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个决策做错,吐鲁番很有可能灭国。

见状,陈潇知道她在犹豫,立刻对天发誓,做出承诺。

“放心吧,孤的亲信韩龙,已经彻底接管长江水师,倘若南蛮真的挥兵攻打吐鲁番,孤一定命韩龙带大部队前往支援。

不仅如此,孤还会亲自率丐帮第一军御驾亲征,与吐鲁番共存亡。”

这一方行为,**慷慨,说的格桑蓠蠢蠢欲动。

她也明白,既然吐鲁番想和大离结盟,若当前大离有需要,他们不出手给南蛮一击,那到时候吐鲁番有需要时,大离一样不会出手。

毕竟,自己眼前的这男人,不仅是夫君,还是大离太子。

抛开别的不讲,她也参观过丐帮第一军的实力,确实非常彪悍,个个拥有火器。

倘若第一军能出马,那吐鲁番定然无忧。

想到这,格桑蓠心一横,点头。

“行,那臣妾立刻书信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给父王,让他发兵南蛮,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好,爱妃如此懂事,孤心情大好,一会儿孤就命人免费送五千把火器给你国,祝你国旗开得胜。”

说完,倾身而下,突袭美人,与其继续激战。

一个时辰后,锦衣卫拿到格桑蓠的信件,陈潇当即下令命其八百里加急送往吐鲁番王宫,亲手交到吐鲁番王手中。

此次前往,锦衣卫有两个任务,一是送信,二是把前段时间说过的烟草种子带回来。

被挑选出来的锦衣卫一脸懵逼,出国任务?艰巨啊!毕竟他也没出过国。

还好锦衣卫素质很高,办事效率更高,立马快马到码头,走水路从海港出发,抄近前往吐鲁番。

三天抵达吐鲁番港口后,再马不停蹄的飞奔吐鲁番王宫,将信送到吐鲁番王手中。

本以为吐鲁番王会立马答应,结果他太怂了,愁的唉声叹气,和锦衣卫表示事关重大,要和满朝文武商量过后才能给回复。

结果,这一商量,就是大半月。

长江那边还打的如火如荼,离军并没跨过长江真刀真枪干的打算,当然北蛮也是这想法,却一点不妨碍两军隔着长江炮火连天。

北蛮也是厉害,没有先进武器,全靠骑兵左闪右躲躲开火器攻击。

不仅如此,南蛮还前来助攻,利用投石车、巨弩对大离回以猛烈反击。

人家打仗,除了箭矢之外,用的是随处可见的大石头,而己方打仗,全是炮弹、火药,陈潇看着火药局用银子造出来的炮弹、火药,不断输送出去,心生疼生疼的。

他娘的,这打仗成本也太高了吧?吐鲁番那边搞什么鬼?

过去大半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给大离分担一下?

纵使陈潇脾气再好,看着内库像流水一样的速度干瘪,忍不住破口大骂。

赵东来也着急,不断询问锦衣卫吐鲁番那边可有传信回来。

陈潇火冒三丈,“抄的是近路,来回用不了十天吧,怎么还没消息?”

难道去传信的锦衣卫路途出事了?

就在他急不可耐来回踱步时,传信锦衣卫回来了,还是连滚带爬回来的。

去之前多白胖的一个小伙啊,回来后愣是皮肤干裂,眼眶凹陷,显然这段期间活在极度恐惧中。

“说,怎么回事?”陈潇立刻询问,“吐鲁番那边怎么说的?”

锦衣卫迅速取出一封信,颤抖着递过去。

陈潇急忙接过,打开一看,差点没有当场晕厥。

信上长篇大论,但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吐鲁番地小人少,干不过南蛮,不敢打。

靠!陈潇气的当即把信撕成碎片。

忘恩负义的狗杂碎,是要把孤的鼻子都气歪歪。

倘若不是大离在长江发起攻击,你吐鲁番能好过?

结果狗吐鲁番这帮孙子,忘恩负义,竟然不愿给大离分担?

吐鲁番王疯了,现在南蛮大匹人马都在突厥前线,以及长江前线,整个南蛮基地就没几个人,他竟然不敢去偷袭?

分明只要吐鲁番偷袭南蛮,就会立刻抽回支援北蛮的人马,结果吐鲁番不干?

要死,真要死!

锦衣卫惊恐的跪下。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属下到吐鲁番后,将信给他,他说要和群臣商议。

之后没两天,就派兵将卑职扣住,说要将卑职和殿下的信一同交给南蛮,以示友好。

卑职当时真的吓坏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他们又将卑职放了,让卑职把此信带回来。”

闻言,陈潇勃然大怒,脸黑无比。

赵东来也气疯了,倘若是以前,他肯定恳请陈潇让他带兵灭了吐鲁番,但当前大离长江战事吃紧,没那底气。

“殿下,现在如何是好?”赵东来试探询问。

吐鲁番此举,是在宣告和大离撕破脸,投奔南蛮啊。

特么的,早知道吐鲁番会出尔反尔,就不该卖给他们火器。

幸好那五千把火器没有免费送过去,否则亏大发了。

“殿下?”赵东来见陈潇不说话,一脸不解,“咱们究竟怎么办?长江还要不要打?”

“打?打你妹!怎么打?这帮吐鲁番狗,和蛮子一样恶心,既然吐鲁番想看戏,那孤就让吐鲁番变平地。”

说到这,他又看向锦衣卫,“立刻前往长江,命令韩龙停止攻击。”

怂了?赵东来知道陈潇怂了。

陈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干脆把桌子给掀了,“等着,都等着,这仇,孤记下了,孤来日再报。”

与此同时,格桑蓠的寝宫。

她也在焦急等待消息。

结果,消息传回来了,吐鲁番王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格桑蓠整个人都蒙了,焦急的抓住来汇报的小宫女,“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父皇真的做了这愚蠢的决定?”

奴婢点头。

“是的,刚才殿下派锦衣卫去长江了,让韩龙停止攻打北蛮,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收拾东西跑路?”

格桑蓠倒抽凉气,整个人只觉天旋地转,脸色煞白,怎么也想不通吐鲁番王会那么蠢,脑袋被猪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