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是谁,连陈潇的钱都敢动?

果然,陈潇勃然大怒,冷声道:“山匪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朝廷的钱都敢抢。”

“殿下,此人早就占山为王,成为祸害一方的垃圾!当初朝廷派兵绞杀金大海,一部分被打散的叛军加入了齐小天那边,使其实力越方壮大。”

陈潇气笑了,收留敌军,祸害百姓,抢税银,哪条都是诛九族大罪,看来这狗贼是活腻了。

紧接着,陈潇看向赵东来,“立刻传令,让丐帮第一军剿匪!”

“是。”赵东来点头,之后又小声道,“殿下,不如先送你到宁州,再让钱明寒过来剿匪。”

怎么着殿下的安全都得排在第一位。

陈潇干脆拒绝,这里距离宁州还有数百里,坐在龙辇上又闷又热又无聊,有剿匪这种好玩事,他才不愿错过。

“这一战,孤要当总指挥,带领满朝文武一块出战。”

这番话让文武大臣想骂人,狗太子,你要找死自己去死,别拉上我们。

我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不过,去干嘛?殃及无辜怎么办?

但殿下发话,谁敢不从?

“萧何波,丢失税银本是死罪,孤现在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此次由你们带路,若能剿匪成功,夺回钱财,孤不仅不责罚你们,还让你们升官,怎样?”

闻言,那些溃军激动无比,立刻跪倒在地,以头抢地,表示愿为陈潇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山寨!

一个独眼大汉,左拥右抱,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好不快活。

而两个美人,哭哭啼啼。

她俩都是山下良民,被土匪强行抢上山。

讲简单点,就是压寨夫人。

齐小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当年戴绿帽的影响,故而对女人有种发自本能的厌恶。

每次办事儿的时候,喜欢用恶劣的话语咒骂,不仅如此,还拳打脚踢,可以说落在他手中的女人生不如死。

偏偏台州和宁州两地互相拉锯,说处于中央的山寨跟他们没关系,不属于他们辖区,所以,都不来管。

退一步来说,就是怂,想管也不敢管,没法管。

早期的时候,各州府都有驻军,但金大海一来那些驻军跑的跑,叛的叛。

后来陈潇又让第一军来一波,将当地占下,根本就无兵可用了,充其量只能招乡勇。

黑云寨的地形易守难攻,就算正规军来了,都很难将其拿下,这也是为何齐小天有恃无恐的原因。

今天敢抢税银,也是有那资本的。

有这笔钱,整个山寨不外出抢劫,也足够挥霍十年。

“兄弟们,把钱抬上来。”

齐小天一声令下,几个土匪立刻将大箱小箱抬进来。

随后,所有人哈喇子差点流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

下一刻,箱子打开后,集体傻眼。

银子呢?银子去哪呢?他娘的,里头是空的,全部都是石头!

齐小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脚踹开身旁的女人,跑过去将里面的石头一块又一块的搬出来。

石头,全部都是石头,没有别的东西,一个铜板都没见到。

齐小天当场石化,一旁的山匪窃窃私语。

开什么玩笑,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税银不翼而飞了,全变石头了!

二当家反手一个耳刮子,打在一旁手下的脸上。

“靠,说,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把银子搬空,放进石头来糊弄我们?”

那小山匪挨了打,捂住脸,当即跪下,以头抢地,大喊冤枉。

“大当家,二当家,这箱子从得到之后一路抬来,根本就没人打开,直到刚才才开开。”

“是的,当家,小人们哪有那胆子私自开箱?”

“靠,还敢狡辩!”二当家立刻抽出大刀,要把抬箱子的山匪们全都砍了。

齐小天却抬手,“别忙活了。”

“可是大哥,钱呐,肯定是这些狗杂碎偷换了。”

“不可能,咱们兄弟多少年了。手下还放心不过吗?这是上了宁州知府的当。”

这……土匪们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齐小天看着二当家,咬牙道:“我问你,宁州运送税银的消息谁告诉你的?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大哥,小弟在宁州有眼线,这消息是从眼线从衙役那里用钱买的。”

“靠他娘的!宁州知府萧何波那王八羔子,敢坑老子,老子跟他没完!”齐小天怒吼,双目赤红。

那帮傻缺哪里懂得其中道理,一时间都将目光投向齐小天。

“大当家的,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何波那王八蛋,贪污朝廷税钱,又怕朝廷追究,所以故意露出消息,让咱们去抢,之后顺理成章的把锅推到咱们这里来。”

闻言,一众大小山匪气到发飙,恨得咬牙切齿。

他娘的,那些为富不仁的玩意儿,太坏了。

“大哥,干他娘的,赶紧点人马,咱们这就杀进宁州,把萧何波全家砍了。”

山匪们义愤填膺,说来也是,冒着巨大生命危险去抢钱,到头来中了人家的计,给人家做了嫁衣,心里能平衡吗?

当然,齐小天也不是傻缺,竟然萧何波做了这事,肯定留有后手,不可能没防备,只怕这一会儿,他已经被扣上与朝廷作对抢劫税银的帽子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发兵攻打他们。

现在下山去宁州杀人,怕是一去不复返。

“那大当家,要怎么办?”

这事越想越窝火,受了冤枉,被人扣了屎盆,还要面临朝廷派兵剿匪,谁能忍?欺人太甚!

“怕什么怕,朝廷又不是第一次派兵剿灭咱们,哪一次不是被咱们打的落荒而逃?”齐小天豪迈大吼。

众人点头。

“就让萧何波再嚣张几天,等朝廷军队来了,把军队打跑,再血洗宁州。”

”对,血洗宁州,血洗宁州。”山贼们士气大振。

刚振完,就有一个山下的山匪连滚带爬跑进来。

“慌什么?”

“不好了,大哥,朝廷派兵来了,已经在山脚了。”

话落,现场氛围凝重,寂静一片,而后倒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