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年,在孤的统治下,国库日渐富有,百姓刚过上几天好日子,户部那群狗又开始蹦跶了。

孤有必要,杀鸡儆猴。”

陈潇没有明说,杀鸡儆猴得先猴子蹦跶起来,否则杀给谁看呢?

其次,他还有个伟大计划,需要王飞远帮他完成。

现在拿下王飞远,他如何当曹贼?

果然,外头的白云艺和王飞远争执的越发激烈,眼看王飞远就要命人暴打白云艺时,一声娇喝传来,“你们好大胆子。”

话落,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冲了过来。

王飞远还没反应过来呢,迎面就是两个大耳瓜子。

嘿呦,这倒霉的王飞远,被打出一口血。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他带来的狗奴才吓得够呛,尖声大叫,“少爷,没事吧?”

王飞远吐出嘴里的牙,推开搀扶自己的奴才,破口大骂,“敢打老子,老子爹娘都没打过老子,来人,把这贱货给老子抓起来。”

一时间,喽喽们冲上去围攻阿史那晴。

王飞远大叫,“动手轻点,别弄伤她,老子晚上还要和她共度良宵。”

这话,深深刺激到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军师的心,只觉当众被言语戴绿帽子,面上无光。

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军师身为男人,被王飞远惦记上自家未婚妻,不仅没办法发怒,还需要阿史那晴救他。

他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茶馆内。

陈潇嘴角挂笑,赵东来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让人帮忙。

“等着吧,那军师必然黑化。

如果他先前是正直不阿的人,从这一刻开始,将发奋图强。

反之,他就越来越黑。”

闻言,赵东来打了个冷颤。

这世上,不管你有多牛皮的阴谋诡计,人有多聪明,最厉害的依旧是考验人性。

人心不能试探,结果会出乎预料。

可陈潇就是坏,相当喜欢打心理战。

如果说王飞远叫欺男霸女,叫无耻,人性丧失,那陈潇比他更过分。

这不,赵东来的反应,超乎陈潇想象。

王飞远那帮奴才,无非是家丁。可阿史那晴是谁?曾经的突厥公主,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强,三两下就将家丁打翻在地,而后跑过去扶起军师,“你没事吧?”

她对他份外关心,结果得到的不是军师的安慰,说没关系,相反,反手一个巴掌。

啪。

把阿史那晴被打懵了。

白云艺以及围观群众,也傻眼了。

白云艺是女子,向往的是巾帼儿女,顿时她火冒三丈,厉声呵斥。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人家救你挺身而出,不畏强权,你却打她?”

“我打她?”军师咬牙,忍住眼泪,破口大骂。

“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妻子,应当在家学女红,相夫教子。

可这贱货……我处处为她着想,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她却三天两头抛头露面,让贼子惦记,才招来大祸,难道不该打?”

好吧,这番话,把白云艺气的浑身颤抖。

啥鬼逻辑?

“自己没本事,保护不了你未婚娘子,被人家欺负,你不去讨回公道,却打你娘子出气,你还是男人吗?要不要点脸?”

白云艺脸红耳赤,据理力争。

“再说了,殿下早已颁布律法,说妇女能随便上街、做工,你凭什么践踏女子尊严?”

百无一用是书生,战乱年代,能靠书生的阴谋诡计把人坑了,可现在是和平年代,书生就是废物。

尤其是半吊子书生!

论真才实学?没有!也就识几个字,读过几篇文章,骨子里迂腐的很。

所以,军师能怎么办?他又不懂武,打谁都打不过。

气,需要发泄,只能打老婆,把怒气发泄出去。

面对白云艺的训斥,军师咬牙切齿。

“这位兄弟,这是我家事,你为何要多管闲事?难道你也看上我未婚娘子了?贪图她的美色?”

“你……”白云艺彻底被气到,“简直强盗逻辑。”

阿史那晴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看着军师。

第一次,她觉得她的付出都喂狗了。

当初军师对她好到爆炸,她为了还恩情,便一直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现在,他是暴露本性了?否则为何让人如此陌生?

军师一声冷哼,扭头就走。

白云艺上前拉住阿史那晴,“这位小姐,你若是遭遇家庭暴力,想解除婚约的话,我能帮你。”

阿史那晴看了眼军师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最后甩开白云艺的手。

刚才军师还讲了女人应当三从四德,她哪能和男子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紧接着,阿史那晴失魂落魄的离开。

陈潇鱿鱼一叹,重重感慨,“果然是奇女子。东来,你说她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赵东来无话可说。

人家未婚夫妇,两人好好的,太子您非想当曹贼,将他俩算计进去。

只是,他没想明白,陈潇是怎么算到军师会黑化的?

其实,答案很简单,人心不能试探,尤其是像军师这样的人,本来在大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地位和荣华富贵看的比一切都重。

来到大离后,再三遭遇挫折,志向得不到抱负,紧接着被在潇试探,必然黑化。

只是,陈潇算漏一样,这家伙,居然打女人,是个窝里横,不敢对王飞远反抗,无处发泄,就发泄在阿史那晴身上。

真他娘是个人才。

陈潇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使劲感慨。

看人群也散了,才来到白云艺身边。

白云艺看到他就来气,没好气的吐槽,“陈兄,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陈潇尴尬一笑,“刚才闹肚子,不舒服,去上了个茅房,怎么了吗?事情都结束了吧?”

白云艺连翻白眼,“别扯淡,陈兄该不会是害怕王飞远才故意躲起来的吧?见人都走了才出来。”

“呵呵。”陈潇尴尬一笑,“他爹是户部大官,谁不害怕?”

“呵。”白云艺咬牙跺脚,“算我眼瞎,看错你了,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