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睡了一觉,错过这么多事情啊……”

秦宋武馆,三楼。

宋贺兰穿着浅紫色睡衣,坐在厨房门口的吧台前,长发用一根白色丝带绑着。

听秦时月说了今早陈启恩上门的事情,不由得感慨:“时月,我觉得你开始转运了。”

“咋说?”

正在洗菜的秦时月扭头问。

来了个小师弟,接风洗尘总是要的,然而刚刚退了三个学员的全部学费,秦时月的钱包彻底告罄,只能自己动手张罗一桌接风宴。

好在云易不介意,否则秦时月觉得自己可能会尴尬死。

“你看啊,眼看混不下去,来个能干的小师弟,里外一把手,直接做甩手掌柜,多好。”

秦时月双手冲着宋贺兰弹水,笑着说:

“好运的应该是你吧,前脚被人绑架,盖世英雄就粉墨登场,不来个以身相许?”

“你娃儿做青天白日梦~”

宋贺兰笑道:“我要嫁也是嫁最有钱滴知心人,谁稀罕你家小师弟。”

“是是是。”

秦时月道,转身和面。

“云易去哪了?”

喝了口牛奶,宋贺兰问。

“他说想熟悉熟悉环境,在外面逛逛。”

“这样……”

宋贺兰道:“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你面前说是你的师弟,你是怎么确定他不是骗子?”

“有腰牌。”

秦时月道:“我们逍遥派有专属玉牌,他也有,又是从道君山来的,作不了假。”

“这样……”

宋贺兰点点头,又问:“话说你们逍遥派到底是什么门派,你是横练功夫,云易看上去却不像,反倒像是修玄的。”

“你睡糊涂了,哪有什么‘修玄’的。”

“但是正常的武者,能够做到和他一样吗?”

“……”

秦时月不太确定,但出身武道家族的她,深信相信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我暂时没见过和云易一样厉害的,但不代表就没有他那样的武者。”

“也对,我也是十多岁才知道家里的长辈都会武道,小时候只觉得他们气色很好。”

宋贺兰说。

“那是你对这些不关心。”

秦时月说。

“哐当——”

面盆掉在地上,面粉洒落一地,宋贺兰被吓了一跳,立刻走到秦时月身边。

只见她面色惨白,嘴唇颜色深紫。

“又发病了?!”

秦时月颤抖着点点头,而后整个人软了一样,往地上坐。

“药,你的药呢?”

宋贺兰抱着软若泥胚的秦时月问。

“吃完……吃完了……”

“吃完了?!”

宋贺兰与秦时月情同姐妹,自然知道对方阴寒体质发作的时候有多么吓人!

“这样不行,我联系姨姨吧!”

宋贺兰掏出手机,找到了秦时月母亲的电话,还没拨通,就被对方握住了手。

“不用,挨一挨就过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宋贺兰抱紧了闺蜜,秦时月身上的体温好似在一瞬间被抽离,接近冰点,摸上去仿若能够结霜!

……

“云易?”

正要进入武馆,一声呼喊传来。

云易顿住脚步,轻笑一声转身。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短裙,一头短卷发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洛城?”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在山上修身养心吗?”

来人托着藕臂说。

“我又不是道人,修身养心也有个度。”

云易掐腰说道:“没看出来,当年的小哭包长这么大了,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当然啦,我爸妈底子在那里,我还能比你丑吗?”

女孩微微抬起白皙的下巴。

“有必要么,”

云易微微摇头失笑:“不和你说了,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别来找我,也别在家里说我下山了。”

“你想干什么?”

女孩微微歪头,有点狐疑。

“我在体验生活,懂?”云易说着摆摆手,像是赶苍蝇:“去去去,赶紧走,看到你就想起来小时候给你换尿布……呕……”

“你——”

女孩跺脚,云易捂着肚子,边‘吐’边转身离开了。

“肯定有什么阴谋……”

女孩想了想,跟上去。

……

“我跟你说了别跟着我。”

武馆内,云易一边上楼,一边说。

“我要看看你在干什么,怎么,做贼心虚了吗?”

女孩亦步亦趋跟在云易身后,高跟鞋踩得楼梯‘咯噔咯噔’响。

“云易,是你回来了吗?!”

还没到三楼,宋贺兰的声音传来。

“是我,怎么了?”

云易隐隐感觉出事了,大步冲了上去。

“快来帮我。”

抱着秦时月的宋贺兰见到云易回来,带着哭腔说:“时月她……她昏倒了,快来帮我把她抱进卧室!”

云易走上前去,却将秦时月放平在地上。

“不是别的病,昏倒了而已……”

宋贺兰解释说。

“这么冰?”

“这……待会再说……”

宋贺兰吞吞吐吐。

摸到秦时月的体温,云易当即明了,将她抱进卧室。

“师姐没有药吗?”

将秦时月放好,云易一边给她脱去鞋袜,一边问。

“吃完了……”

宋贺兰眼看云易要脱秦时月的外套衣服,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来照顾。”

“你先出去,我帮师姐治病!”

云易反客为主。

“你想干什么?”

宋贺兰不放手,眼中满是警惕,这人看上去正正经经,怎么——

“师姐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我不会做什么过分事情。”

云易盯着宋贺兰说:“你不放心就在这里看着,怎么样?”

“好、好!”

宋贺兰放开手。

云易立刻把秦时月翻过来,而后脱掉了秦时月的牛仔裤,霎时间,秦时月只剩一身浅粉色的运动内衣。

他要做什么?!

宋贺兰心道,双手紧紧攥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如果云易敢做过分的事情,她就咬死他!

“出去!”

云易正要动手,忽然冲着门口大吼。

宋贺兰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扭头看去,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短裙的女孩站在门口。

“吼什么,哼!”

女孩‘哼’了一声,甩着短卷发去客厅了。

“她是谁?”

宋贺兰问,那女孩和云易有几分相似。

“麻烦把门关上。”

云易说着,双手在胸前不断变换手势,而后贴在了秦时月后背上。

“嗯~”

原本已经‘昏迷’的秦时月口中发出一声轻哼,仿佛恢复了知觉。

“时月,你感觉怎么样?”

宋贺兰立刻靠近询问,只是看到秦时月仍旧闭着眼。

“云易,这是怎么回事?”

宋贺兰问。

“师姐体内阴寒之气太重,阻隔了精气神的运动,她其实醒着,不过无法控制身体……”

“时月能感觉到我们说话,和你帮她按摩?”

宋贺兰道。

“嗯,是这样。”

云易的手法很特殊,并不是宋贺兰理解的那种推拿按摩,他只是用指尖,将自身的阳火之气传导至秦时月周身脉络,帮助她冲开全身郁结的阴寒之气。

在秦时月的感知当中,每每随着云易的指尖在后背穴位停留,就会开始在她体内累积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

并且,随着云易注入的阳火之气帮助她冲**体穴位,这股酥麻感觉更是直击心底,口中失去控制,本能地发出羞耻轻吟。

特别是在云易道破她有清醒的意识以后,这股羞耻感更是让秦时月恨不得真正昏迷。

“只剩最后一步了,”

云易的手指停留在秦时月尾椎上,在更往下以前,看向了一旁眼神如同护崽母狮子的宋贺兰。

“你治病,我没意见……”

宋贺兰搞不清云易到底有没有趁机占便宜,不过她选择相信对方一次。

不要!!

秦时月内心哀鸣,只是按摩她绝对不会在意!

但是被看pp,她不能接受!

“呵!”

云易轻呼一声,转指为掌,按压在秦时月尾椎骨上,正好盖住裤腰。

秦时月紧张内心先是一松,而后就感到云易掌心向她的身体传递炽热的气机!

“啊~”

秦时月再度舒爽出声,那股压制她意识的阴寒之气登时瓦解!

重新控制身体的秦时月立刻拉过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

而后看向云易,红着脸尴尬笑,说:“师弟哪学得医术,还真是……妙手回春啊,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