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宁晚旁边这个中年女人这件事,任国龙也没和别人讲过。

却私下里悄悄侦查。

生日会不了了之,应该说这生日会是为杨宁晚到而来,她不来,那过生日不就没关系。

杨宁晚对这一切都不在乎,等任家平息下来后,就把以前拟定好的方案继续执行下去。

段家。

家还是像以前一样繁华。

杨宝安和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着。

本来杨宁晚上也想好了要去吃饭。

不料他身赴外地,差强人意,归来后直来此。

董秀君夜里有约在先,段越夜里又应酬不断,于是家中只留下这些人。

杨宝安先冲简文静鞠了几躬,她说:“姑姑,我先要说一声抱歉,为我过去向姐姐们干过的傻事郑重向你道歉!”

杨宁晚笑了笑:"行啦行啦,我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以前的事就过啦,以后再也不提啦!我妈她不怨你啦!”

简文静点了点头,之前的事杨宁晚还没说得很明白,但从所吃的苦头可以看出,之前的杨宝安还真是混蛋。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时候的年轻人都不像杨宁和杨宝安那么容易被感动了。

初次见面以快乐告终。

其实杨宝安也颇想认简文静做干妈,只是初次见面这样说,不免显得有些突兀。

他苦思冥想,待处成熟后,才打开了嘴。

毕竟一夜看了简文静和杨宁晚的交往,很多是自己在常月娥那里没能体会到。

……

再在家休息二天,杨宁晚才再次把简文静接出来。

但这两天在家她并没有闲下来,教简静使用手机和平板等电子产品,也让她看到很多消息。

今天出门,杨宁晚正准备把简文静带到自己大学里看一眼,那个小区也有一个湖,今天这个气候,去泛舟刚好。

可杨宁晚并不知道,自己车前刚刚离开,后面又来车尾随。

学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简文静在路上,边听杨宁晚唠叨。

“妈妈,门外有一家小饭店,悦悦和我在学校时都常来吃饭,前阵子我们也来了一次。”

林悦悦前两天到外地调研项目,回来后再会。

简文静满眼慈爱地说:"行了行了,全听您的话吧!”

有的饭店在某地十多年没有搬出去过,这就证明别人家的店铺确实很火爆,因此杨宁晚上他们来这里时,人满为患。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身旁路过的男子端来一杯清水,却不知被何人触碰,清水洒向简文静。

“妈妈您还好吗?”

杨宁晚急忙去看简文静。

“没事没事,我倒凉水了,别碍眼了,年轻人,你们快去,没事了。”

简文静抬起头对那小伙子说。

“对不起姑姑。

青年向她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但当他走后,就打电话出门。

“这对母女关系很好,亲耳听那少妇管那女的叫妈妈。

电话里说不正是任国龙吗,尽管早已经猜到结果如此,但真被证实时,却有点无法接受。

这件事还没有使他缓过神来,随即噩耗就接踵而来。

助手敲开房门,匆匆报告:“任总啊,坏啦!清源和润泽都撤了资,有好几家还一直在电话里表示解除合作呢!”

任国龙摩拳擦掌地站起来:“怎么讲呢?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做呢?”

助手很快地说:“我和清源有内部人员还是很熟,说是别人问段总你和我的情况,段总就表示不知道。”

尽管没有多说或多理解,但所给的材料已显而易见。

这几位老板,哪一位不在商场里人精呢?

一开始选择和任国龙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杨宁晚和自己的感情,如今段越已经表示认不出来,那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就可想而知了。

任国龙狠狠地把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

如今这种状况,用雪上加霜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任总啊!现在呢?如果他们把资金撤下来,我们这个企业就不能正常经营了!”

助理急坏了。

任国龙头嗡嗡地说:“你们先往外走!我想一下再走!”

在这紧要关头,脑海里闪现出第一个男人是杨宁晚——一个优秀的女儿。

任国龙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张崭新的办公椅上……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她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别人呢?

也许他一开始不应该打击杨宁晚,要她为嘉禾捐出肾脏,否则现在不会将感情闹得如此僵硬。

可想想杨宁晚的这种心态,就不敢把希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了。

任国龙的心情很复杂。

从早到晚,电话一直打不上电,情况终于暂时安定下来。

但给他留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任国龙与简文静结婚时,双方都很高兴。

当时,他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并且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婚房,而且还拥有了自己的结婚证……后来,他发现,简文静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对他也很好,两个人都很支持他,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稳定的婚姻关系。

也许他能趁此再和简文静相处下去,这不就是一招搞定一切吗?

关于闫如英?她是一个地痞。闫如英出生于山东沂蒙山区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父母都是农村人。闫如英14岁那年,父亲去世了。母亲带着他和妹妹生活。总之再没结婚证的话,那么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法律认可不了的。

还有,如今那个女人年纪大了、凶狠了、走路两步都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有谁会和她共度呢?

任琳娜是个扫把星儿,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芝麻开花呢?

任国龙算盘敲得劈头盖脸。

……

简文静如今不再像刚来段家时那样拘谨,每到午后,就就近散步、听公园老头老太太唱戏、学人跳广场舞几段。

真性情的她,总是喜欢和人聊天,尤其是那些老太太。

任国龙蹲了几天,于是准确地抓拍到公园内那条正在和人们闲聊的路。

他假装无所谓地向前走去,顺便用手机遮掩了一下。

“好吧!好吧!那项工程我就知道了。你是。。。”

就是这么凑巧,和正走到这一边的简文静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