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师姐你好好休息,我也只是帮你缓解病症,并不能根治。”

云易说着,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

“知……知道了……”

秦时月目送云易出了卧室,而后猛地一头钻进被子,像个鸵鸟一样。

“啊啊啊……好尴尬啊!”

秦时月的声音透过被子显得闷闷的喊道。

宋贺兰叹气摇头。

……

“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易从秦时月的卧室出来,便看到那黑裙女孩站在落地窗边,似乎刚刚挂断电话。

“你在这里鬼混,我当然要告诉爸爸了!”

女孩撅嘴说道。

“幼稚……”

云易叹了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什么东西,说:“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行,就去附近那家茶道馆。”

……

“当——”

茶道馆,包厢中,穿着深茶色旗袍,两条白皙大腿若隐若现的服务员扭着臀儿刚走,一个黑色三公分大小的方块,被云易放到桌子上,与黄花梨桌面碰撞出沉重的响声。

“你这是——”

黑裙女孩瞪大了眼,这可是族长印的内芯!

“给你了,”

云易拿起茶杯的动作让云英猛地起身去抢那个黑色方块,二人尴尬笑笑。

“我知道你想要这东西,或者说阿姨想要,现在我给你了。”

将黑色方块拿在手中摩挲的云英微微眯眼:“你以前把这东西看的比命还重,怎么现在这么容易给我?”

“那是因为你舅舅还没死。”

云易硬邦邦地说。

“什么?!”

云英大吃一惊:“我舅舅上个星期才下葬,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随便找个网页都能看到各路人士的追悼布告。”

云易微笑着看向同父异母的妹妹说:“话说回来,你不在灵堂等着分‘肉’吃,来洛城做什么?”

“分什么啊……”

女孩一脸颓丧地说:“我妈那人见到利益啥都忘了,我舅舅临终前还和他发生了矛盾,结果——”

云英顿了顿,苦笑说:“我就被取消了分遗产的资格。”

“那你也算是有舍有得。”

云易双手插在一起,放松地搁在腿上。

“你认真的?”

云英捏着黑色小方块,在云易面前晃了晃。

“只有一个要求——”

云易竖起一根手指:“咱爸以后养老的事情你全权负责,而且不能告诉他我回来了。”

“我刚刚已经打电话了。”

云英摊开小手。

“是吗?”

云易眉毛微微扬起,直直盯着妹妹。

“哎好了好了!”

二人对视,最终女孩败阵,扬了扬手中的小黑方块儿说:“放心好了,刚刚只是在和我一个朋友打电话……看在这个东西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和爸爸说的。”

“你发个誓。”

云易笑着说。

“就这么一件小事,哪里还用发誓保证啊,你也太不相信人了!”

女孩有些急了。

云易只是看着她,良久,知道不答应就没办法拿走小方块的女孩举起左手,拇指扣住小指起誓说:“我发誓,如果江哥哥回来的消息告诉爸爸,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这样行了吧?”

女孩说完,拿起包包,将小黑方块放好,踩着高跟鞋离开茶馆。

“怪不得是孤独终老的命……”

云易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

……

“这是办学许可证和消防许可证,二位过目,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就是了,我们这家武馆虽然开业不久,但证件的是齐全的。”

秦宋武馆内,宋贺兰把两个本本,以及原先挂在墙上的复印件,一同递给两个穿着深蓝色制度的相关部门人员。

“麻烦你了,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

留着短头发的女中年办事员笑了笑说:“没想到干你们这行的竞争压力也挺大的呀,这才几个月都接到三次匿名举报了。”

男办事员手上飞速记录,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前辈,暗暗叹了口气。

这又聊上了!

“听说前几天你们这里还发生了一场不小的火灾?

“收拾的挺好,几乎看不出痕迹。”男办事员合上本子说。

“没有,只是水蒸气而已,没想到变成谣传了。”

宋贺兰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

男办事员点点头,将证件递了回去。

“虽然没什么问题,该注意的还是要多加注意,这里毕竟也是商业区,一旦出了问题,连带损失是很惨重的。”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宋贺兰笑着和二人握手,随后,把两人送到门口,正好撞上回来的云易。

“这是学员?好俊俏的小伙子!”

女办事员眼前一亮,夸奖道。

“不,这是我们新来的合伙人,云易。”

宋贺兰介绍道。

“合伙人?”

女办事员点点头,心想这肯定是一个有钱有眼光的小伙子。

两个女生合伙做生意,肯定有很多难处,正是展现能力的好机会。

现在是武馆合伙人,以后就是家庭合伙人了!

只是武馆里的两个女老板都挺漂亮,气质也各有出挑的地方,不知道最后能把哪个抱回家?

……

“出来了……”

坐在街对面冷饮店里的陈启恩,看着两位办事员从武馆里出来,两边都是和颜悦色,便知道,举报失败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看着比旁边女装店还小一点的秦宋武馆,陈启恩心中琢磨了会儿,双眼之中浮现凶光,结账离开。

……

“陈启恩还没有离开?”

郊区庄园,后山小湖。

黄东升父子俩一人一个钓鱼竿,坐在湖边树荫底下,说不出的惬意。

“对啊,看来这小子是要和武馆那边死磕了。”

黄浩将鱼竿夹在架子上,抱着手机边和人聊骚,边回答黄东升的话。

“这可不行,”

黄东升收回鱼竿放到一边,站起身沿着湖边慢走,黄浩连忙跟上。

黄东升说:“他在这里,南派就不会再派人来,阿仔,想办法赶走他,不能让他影响我们的计划。”

“这……恐怕有点难……”

黄浩一脸难做,那可是九段大宗师级别的打手啊!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好不好水土不服啊,吃坏东西啦,证件丢失……都是有可能的嘛……”

黄东升坏笑着说,黄浩一脸‘见识到了’的表情竖起大拇指。

眼看天色渐晚,黄浩并没有急着返回市区。

陈启恩则还在酒店中纠结,要不要干的这么绝。

云易早早睡下,明天早上,他还要向剩余的学员介绍新课程。

眼看月底将至,宋贺兰与秦时月两个女孩在武馆二楼办公室里盘账,看着账面上都不够交电费的余额,二人急的大把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