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冯伊莲和一众姐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撵了出去。

她不甘心,怒骂,挣扎,可惜保安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甚至慌乱之中,她的鞋子都掉了一只。

狼狈不堪,丢人至极。

站在马路上,她咬着嘴唇,旁边的姐妹们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都带着责怪和嗔怒,要不是她,大家也不会跟着一起丢人。

店内,穆尔歉意地看向沈倾清,“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和克利斯认识,如果知道的话……”

他肯定不会帮冯伊莲啊。

沈倾清摇摇头,“没事,这不是就认识了。”

“克利斯太太还好吗?”

刚才在电话里,克利斯只说了一句,他太太的病和冯董有关,让他看着办,穆尔甚至来不及震惊。

反正先将冯伊莲赶出去就对了。

“您要是不忙,可以去探望一下。”

好与不好,亲眼看到才算。

她想起姑父克利斯的性格,忽然笑的有些促狭,“而且,想必你也要亲自去给我姑父赔个罪。”

刚才他在电话里说的请吃饭,她可还记得。

穆尔尴尬一笑,“你说得对,我还是亲自登门拜访吧,你是克利斯的外甥女,那就是我的外甥女,这店里的东西随便你挑,都算我送你的。”

他急着要去找克利斯,找来管理店员的副经理,“这位是贵客,给办一个VIP,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他的赶紧去,否则那老家伙指不定多生气,不趁现在解决,以后肯定要以这件事为筹码使劲剥削他。

那就是个老狐狸!

可心里抱怨,一想到能见到老朋友,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沈倾清目送他离开,转头就瞧见服务员们将这里最好的礼服都搬了上来,她兴致勃勃开始挑选。

……

冯伊莲不想回家,于是就和姐妹们去喝酒。

顺便也算是赔罪,毕竟是因为她,大家才跟着丢人,她试图用金钱挽回大家对她的印象。

然而即便如此,外面还是出现很多风言风语。

冯董刚回到家,就被管家送上爆炸消息,他忙打开手机,这两天在公司忙着项目的事,堪称废寝忘食,手机一直关机状态。

一打开,浏览器推送出现的赫然是樊航和冯伊莲的报道,先是简单说了一下两人发生矛盾,大庭广众之下,樊航扔下未婚妻扬长而去。

冯伊莲嘤嘤哭泣,却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低下评论说什么的都有。

——要我说啊,这两人肯定是逢场作戏,根本就没什么感情。

——也是,要是真喜欢对方,怎么能扔下她一个人呢?

——我当时在现场,樊少那语气,那表情,啧啧啧,可以说是非常厌恶,非常不耐烦,没有一丝深情。

——我现在都怀疑,之前报道说两人感情深厚,春风一度是不是假的。

——那要这么说,有可能!

——加1。

冯董看得愤怒不已,结果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冯董事长,不好了,现在有记者堵在公司门口,说要采访您和樊家联姻,到底是利益结合,还是因两家儿女感情……”

要是一开始就说是联姻,倒也没事。

可偏偏有了冯伊莲去参加聚会,让樊航背锅的事,就只能说两人感情好,现在要是叫人看出来,这两人根本没什么感情,那就等于是欺骗大众,欺骗记者……

那后果,冯董眼前一黑。

“冯伊莲呢?”

管家吭哧道:“小姐昨天一夜没回来……”

很好,都敢夜不归宿了!

冯董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电话那边频频催促的助理,直接挂了电话,转而给冯伊莲打了过去。

可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他再打第二遍,直接就给挂断了!

这下冯董是彻底怒了,正待给属下打电话吗,让人去找冯伊莲时……她自己回来了。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也随意地披散着,脸颊发红,眼神略显迷离,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看到冯董,她清醒了不少。

“爹地……”

冯董慢慢站起来,“你昨天去哪里了?”

冯伊莲眼珠转了一圈,“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就和姐妹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她们要给我举办单身趴,我没同意,您不是说过,不让我张扬,让我老实一点……昨天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

她越说声音越小,实在是父亲的眼神有些吓人。

难道父亲知道昨天的事儿了?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挂了?”

“我刚才都到家门口了,想着马上就进屋了,就没接……”冯伊莲脑子越发清醒,但脸上的醉意还未消退。

门没关,一阵清风送进来,将她周身的酒气扩散开来。

冯董脸色一青,看着她醉醺醺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在联想到网上那些报道和刚才处理打来的电话……

他快步走过去,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冯伊莲本就脚步虚浮,踉跄了一下,扑倒在沙发上,“您为什么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

冯董将手机仍到她面前,那上面的新闻还未关掉,底下的评论一直都在实施增长,点赞和转发更是蹭蹭上涨。

冯伊莲很是不以为然,“就是一篇报道,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你闭嘴!”

冯董看她还不知悔改,简直要气疯了,扬手就要再打,管家连忙上前阻拦,好声好气地劝道。

“老爷,别打了,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脸都肿了……”

对,还要结婚。

冯董想起这一茬,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怒火,道:“好,我不打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要是再敢出去给我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伊莲还想说什么,被管家扯了一下,捂着红肿的脸,不情不愿地去了房间。

刚一进去,房间啪嗒一声上了锁。

这一次,她是出不去了。

很快,到了举行婚礼这一天,沈倾清换上礼服去参加婚礼了。

傅景疏随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矮个子。

进去之时,门口的侍从多看了一眼那矮个子,实在是这人捂得严实,根本分辨不出男女老少。

这人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