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天,筹集了五百万两银钱,调动了八大总兵之一的柳下惠,前往平乱。

柳下惠距离西凉很近,而且他号称有十五万大军,正常而言,是能平定西凉王之祸的。

可惜,短短七天,柳下惠的十五万大军,被西凉王打的溃不成军,至此五百万开拨费打了水漂。

一战开门红,西凉王气势汹汹,继续杀向京城。

情报是有延迟的,所以朝廷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来往频繁,前边还好,柳下惠说胜了几个小战,乐的赵华裳打算给他升官。

结果,过了两天……

大败的消息传回来……

赵华裳惊了!

满朝文武百官也恐了!

柳下惠在搞什么鬼?不是说胜了几个小战吗?特么的,现在又败了?

而且……西凉王马上要打到城角了?

怎么办?如何是好?

恐怕京城是守不住了!

十五万大军都奈何不了西凉王,就算把城内的禁军,五万三大营士兵都派出去也没有用啊!

于是乎,满朝文武都和赵华裳建议,迁都吧,京城不要了,西凉贼子锋芒太盛,为皇室着想,移到别的城池去吧。

赵华裳也慌了,满脸都是惊恐。

别看她以前牛逼哄哄的,但遇到这种事,她立马像个大姑娘,又怕又急。

下意识看向陈潇……

连她也不明白,这种时候去看他干嘛?

陈潇则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嗤之以鼻道:“迁都?诸位爱卿,是朝廷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是吗?你们说迁就迁?”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南北都有蛮子虎视眈眈,各大藩王对诸位亦是不满,请问咱们往哪迁?不如大离不要了,迁到蛮子那里去,如何呀?”

大臣们顿时哑口无言。

早知道五百万两还不如还给南蛮,平息南蛮的怒火,之后迁都到南边。

这样一想,大臣们又更慌了,解决了南蛮,南边也有不少藩王,难保不会和西凉王同仇敌忾。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京城是最安全的,哪也逃不了。

“殿下,那依你看如何是好?”赵涵面无表情看过去。

陈潇冷笑,安稳的时候,不把自己当太子。

现在遇到问题了,就问太子怎么办?

“孤有办法。”

众臣一喜,还没开口问什么办法,下一句让他们又哑口无言。

“女帝退位!”

赵华裳紧捏粉拳,恶狠狠的瞪向陈潇,她气炸了。

竖子,趁火打劫?

内忧外患,还想借此逼自己退位?

“既然西凉王打的旗号是诛女帝匡皇室,还不如从根本解决问题,女帝退了位,那西凉王还打,便是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皆可讨伐。”

赵华裳不懂打仗,懂宫斗呀!面对陈潇的话,嗤之以鼻道:“本帝受陛下所托处理朝政,名正言顺,西凉王要谋反,随便找了个借口罢了,并非本帝退位就会善罢甘休。”

陈潇撇撇嘴,也不反驳,摆出一副你不退位,我没别的法子的样子。

赵华裳气的咬牙切齿。

竖子,占自己便宜的时候这么积极,有了霍乱就要把自己推出来?

混账!大猪蹄子!渣男!

“本帝决定,调集京城所有兵马,也有二十万,足以与西凉王决一死战。”

说完还瞥了眼陈潇,意思是你还想逃的了?太子府兵也是要出征的!

陈潇暗叹,西凉王是共同的敌人,他不能袖手旁观,当即表态,“太子府兵会参与战斗。”

这话让赵华裳松了口气,狗男人,还算有点儿用。

随后她又看向曹子山,“曹将军,你那五万三大营在关键时刻就别藏着掖着了,总得出力不是?”

曹子山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人家是抠钱,他是抠兵,真的不愿意动用一兵一卒,抠到家门了。

但有一点他和陈潇想的是一样的,当前最大的敌人是西凉王,故而也没反驳。

甚至还在想着真打进来,就让禁军和太子府兵打前阵,论起排兵布阵,谁是他对手?最后他来收渔翁之利。

这事就算尘埃落定了,大家都出兵,同仇敌忾,赵华裳这才勉为其难的安心。

可惜当晚,她又慌了。

今天派去监督太子府的小太监回来禀告,说陈潇去逛青楼了,还是最近名声大噪的天虹苑,气的赵华裳想当场出宫斩了陈潇那根枪。

其实,连她自己也弄不懂她在气什么……

天虹苑。

陈潇此行,并没把韩梓凝带在身边。

因为他是想念钱明月风韵犹存的娇躯,带她来不好办事儿,便让她留在了太子府内,仅带了几个乔装打扮的府兵。

刚进天虹苑,钱明月就瞥见了他,心中一喜,摇着秀帕,缓缓迎接上来。

话还没说一句,外头传来一阵娇呵,“谁是管事的?”

随着话落,门外进入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老头,身着一身道袍,慈眉善目,白须飘飘,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问话的就是他!

女的大约二十出头,一身京城捕快的服装,朱红色的内衬领子,被收拾的一丝不苟。

黑色的紧身劲装,透过棕红色内衬,黑红交织,显得英姿飒爽,又不失肃穆。

随着莲步款款,劲装包裹下的修长**,夺人眼球,充满了猎豹捕猎飞奔时的美感。

一件暗红的披风,散落后头,随着莲步飘扬,整个人帅的不行,美帅美帅的。

头上没带衙门专属的捕快帽,随意扎着一条马尾,凛冽的美眸内,满是肃杀之意。

五官算不得十分精致,但英姿飒爽的独特气息,为其添了数分魅力。

陈潇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

暗叹大离在某种程度来说,还是很开放的,女子只要有能耐,就能入官场,比如韩梓凝,再比如眼前这一位,皆是英气美人。

钱明月偏着头,单手托腮,看了看陈潇,又看了看来人,嗤笑道:“哎呦,西门大捕头,你怎的和老道爷亲密而来?难道你二人在交往呀?”

两人龙行虎步,原本气势十足,被这一说,差点腿软摔个狗吃屎,尴尬的各自分开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