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铭就把我和诺诺送会宿舍。诺诺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就会屋里了。
我刚要进去,陈铭拉着我往问外走了几步,确定诺诺听不见我们说才问:“诺诺什么时候和那个以仑走到一起的。”
我也很奇怪:“应该是上回傅铮来人间庆功宴他们认识的。”说完我又补上一句:“那一天不该你值班,所以你也不知道。”
陈铭哦了一声嘱咐我:“你让诺诺小心一点,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陈铭和我的想法一样,我往门内看了一眼:“没事吧,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
陈铭叹了一声气说:“没什么事最好,我先走了。”
我答应了一声,看着陈铭的远去也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越是肮脏的人越想保护那一份美好,他们所没有的美好。
我回去睡了一觉,晚上就准备去上班。
去上班的路上有一条小巷,平常都很安全没有发生是什么事,可今天不一样。
我刚走进小巷低头玩着手机,忽然感觉背后有人。
我猛地扭过身看见正是有三个镖行大汉跟着我。
小巷的灯光很暗,可我依旧能看见他们的手腕上都纹着纹身。
此地不宜久留。
我正想加快步伐,一个大汉快步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暗骂自己最近是不是没有看黄历,老是发生倒霉事。
我脸上不动声色笑着问:“几位大哥,找小妹可是有什么事?”我尽量把语气放的很平静。
一个穿黑色上衣的男人从怀里拔出一把刀,笑的很是阴森:“没什么,就是想找妹妹你玩玩。”其他两个男人看见他拔出了刀也都从怀里拿出了匕首。
玩玩,玩玩需要拿刀吗?
我看情况不对,一边慢慢的摸索着手机想给陈铭打电话一边笑着说:“玩玩呀,好说,不过妹妹现在要去上班了,要不改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挡住我去路的男子一把从我手里夺走手机。
我被男子的举动吓的大惊,来着不善:“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努力保持着微笑。
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玩弄着手里的刀向我逼近:“你说这是干什么?啊,小妹妹。”
我慢慢的向着墙靠近,其实这个办法很蠢等于把自己逼到了死角,但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靠着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你们不要胡来,这里离人间很近,我大叫一声就会有保安出来的。”我语气开始有点慌张。
男子继续向我逼近,语气很是挑逗:“你叫啊,你要是敢叫,保安还没有来老子保证你已经去西天了。”
看来他们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有备而来。
我转换了战略,忍住心里的害怕,脸上尽力扯出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说,犯不着和妹子弄刀的。”
男子也笑,很猖狂的笑:“要什么,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要什么。”
说着看着其他两个男子,他们也附和着大笑。
我看着中间有缝隙,就在这时我快步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努力跑向小巷尽头。
我到底还是一个女人,没有跑几步,男人便追上我,把我重新堵在了墙角。
我的动作显然激怒了男子。黑衣男子抓着我的头发,表情狰狞:“臭婊子,还敢和我跑。”
说着拳头落在我的肚子上,我还想反抗试图和他们谈条件:“你们要是想要钱,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
男子听见我的话竟然放开了我的头发,开始扒着我的衣服:“放了你可以,先让我们爷几个享受享受。”
黑人男子说完其他两个男子也一拥而上把我按在地上扒着我的衣服。
我害怕极了,被男子压制的动弹不得,不断的大喊大叫以求能有人听见。腿不断乱踢着。
一个男子停了动作,往我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妈的,老实点,要不然老子杀了你。”
我的恐惧到了极点,上回被徐蓉抓着虽然也挨了打可我没有受到侮辱,可这回不一样。
他们已经把我的上衣给扒下,一个男子趴在我的胸前胡乱亲着。我一边哭腿一边乱踢着,突然我踢到了一个硬物。
本来爬在我身上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捂着档下大骂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拿着刀往我手臂上猛地一刺:“臭婊子,我让你踢。”
金属刀具和皮肤的亲密接触让我疼的出了冷汗。
男子似乎没有丝毫怜惜,大力把刀从我的胳膊上拔出。我疼的忍不住大叫。
男主骑在我身上啪的一声扇了我一个耳光,我被他扇的恢复了一些理智:“各位大哥,小妹杀过人坐过牢,你们要是不害怕的话尽管弄死我。”我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果然,他们充其量也只是混混,听见我说的话其中一个男子变了脸色拉着骑在我身上的男子的衣角说:“老大,那个女人让我们办事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个,我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说着指了指我。
骑在我身上的男子大声叫着:“怕什么,出了事我们也就是从犯。”
我在下面听懂了一些,感情他们也是受人所托。
我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一个男子一声惨叫。
黑衣男子本来骑在我身上赶紧站了起来,没有男子的重量我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我看见另外一个男子双手捂着肚子弓跪在地上,而他面前站着季凡。
黑衣男子看见有人来救我,赶紧退到受了伤的男子面前手里拿着刀:“兄弟,我劝你不要管闲事。”
季凡没有看他们,而是走到我面前替我穿好衣服。他的手很凉,手的温度隔着我的肌肤进到了我的心里。
“我今天要是非要管这个闲事那?”声音和他的手一样不带一丝温度。
黑衣男子也发了狠:“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三个男子一起冲到季凡身边。
季凡不知道为什么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然后脱到外套露出白色衬衫,把外套随手一扔,对着黑衣男子反手就是一圈夺过男子手中的刀。
季凡拿着刀反客为主我本来还很担心季凡的安全,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十几分钟之后季凡便都把男子打倒在地。手里的刀随手往地上一扔:“老子当混世魔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条小道上。”语气低敛带着不容忽视的嚣张。
那几个男子不是亡命之徒,看见季凡把他们轻易的制服在地。黑衣男子说一句硬话:“你给我等着。”说完便爬起来从小巷里面冲出去。
季凡站在原地没有要去追的意思。看着男子落荒而逃很是不屑的摇摇头。
季凡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胳膊看着:“受伤了?”声音清凉如水。
“没事,小伤,多谢季少救我。”我抬起头仰望着他。
他没有看我,摆弄着我受伤的手臂,很是清淡的说:“我现在救你两次了,你要谢也要谢我两次。”
我嗯了一声,继续看着他说:“我也帮你挡枪了两次,所以我们相抵了。”
第一次是徐蓉的生意,第二次是傅铮的庆功宴。
季凡终于低头看了看:“对,不过女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说完挑挑眉。
剑眉入鬓,眉目星朗。
我看迷了,不知道如何去接他的话,我好像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笨拙。
季凡看我不说话拉着我的手说:“走吧。”
我反应过来说:“去哪,我还要去上班。”
季凡举起我受伤的胳膊,拉着我痛的低呼起来。季凡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就这样还要去上班,你不怕吓着客人。我的车就在附近送你去医院。”语气温柔的我几乎以为他在哄我。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季凡的路虎就停在路边,我随他上了车座在副驾驶上。
车上有季凡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道,我忍不住的安心,想大力多吸几口。
季凡本来正在开车开着我的表情问:“怎么了,很疼吗?”
我看看胳膊上的伤,伤口只是看着很厉害其实伤的不深,我摇摇头:“你的车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是紫檀。”季凡回答。
我知道紫檀,价比黄金,檀中极品。
“很好闻,我很喜欢这个味道。”我真心的夸赞着。
季凡看了看我,脸上露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怒:“我母亲以前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季凡的母亲,多姐说和我们一样是个小姐,几年前已经死了。
我看着季凡的表情很心疼也很抱歉:“不好意思,我只是真的觉得很好闻。”
季凡淡淡的笑笑:“没事。”
我觉得季凡的眼神变的有些空远,里面有一些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情愫。
我把手放在他在方向盘上的手上方,想拍一拍却始终没有拍下去:“我很羡慕你,除去你的身份和金钱。”
季凡的眼神还是很缥缈:“为什么?”
我看着挡风玻璃,现在应该有九点多了吧。马路上川流不息,灯光璀璨的能照进人的心里。繁华而美好,可从来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从小跟着我的叔叔,我不知道什么叫亲情,我更不知道母亲喜欢什么味道。”我的思绪飘向了很远很远,远到我也不知道飘到了那里。我没有看季凡,继续说着。
“我的叔叔死后我就进了监狱,监狱里面的大姐用磨尖的牙刷刺过我的手,把我的头按进过水盆里。我一直觉得我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我看着万家灯火,身边坐着季凡。我很想说出我一直以来没有说过的话,不是说给季凡而是说给我自己。
季凡拍了拍我没有拍下去的手:“你叔叔为什么死?”语气很是轻柔。
我扭头看着季凡,嘴里带着笑:“我杀的。”我觉得我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
季凡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着车。有些东西什么都不用说,也什么都懂。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季凡开口道:“赵鸥声呀,这个世界上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又一边努力的活着。”
我不再看他,低头笑笑。
季凡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就扶我进去了。
夜晚九点多的医院人流依旧很多。
我以为我会看到电视剧里面的霸道总裁那样会有专门医生小跑的叫着季少,然后忙前忙后。季凡只需要当二大爷就好。
当然了,电视剧有一种拍摄手法叫夸张。
季凡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亲自去排队挂号。
我看着季凡高大的身形在一群排队的人里面异常突出,突然觉得季凡身上的烟火味我很喜欢。刚才心情的阴郁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笑。
季凡朝我的方向看着也笑笑,我赶紧低头看着胳膊装作看我胳膊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