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
谁不知道陈锦年从商前的名声,五毒俱全,对老婆非打即骂,可谓是人渣一个。
仔细想想,干出偷人文章的事,恐怕也不足为奇!
陈锦年的眼皮跳了跳,他发现王文充的脸色黑了下来。
也对,王文充素来惜才,对一个剽窃他人文章的恶棍,最为深恶痛绝。
洪途安就是看中这点,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请命道:“刺史大人,此事应当查问清楚,若是此事是真,若被朝廷知道,打的可是你我的脸啊!”
王文充微微点头,淡淡说道:“途安,你还未去兖州赴任,平阳县的事交由你来处理。”
“是,刺史大人!”
洪途安面向陈锦年,嘴角的冷笑越盛。
他惋惜的叹了口气,来到陈锦年的身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了口。
“平乐啊,没想到曾经还发生过这种事,如今你的日子刚有起色,你也不愿意让你的苦心都白费了吧!”
“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能帮你!”
洪途安轻轻一笑,眼中的贪婪显露无疑:“只要你按照本官说的去办,不管真的假的,假的也可变成真的!”
陈锦年闻言,露出好奇的眼神,低声问道:“大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帮我?”
“呵呵呵,你说呢?”
“大人是为了酒方吧!”
陈锦年索性戳破洪途安的心事,再继续卖关子下去,恐怕得花费不少的时间。
“聪明!”
洪途安笑色越盛,点点头道:“平乐,有再多的钱没命花,那也都是白搭。本官看中你的酒方,你把它给本官,本官今后定然不会忘了你。”
“何况这麻烦,你也说不清楚,何必自找麻烦呢?好好想想,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陈锦年眯着眼睛,思考了起来。
洪途安装模作样的说道:“刺史大人,诸位同僚,且稍等等。本官问过平乐,可还有什么记忆犹新的点?”
“以及朱子墨,你可还记得什么细节,都说来听听,本官自会帮你们论断!”
众人一听,倒是默默的点起了头。
“那就依途安所说,两人都在想想,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清白的点。说清楚了,朝廷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王文充的话说到这里,目光落在了陈锦年头上,惋惜当中,透露着深深的在意。
洪途安来到陈锦年面前,他露出笑容问道:“平乐,你想好了吗?这酒方,可保不了你的命啊,做人,讲究为人处世,千万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成草芥。”
“大人,学生想好了。”
陈锦年露出恭维的笑色,认真的说道:“还请大人替学生做主,学生绝对没有剽窃他人文章。”
“好,那酒方……”
洪途安伸出手来,搓着食指和拇指,很是贪婪。
“那酒方在学生脑海当中,可眼下,也该过了这关再说吧!”
陈锦年打着马虎眼,一副讨好的神色。
洪途安想了想,冷笑道:“料你也不敢骗我,得罪本官的下场,不是你能承担的,本官就先替你做主!”
“你随便编个理由,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本官!”
陈锦年点点头,洪途安转身冲着众人说道:“诸位同僚,已经有说法了,平乐打算先解释一番,我们听听看。”
“平乐,说吧!”
陈锦年上前来,拱拳笑道:“诸位朋友,刺史大人,我陈锦年少时犯过错,浑浑噩噩度日,的确让人难以信任。”
“可,我陈锦年的心,也是肉长的!寒窗数载,为取功名跋涉万里,其间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身为学生,自然明白学生之苦。”
“正因如此,学生就算是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也不会剽窃他人文章!”
“学生,是被冤枉的!”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
“这也没说什么细节啊!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这哪里是默认,陈老板说的怎么就不是真的了,他做生意这么明事理,怎么会去剽窃文章?”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别被他的三言两语给骗了!”
……
王文充眉头皱起,显然也没有了耐心:“途安,这可不是解释,更算不得什么证据,你怎么看?”
“刺史大人莫慌,待本官来想想。”
洪途安看向陈锦年,心说这王八犊子真是脑子有病,随便编借口,谁让你一个劲儿的打死不承认了?
免了,只要拿到酒方,本官帮你开脱也未尝不可!
不料洪途安还未说话,陈锦年就再度出声。
“大人,学生已经照你说的去办了,难道还不能把这逆贼拿下?他想诬害学生,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洪途安听得一愣,脸上满是诧异。
这小子闹的又是哪一出?
“陈锦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官可不记得,让你做过何事!”
“大人,难道是要说话不算话!”
陈锦年当即着了急,忙是喊道:“你不是说了,只要学生把酒方献给大人,大人就会帮学生做主?”
“何况只是个朱子墨,你一句话就能斩了他的脑袋,大人不能反悔啊!学生的命,都捏在大人手中了!”
“我,我没说过!”
洪途安脸色一变,他哪料到陈锦年是头猪,这种话能被别人知道吗?
亏你小子还是个商人,真是一点都不会做生意啊!
“啊?大人,你竟然骗我?”
陈锦年急忙跪了下来,他来到王文充面前:“王刺史,学生愚钝,可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王刺史帮我,不管是那酒方,还是钱财,学生都愿意给啊!”
王文充眼神同样变了,他神色冷峻的瞪着洪途安:“这是怎么回事?”
“刺史大人,下官冤枉啊!”
洪途安连忙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不停落下,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在王文充面前还得收敛些。
毕竟在平阳县百姓面前,他扮演的还是个清官。
他忙是喊道:“刺史大人,下官可未曾答应陈锦年什么,更没有贪图那所谓的酒方,他,他说的话,全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