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走到过三楼,三楼的楼梯口都充满着陌生,视野中从窗口洒进的阳光中有飘浮的尘埃。

他看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打开了门,有人在向他招手。

就是那个把他带到这里的人,这个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脸上的五官都模糊着,什么都看不清。

他停住了脚步。

“小软……”

他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害怕,通往三楼的楼梯在眼前摇晃了起来,他刚转身想要下楼,一只手就在后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手有些冰凉。

“小软,我的办公室有巧克力。”

“我不喜欢巧克力……”

“也有薯片。”

“我不喜欢薯片。”

挣脱了下手腕,手腕纹丝不动,面前的人蹲了下来,保持和自己持平的高度。

“我听说小软以后想要当医生。”那个人开口了,用了一种更轻柔的语气,“要成为医生的话,不学习可不行啊,我教你学习好不好?”

明明五官都是模糊的,他却清晰地看到那个人的嘴角咧开了,仿佛在笑。

“小软是不是看不清楚我的脸。”

这个男人的下一句话毫无预兆地砸了过来,身子摇晃了下,向后退了一步,就像被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心脏一下子胡乱地跳了起来。

“没事,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爸爸一样。”

爸爸……

爸爸不是把自己抛弃了吗?

爸爸……好想他……

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脚步不由地跟着那个人走了起来,就像那天他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办公室里面很阴暗,拉着窗帘,桌上果然放着一大堆巧克力,他看着那个男人从书架上拿出了几本书,坐到了办公桌前向自己招手。

他贴着墙站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挪动了脚步,身子一轻,被轻而易举地抱起,脚在空中扑腾了一下,他坐到了男人的膝头上。

书本是小学课本,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有些字也认不全,男人一边耐心地教着,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腰际,有点痒痒的感觉,注意力转移,他根本听不进去。

渐渐的,他觉得男人越讲越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抚摸在腰际的手也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手很粗糙,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重颤了一下。

“别动!”男人厉声命令着,他浑身血液冰冷,身体好像跟着这句话变得无法动弹,贴着皮肤的手宛如一条毒蛇游走着,他想尖叫,可是喉咙怎样都无法发出声音。

男人粗暴地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间,他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不敢想象里面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想象,手腕被扯得生疼,就像快断了,他觉得有点恶心,恶心得想吐。

“不要……”话刚说出口,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对着男人的手咬了下去,男人吃痛地放开他,咒骂了一句。

办公室的门好像怎么都跑不到,他摔倒在地上,腿被狠狠抓住,往回拖去,男人将他翻过身来,二话不说,掀了一个巴掌。

头被打到偏了过去,一边的耳朵暂时的耳鸣让他差点听不到声音,嘴角磕到牙齿,尝到了血腥味,他一下忘了如何哭泣,只是眼神空洞地缓慢转动头部,朝着男人看去。

他又能看清了,男人脸上看到血而兴奋的表情。

由不得他挣扎,男人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扯下了他的裤子。

晚饭时间,小花端着看了就毫无胃口的菜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软的身影,却在外面找到了时析。

“时析,小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