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人的是,吐鲁番王最宝贝的女儿嫁来大离,之后居然不管她死活,私扣锦衣卫,想将其送到南蛮那去讨好。
要死,简直要死啊!以后她在陈潇面前还怎么做人?
格桑蓠甚至能想象到陈潇现在有多愤怒。
本来她在陈潇心里就没什么地位,只有皮色地位,现在吐鲁番王这一出,让她连皮子地位都没了。
“不行不行,我得去解释,不然,殿下一定不会再来我这了。”
想着,格桑蓠快急哭了,立刻赶去厨房,亲手做了糕点,火急火燎的赶往书房。
陈潇当前正在书房查看地图。
老实说,古代没有飞机,没有航拍图,所以眼界狭隘,画出来的地图也是缺斤少两!
这也罢了,除了本国缺斤少两的地图外,周边国家的地图屁也没有。
陈潇顿时觉得头疼。
他是太子,可有个屁用?
怎么办?朝廷内,被老皇帝、女帝死死盯着,他毫无实权。朝廷外,蛮子、突厥,哪个不把大离当肥肉?
最头疼的是周边都没搞定,他想航海远征东瀛,将其纳入大离版图,更不可能,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
可恶!陈潇火冒三丈,猛拍案桌。
完蛋吧,通通完蛋,让大离也完蛋,吐鲁番也完蛋。全都完蛋!
就在他自暴自弃时,赵东来在外喊了一句,“殿下,公主来了,想见你!”
公主?格桑蓠?陈潇更加火大,“让她进来。”
下一刻,格桑蓠匆匆推开房门,忍住恐惧,步入其中。
一看到一脸铁青的陈潇,吓得手一抖,糕点都差点砸在地上。
完了,殿下正在气头上。
她强装镇定,勉强挤出笑容,乖巧的行礼,“臣妾参见殿下。”
陈潇冷笑,上下打量她,一袭红色暴露装。
美是美,换成以前,他铁定忍不住冲过去如狼似虎。今天嘛,毫无兴趣。
“免礼。”
格桑蓠松了口气,起身。
“殿下,臣妾刚才做了些家乡糕点,殿下上次不是说好吃吗?快来尝尝。”
家乡糕点?陈潇越发火冒三丈,咬牙道:“爱妃,你特意来嘲讽孤?”
这话吓得格桑蓠娇躯颤抖,脸色煞白,“殿下,莫要冤枉臣妾,臣妾不敢。”
“既如此,带你吐鲁番糕点过来做甚?”陈潇厉声质问。
扑通!格桑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殿下,是臣妾父王脑子不灵清,父王有罪,吐鲁番有罪,请殿下再给妾身一次机会,让妾身书信一封,求父王无论如何都要出兵!”
为了不影响自己在陈潇心中的形象、地位,格桑蓠可谓是抛弃尊严,苦苦哀求。
陈潇大手一挥,“不用麻烦了,孤已经命令长江那边停止进攻,怕是等你父王同意,已是被蛮子抢夺过冬物资之后了。”
这话,把格桑蓠吓得魂不附体。
“殿下,您,您的意思是长江一道停止进攻,蛮子将调转马头前往吐鲁番?“
“废话!”陈潇冷笑,“当前正是严冬,此次二蛮算是初步知道大离火气的厉害,定然不敢再来大离抢夺物资。
那怎么办呢?他们的损失从哪抢?不得去最弱的吐鲁番?”
说到这,陈潇心生羡慕。
蛮子能去吐鲁番抢,大离能去哪抢?谁能给他抢?
毕竟大离是众多小国的宗主国,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穷的裤衩打补丁,还要源源不断的给附属国好处。
倘若去抢附属国的东西,必会被朝堂上那群逼弹劾,说泱泱大国巴拉巴拉一堆。
总之,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就算能抢,陈潇也不会令人去抢,因为当前大离树敌众多,倘若再把一众附属国给得罪了,群起攻之,大离亡的更快。
想到这些,陈潇就气到吐血,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格桑蓠,又是一阵窝火,这段期间火还真没少上。
仔细想来,大离的内忧外患算个屁,他太子的腹背受敌才叫可悲,不仅要操心国外,还要防备老皇帝给他一击,活的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殿下,不行,吐鲁番再受不起抢劫了,求你了,殿下,让韩龙继续打吧!
您可以不看在父皇的面上,不看在臣妾的面上,但您大慈大悲,看在可怜吐鲁番无辜百姓的份上,发发善心吧,救救他们吧!”
陈潇冷笑,翻了个白眼,“怎么?要孤大发慈悲?那谁来给孤大发慈悲?
你吐鲁番百姓是人,大离百姓就不是人啦?
可知道此方偷袭北蛮,孤的内库都被掏空了?没钱啦,拿什么打?拿你的肚兜去打?还是拔你的头毛去打?”
格桑蓠被说的俏脸一红,傻在当场。
陈潇继续厉声道:“别怪孤,孤做到这份上仁至义尽,为了缓解吐鲁番压力,将两蛮的火力都吸引至长江,本想给你父王一个报复的机会,偏偏他不知好歹,还想卖友求荣!但事实证明,出卖友军的必然会付出代价。”
大冬天的,格桑蓠愣是吓出一身冷汗。
她能怪谁?处了那不知好歹的父王,谁也怪不了,毕竟大离实打实着给了吐鲁番当狼的机会,结果吐鲁番偏偏要当羊。
不行,父王再不是东西,自己也绝不能不顾百姓的性命。
想到这,格桑蓠心一横,开口道:“殿下,吐鲁番愿意承担此次长江战役军费,求殿下帮帮我国吧。继续命韩龙发动攻击吧。”
陈潇笑,就在这等着呢,心里乐翻天了,面上不动声色。
有钱钱干嘛不收?这次一战,用钱的速度比镜业皂业温泉的收入还要快,不得从吐鲁番敲诈点来?
吐鲁番既然怕死,想卖友求荣,那行,你怕你的,我打我的,打仗的钱还从你吐鲁番拿!
这钱可不能原价要,必然翻一翻,要个天价。
于是,陈潇狮子大开口,伸出一根食指,“一千万。”
“什么?一千万白银?”格桑蓠吓傻了。
抢劫啊?
把吐鲁番卖了能不能有这个钱?
“殿下,您要的太高了,吐鲁番国小人少,实在拿不出巨额军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