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温书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像个树懒一样抱着萧泽的腰。
温书宁忙收回自己的手和脚,揉了揉眼睛,“萧泽。”
萧泽掀起眼帘,看起来也是刚刚才醒,“嗯,醒了?”
“我怎么就到**来了?”温书宁从**坐起来,又想不起昨晚喝了多少酒了。
萧泽靠在枕上,“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抱到**了。”
“啊?”温书宁一时脸红,嘀咕,“怎么又醉了......”
她记得她也没喝多少呀。
温书宁抿了抿唇,想着也没事,反正昨晚是萧泽陪着自己喝的,就当喝醉了酒睡了个好觉。
温书宁掀开被子,“那我先起来了,今天还得去电台呢。”
“等等。”
温书宁张唇,“啊?”
萧泽敛眸,“昨晚你和我答应了什么,还记得吗?”
温书宁一愣,实在是记不清了。
她喝醉酒以后答应萧泽什么了?
温书宁一脸懵,不会是答应他什么奇怪的要求了吧,她甩了甩脑袋,“萧泽,我昨晚喝醉了,有些记不清,我昨晚...答应你什么了?”
萧泽看着她,望过来的目光又无奈又纵容,“真忘了?”
温书宁默默点了点头,“真忘了......你不能和我说说吗?”
萧泽默了半晌,嗓音带着一丝懒,转而道:“你说,谢谢我给你做饭,醒来以后,你要好好亲我一口。”
“......”
温书宁错愕一惊,不自觉结巴了起来,“我还,我还答应你这个了?”
“是啊,答应了,”萧泽意味深长地看她,倾身过来,“想赖?”
温书宁杏眼圆睁,根本记不清自己还答应了这句话,她看了看萧泽,也不知他是在逗她还是认真的,但如果她真的答应了,确实不该赖的。
“好吧......”
温书宁抬起身,闭眼去寻他的脸,本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可正当要触上时,萧泽故意侧头,温书宁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猝不及防。
“萧泽你......”
萧泽笑得很坏,一副浪**模样,“抱歉,再来一次吧。”
温书宁的面上泛起两片红云,咕咕囔囔,“那最后一次,你老实点,我要起床了。”
温书宁再一抬头,离他愈来愈近,正要浅尝辄止地吻上他的脸颊时,萧泽霎时揽过她的腰,吻落在她的薄唇上,湿润的热意汹涌袭来。
萧泽亲得太凶了,温书宁感觉每一寸都在被侵占,唇齿间忍不住泄出一抹呜咽。
呼吸交错的最后,他在她唇上浅浅一啄,以做结尾,又像安抚又像挑弄。
温书宁此刻的脸就像一颗熟透的苹果,红唇还有水光残留,发丝凌乱。
温书宁将萧泽推开,气鼓鼓地掀开被子下床。
要萧泽老实点,不如让鱼去爬树!
萧泽躺在**,姿态闲散,漫不经心地问她:“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温书宁一时不想理他,“不回来了。”
没想他单手支着侧脸,“行,那我去找你。”
温书宁一顿,赶忙换上衣服,“不行!我,我晚上大概七点回来。”
萧泽得逞地笑了下,“嗯,到时候我去接你。”
温书宁别过脸,唇角不禁起了一丝不可易察的弧度,洗漱完后,温书宁拿起包正要出门,手机里突然来了个电话。
是警方的来电。
温书宁立马接下,“喂?”
“是温女士对吧,上次你到公安局,给了我们一个药瓶,说这可能与京市那起凶杀案有关。”
“是,是我,”温书宁又问,“请问现在有查到什么吗?”
“有,我们查询了这个药瓶的买卖源头信息,买家是位男性,三十六岁,其他信息也都跟我们现场采集到的信息符合,很感谢你能给我们提供这个线索。”
温书宁眼睫微颤,“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目前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人的住址,打算现在就去勘探,只不过这个住址...看起来不像是人常住的。”
“好的警察同志,”温书宁抿了抿唇,询问,“请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啊?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是,我现在是一名刑侦记者,以前也在刑侦大队工作过,或许可以帮助到你们。”
警察顿了顿,“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为了保留证据和痕迹,可能会有不方便你的地方,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
温书宁一挂断电话便来到了警察所说的地址。
这个住址在京市的郊区,是一栋单间,草木蔓着墙檐,墙皮早就褪了颜色,破败不堪,压根没有人住过的生气。
警察到了房屋里,温书宁作为无关人员不允许入内,她只好在外面观察这栋房子,在这片老居民区之间,这所小平房散发的磁场很阴沉,不像活人住过的一般。
正这时,一个人拍了拍温书宁的肩,温书宁吓了一跳。
她转头,才看见是个白发苍苍的奶奶。
奶奶弓着背,拄着拐杖,“小姑娘,这些警察围着这个房子干嘛呢?叫他们离这个房子远点吧。”
“啊?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什么?”
“这是个鬼宅,晦气得很,你也赶紧离这儿远点吧!”
温书宁一惊,后背漫上了一层寒意。
“奶奶,你什么意思?什么鬼宅,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面以前没人住吗?”
“早没人了,”奶奶摆了摆手,暗自又重复了一下,“晦气,真晦气,你不信我就算了,我走了”
温书宁连忙拉住她,“早没人了?那是说,以前是住过人的对吧?奶奶,你就和我说说吧。”
看着她,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不禁柔和了几分,“我真是糊涂了,居然觉得你有点像我那个小孙女。”
温书宁看到机会,忙说,“奶奶,那既然我像你小孙女,你就跟我聊聊嘛。”
奶奶耐不过她,“行行行,那我就和你聊聊。”
温书宁扶她坐了下来,奶奶将拐杖放到一旁,“那栋房子,以前是住过人的,住了三口,一个父亲,一对子女,是哥哥和妹妹。”
“后来呢?”
“后来,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