很显生的。
我还是有那么些印象,在他们生前,以看出他们在活干完后在宿舍赌钱,我们有些兄弟也会去那里打打牌。
侦探,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这么跟你说。
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肯定不会再这么冲动,杀人更是不可能。
警车来了,我还在睡觉,睡醒了也是中午才知道。
因为我晚上往工地回来后,很疲倦,倒在**就睡了,这点你可以问我的室友。
当时石马工地有三百方混凝土浇筑,调度室派了我们5辆车15方量的车出去。每人浇筑一车就回来了,刚刚好,根本就没有混凝土剩下来。
如果是我干的,天打雷劈。
我也只能为您提供这么些信息,其它我都不太清楚了。
b司机:
我们这里的司机大部分都是去年进来的,是东北人。
四川人在我们厂里不多,我听说死的都是临时进来的四川人,所以,我想他们很有可能是招惹了黑社会什么的。
之前我无赖之余,也去过他们的宿舍打牌。
但因为我觉得他们打牌技术非常厉害,只赢不输,我们也就很少去打牌了。
在那个月,我们厂里生产任务重。
我们每个人也没有时间去注意这几个人了,基本上都白天睡觉,凌晨在工地。
这是我们的作息规律。
自从死了人之后,我们这里已经有4个司机辞职回去了,说是这个地方治安不好。
车里还剩了些混凝土没用完,怕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结罐。
在工地上我们就已经将混凝土倒进沉渣池里了,这点工地上的管理人员都可以作证,而且不是去的A建筑。
c司机:我是搞零水不清,我们厂里确实有时候会有外包车辆,也就是外面的罐车到我们水泥搅拌站来供混凝土去工地。
但是案发那段时间来看,都是包给我们内部司机,这样我们也没有怨言。
因为我们每个月工资都是跟方量和运输距离挂钩的,多劳多得。
至于辞职的那两个司机,我也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是做这些事,他们平素除了工作,就是睡觉根本不会做这种凶残的事。
而且也是东北老乡,我们东北人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
听完了罐车司机自述,刘思柯喃喃说:
“方量多的时候用外面的罐车和司机、没有用完的混凝土倒在工地沉渣池、GPS定位……”
我看到他正在低头思索,眼睛合上,正在思虑些什么。
当他睁开眼睛,发现了什么事情。
“这只是低级犯罪者的名堂,不过高级犯罪者的手段就不一样了,这件事远远没有眼见的那么浅,他们不简单。”
“你说什么?”我问。
“所有的一切不是根本,而是混乱我们思维的表象,把这一切抹去,用更高的阶思维去解答。”
“那抹去这些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混凝土渣块里含有的化工原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在做一种实验。”
“别傻了,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脑筋做实验,早点抓捕王建国一问不就完事了吗?”
“莫小菲……无语,你真的好笨,可以不要跟我待在一起吗?”
“你才笨,不想理你了。”
仔细一想,刘斯柯说的不全无道理。
我原本的固有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要从王建国身上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