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查到了,民间那些传言正是五皇子派人宣传的。”

“果不其然。”

因为今天一早江朔就被皇帝叫了去,问他可曾听了那民间传闻。

江朔没有否认。

皇帝面无表情,江朔却可以看出一丝不满意,“朕命你三天制止他们的言论”

“你身为大皇子,你的行为和品性是很多人在看着的,听五皇子说,还有很多人说你不配储君的位子,朕怎么不记得曾把储君的位置给予你了呢?”

“都是坊间传言,不值一提,儿臣深知自己的品性还达不到储君的等级。”

“知道就好!”

五皇子?

江朔听着皇帝的话里,是五皇子将这民间传闻说于皇上的。

看来他也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般天天深居简出,从不打听外界的事。

既然你先出手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朔先要解决民间舆论的事,相同的办法,他去醉香阁让戚宜嘉找了个说书的,重点渲染巴布对我国的大不敬。

“对了,你的女儿非常聪明伶俐,看上去很自由很快乐。”江朔说完正事,又对戚宜嘉说起了戚初然。

“殿下说笑了,都是年轻时忙于管理这醉香阁,疏于对她的管教。”

“我最开始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你,我说怎么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戚宜嘉笑了,“殿下好眼力。”

“不是眼力好,只是对喜欢的人多看了几眼罢了。”江朔突然凑近她,说起了撩拨的话。

戚宜嘉已经孤寡多年,今日恐怕是这些年里离男人最近的一次,还是个这么俊朗的男人。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想法推开眼前人的手,却被江朔的大手紧紧按住。

“别,别让我女儿看见,她还小。”

江朔没有做声,心里偷偷想:看着就看着呗,咱们仨一起。

想完还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他看着这个女人倒是一点也不拒绝,孤单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来做做慈善了!

这个年纪估计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吧。

两人如同鱼水一般,游动翻转,水花四溅。

正要进入正题时,戚宜嘉突然站起来,像是终于清醒了似的,说了一句“不行”,便起身离开。

和想象中的明艳少妇一点也不一样嘛!江朔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

“证据准备得差不多了吧?”他出门问跟随他的手下。

“已经齐全了,只是方才五皇子邀请您去喝茶。”

“来者不善啊!”江朔长叹一口气。

……

逸轩宫。

“大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江朔忍不住脸上的讥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几面,你也没说想念。

“还不是五弟整日研究奇巧,看不上我这粗糙的大哥。”

“哪里的话,这次我就是来道歉的,在父皇面前,弟弟愚笨不小心说错了话,求哥哥不要责罚!”

“错一次自然不会责罚,只是莫不是弟弟也在宫外不小心说错了话?”

“哈哈哈……哥哥真是越发会说笑了,来喝茶喝茶!”五皇子没有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让他喝茶。

没有什么事要说,为什么还叫我来?

江朔感觉此地不宜久留,随便寒暄二句便回来了。

刚走到长信宫外,一阵眩晕,黑暗……

江朔晕倒在了门口。

三日,仍在昏迷。

家中无主,乱作一团,布纺厂酒坊都开始出现些许的纰漏。

“好,好啊!”五皇子,早已料到这一切,来到皇帝面前,又吹起耳边风来。

“父皇,大哥卧床不起,可是手下朋友雄兵无数,厂坊需要打理,切不可继续等待下去了!”

皇帝一时犯了难,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大皇子的兵最具攻击力,布纺厂酒坊日进斗金,若是落入那有不测之心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儿臣愿意一试!为父皇分忧!”

五皇子倒是可以,没有攻击性,没有功利心,最大的爱好恐怕就是窝在家里研究研究指南针。

“好,好!正好锻炼锻炼你!”

五皇子立即加派人手直接闯入了长信宫。

没有了江朔的长信宫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女眷们全都守在江朔的床前等待着。

“大哥还没醒呢?”五皇子故意来到一众女眷面前嘲讽道。

“如果不是去了五殿下的寝宫,早就醒了!”李晨曦面带泪痕还有些许愤怒地说道。

“皇子妃,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这次来本就是来帮助你的,你还要诬赖我不成?”

“你会帮我们?”

“那是自然,大哥的兵马和商铺暂时由我来接管,苦点累点无所谓,我主要是想帮帮大哥!”说罢哈哈大笑。

在文武百官说我的东西上不了台面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五皇子潇洒离去,宫中与兵马和商铺有关的东西全被搜走,只是有一个地方的门锁极其奇怪,五皇子打不开只是从窗户向里面探了探,不过是个杂物间罢了。

一时间,民间风向剧变,都说大皇子昏迷不醒无法理政,新任的五皇子是个善良仁心的,可做不出来逼死使者的事!

看着这一切,五皇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什么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不能,只是我不想罢了!

“五皇子,有个叫苏瑞的求见!”

“苏瑞?”五皇子自然知道是谁。

据说江南有个民间组织——逸贤盟,集结的全是大乾最奇异的人才,在其中你甚至能找到活的千里眼顺风耳,苏瑞就是这民间组织之首。

只见眼前的老者银发如霜,眼眸深邃而明亮,虽已历经无数风雨,却依然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

“苏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五皇子询问,还不忘端茶倒水,殷切至极。

“朝中风向剧变,首先恭喜五皇子,不过潮涨潮落,如果不能谨慎的话,恐怕明天就又是新的风向了。”他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

“可否再提点一二?”

“五殿下确切的造反证据已经从我逸贤盟流出,为了不沾染因果,影响我盟,特来告知,望殿下海涵!”说罢问及再多,老者便只微笑地摇摇头不做言语。

造反?

还确切的造反?

可是我根本就没想过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