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开车带着我,我坐到副驾驶手一直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陈铭一起去送诺诺的时候手也是抖的。
到现在还是那句话,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赵鸥声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诺诺。
季凡单手开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别怕,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我反握住他的手,我自己都可以感受到我的手是冰凉的:“我怎么可能不会害怕?是我的错才把诺诺给弄毁容的。我都不知道我要如何面对她了。”
我心里很慌,说出来的话也都要颤抖了。
“刚才不是还说自己的肩膀和很宽大吗?刚才是谁说自己是女英雄来着?”
季凡的玩笑让给我的紧张暂时缓解了一下,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女英雄是你说的。”
“对呀,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女英雄。”季凡说完拍拍我的脑袋,而后又开口。“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以仑有没有回来。”
“以仑?”这个我倒是没有想,不过季凡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为什么?”
季凡说了四个字,让我刚才稍微平复的心情又紧张到了极点:“以仑姓杜。”
杜以仑!杜以仑!杜以仑!杜理的儿子!
我说我以前怎么感觉杜以仑和杜理那么像,我说以前杜以仑和傅铮虽然看起来像上下级的关系可杜以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主动权。
季凡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没事,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你现在和陈铭打电话让他准备接风宴的事情。”
季凡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我忘了告诉陈铭了。我给陈铭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就把手机放进包里了。
我抬头透过车上面的玻璃顶,看着天空,六月份的天真的是好蓝。
我说:“季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季凡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我的季凡在机场等着诺诺和杜以仑,我们刚到,杜以仑和诺诺就出来了。
说实话,要不是诺诺旁边站着杜以仑,我差点都认不出来那是诺诺了。
我的心中朝夕相处好几年的诺诺是一个化着淡妆留着直发的单纯女孩,可是现在诺诺是真的变了。她踩着高跟鞋,头发烫着大卷,脸上化着浓妆,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年纪的朝气和单纯。
她像极了欢乐场里随处可见的任何一个女生,我的心疼了起来。
杜以仑还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理着平头,穿着简单的衣服。只是他的眉宇间那种戾气和精于计算的心机真的是太重了,和杜理如出一辙。
诺诺和杜以仑后面跟着好多人,诺诺向我们走来,是极其精致和慢悠悠的步伐。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了,自从诺诺出国以后,她看见我再也不会小跑过来叫着我鸥声姐了。
诺诺走到我面前伸开胳臂脸上笑着:“鸥声姐,好久不见啊!”
鸥声姐,好久不见啊,说的驾轻就熟,极为轻便。
可我当时的心里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觉得我都要哭出来了:“诺诺,我好想你呀!”
“鸥声姐,我也好想你。”诺诺说这样话,还是那样暖糯糯的语气,刚才所有的猜想全部一扫而空了。
我松开她,拉着她的胳膊左右看看:“诺诺,你瘦了。”
她抓着我的手腕,也摇晃着说:“鸥声姐,你才是真的瘦了。”
说实话,诺诺的话说完我心里就凉了半截,我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特别是当我对别人怀有愧疚的时候。
陈铭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看着我笑得讽刺的很:“这他妈都什么事!”
然后他转身,说了一句:“行了,都进来吧,酒早就给你们拿出来了。”
所有人都进去了,只有我站在那里没动,哦对。还有季凡在那里陪着我。
你永远都想不到我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我在想,我要不要去进去,我要做出一个什么样得表情才好,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和诺诺坐到一起。
季凡握住我垂下来的手,吻着我的鼻尖:“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进去吧。”
“好。”我的嘴上说着好,可我的脚一直不敢向前迈:“诺诺明明就是我的妹妹,可是我现在怎么那么不敢面对他?”
“鸥声,我觉得就是你想多了。赶紧进去吧。”季凡说着把我往前推。
我们一进屋,屋内桌子上摆了许多的菜许多的酒,可是每个人都那么生硬的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我呼了一口气,坐到诺诺旁边,努力让自己笑出声:”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来来来,诺诺赶快吃饭。”我说着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诺诺的碗里。“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赶紧吃吧。”
我努力笑着,说着,回应着。
诺诺可能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尴尬了,夹起来就往嘴里放:“好,鸥声姐你吃。”她说着也是笑着。
我看了陈铭一眼,陈铭站起来举起杯子:“都别瞎愣着了,今天我陈铭的妹妹回来了,大家抖举起杯喝起来。”
“来来来,喝起来。”黄毛站起来,附和着陈铭。
刚才冷到冰点的气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们所有人都站起来,试图把不愉快的气氛赶走,杜以仑站起来了,可他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他在包厢里面来回晃着,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时的扶着眼镜抬头看看天花板和周围的装修,他就是没有说话。
陈铭的脾气还是有些急,看到杜以仑这样,他嘭的一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翘起腿点燃一根烟。
“这个及时行乐就是陈铭的吗?”杜以仑终于开口,说出的话事那么奇怪,他的声音刚刚响起来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杜理见面的时候。
诺诺看着我们,冲我们咧开嘴笑了一声,然后马上走到杜以仑面前:“以仑,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今天事陈铭哥和鸥声姐给我们办的接风宴,我们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
诺诺说着就想拉杜以仑拉回座位上,嘴上也一直说着,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可他只是笑着把诺诺送回座位上,自己有在屋子里面转了起来。
我余光看见季凡淡淡的喝着水,他好像预料到了会是这个样子,他也是习惯性的会把结果想到最坏。
我捂着脸,不知道要如何办了。
杜以仑在屋子里面转的足够久了,陈铭看看手里表,对着他旁边的多姐说:“小多,现在很晚了,你回家看着朗朗去吧。”
说着吐出一口烟气,烟圈摇摇晃晃的升到天花板。
“好。”多姐站起来就走,刚走到门口,杜以仑开口了:“你开个价吧,这个及时行乐多少钱能给我。”
我又抱着她,我们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最后还是季凡开口阻止了这个场面:“好了,回去再聊吧。”说完,很自然的抓住我的手。
诺诺扭头看着我们,我刚想举起手给她重新介绍,诺诺就一脸笑:“鸥声姐,你们俩终于在一起了。好幸福呀,不过……”诺诺停顿扭头挽起杜以仑的胳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
这是我的丈夫,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未婚夫,而是丈夫。
“你们……结婚了?”我问。
“是啊,我们在澳大利亚的时候结婚了。”诺诺晃着杜以仑的胳膊,而他看起来也并不厌烦。
杜以仑上前一步,向季凡伸出手:“季凡,我觉得我们也要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杜以仑,新任傅氏副董。”
我很敏感,突然觉得空气中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而我也并不知道那一句新任傅氏副董是什么意思。
但是季凡看起来很不在意,伸出一只手和杜以仑握上:“季凡,以后我们是同事了。”
两个男人的的眼神就这样对上,火花四溅。
“还有啊!”诺诺仰着脸,得意的看着我。“以后你们也算是好兄弟了因为我和鸥声姐是姐妹那!”
杜以仑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精光,但他竟然没有反驳。
我的手心又出汗了,脸上笑着:“对,走吧,你陈铭为你们办了接风宴。”
“好啊。”
一切都太意外,诺诺的反应如果还算正常的话,那杜以仑的反应就太他妈反常了。
我以前和杜理接触不深,和杜以仑接触不深,但是稍微看一眼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那种善茬。
更何况,我杀了杜理,杜以仑这回只有短短几句话,没有太盛的怒气也没有爱答不理的冷言。一切都太反常,我和季凡说着,季凡还说我太敏感了,可季凡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分明是紧张的,对,他是紧张的。
在一些事情上,我的直觉总是超乎寻常的。
后来,季凡问我,我当时拿到那把手枪开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打死谁?我说没有,季凡就说,如果我怕打死的是傅国生那?
我顿时哑口无言了。
在车上我一直想找机会和诺诺说话,可是她要么低头玩着手机,要么和杜以仑窃窃私语着。
我几次回头,几次又满载着失望的扭回。
季凡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太心急了,季凡低声和我说着话,可眼睛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杜以仑。
陈铭的接风宴是在及时行乐里面办的,陈铭说这样更能让诺诺感觉到家的味道。
车停在及时行乐门前,诺诺下车扭头看着我:“鸥声姐,这是哪里呀?季凡新的产业吗?”
我笑,刚准备开口,陈铭一行人就从里面出来了:“我的诺诺傻妹妹,这是你陈铭哥哥的家业!”
陈铭说着上前抱住诺诺,手在她背上一直拍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多姐在后面也是笑着:“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多么具有**力的一句话。
陈铭看到了杜以仑,我把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和他说了,这时候看见杜以仑陈铭眼睛里带着满眼的警觉。
放开诺诺,陈铭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你来干什么?”
语气是不欢迎的,警惕的,排斥的。
杜以仑冷笑一声,扶着眼镜竟然没有说话,我和季凡对视着,多姐和黄毛站在台阶上,场面顿时说不出的尴尬。
“陈铭你……”我刚开口去阻止,诺诺就上前挽着了杜以仑的胳膊:“陈铭哥,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和以仑结婚了,他现在是我的丈夫。”诺诺说完,看了我们所有人一眼,这一眼,让我在此刻才真正的觉得她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小女生了。
“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对他充满敌意?”
说实话,诺诺的话说完我心里就凉了半截,我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特别是当我对别人怀有愧疚的时候。
陈铭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看着我笑得讽刺的很:“这他妈都什么事!”
然后他转身,说了一句:“行了,都进来吧,酒早就给你们拿出来了。”
所有人都进去了,只有我站在那里没动,哦对。还有季凡在那里陪着我。
你永远都想不到我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我在想,我要不要去进去,我要做出一个什么样得表情才好,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和诺诺坐到一起。
季凡握住我垂下来的手,吻着我的鼻尖:“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进去吧。”
“好。”我的嘴上说着好,可我的脚一直不敢向前迈:“诺诺明明就是我的妹妹,可是我现在怎么那么不敢面对他?”
“鸥声,我觉得就是你想多了。赶紧进去吧。”季凡说着把我往前推。
我们一进屋,屋内桌子上摆了许多的菜许多的酒,可是每个人都那么生硬的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我呼了一口气,坐到诺诺旁边,努力让自己笑出声:”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来来来,诺诺赶快吃饭。”我说着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诺诺的碗里。“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赶紧吃吧。”
我努力笑着,说着,回应着。
诺诺可能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尴尬了,夹起来就往嘴里放:“好,鸥声姐你吃。”她说着也是笑着。
我看了陈铭一眼,陈铭站起来举起杯子:“都别瞎愣着了,今天我陈铭的妹妹回来了,大家抖举起杯喝起来。”
“来来来,喝起来。”黄毛站起来,附和着陈铭。
刚才冷到冰点的气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们所有人都站起来,试图把不愉快的气氛赶走,杜以仑站起来了,可他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他在包厢里面来回晃着,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时的扶着眼镜抬头看看天花板和周围的装修,他就是没有说话。
陈铭的脾气还是有些急,看到杜以仑这样,他嘭的一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翘起腿点燃一根烟。
“这个及时行乐就是陈铭的吗?”杜以仑终于开口,说出的话事那么奇怪,他的声音刚刚响起来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和杜理见面的时候。
诺诺看着我们,冲我们咧开嘴笑了一声,然后马上走到杜以仑面前:“以仑,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今天事陈铭哥和鸥声姐给我们办的接风宴,我们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
诺诺说着就想拉杜以仑拉回座位上,嘴上也一直说着,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可他只是笑着把诺诺送回座位上,自己有在屋子里面转了起来。
我余光看见季凡淡淡的喝着水,他好像预料到了会是这个样子,他也是习惯性的会把结果想到最坏。
我捂着脸,不知道要如何办了。
杜以仑在屋子里面转的足够久了,陈铭看看手里表,对着他旁边的多姐说:“小多,现在很晚了,你回家看着朗朗去吧。”
说着吐出一口烟气,烟圈摇摇晃晃的升到天花板。
“好。”多姐站起来就走,刚走到门口,杜以仑开口了:“你开个价吧,这个及时行乐多少钱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