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馆主早!”
“秦馆主早上好!”
秦宋武馆内,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秦时月,面对仅剩的五个学员,说:“嗯,大家今天的精气神都不错,我们先热身吧。”
“馆主。”
一位男生上前说:“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学费能退吗?”
“……”
秦时月愣了一瞬,那男生咽口水,害怕被打。
“我也……想问问……”
另一个男生缓缓举手。
“当、当然可以。”
秦时月嘴角一抽一抽地,笑着说:“你们两个刚来没多久,当然可以退学费,不过要扣除已经学过的课程。”
“可是我们一直都在跑步,负重,蹲马步根本就没学到什么!”
一个穿着粉色短裙,妆容精致,根本不像是来学习武道锻炼身体的女生说。
“是啊,是啊……这些,我们都可以在网络上学的。”
那有些胆小的男生说。
“这些都是基本功,当然算在课程当中!”
秦时月看着他们说:“练武强身也是循序渐进的,直接交给你们套路招式,没有强大的身体素质支撑,反而会伤了自己!”
“那就是退不了是吗!”
那短裙女生忽然掏出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秦时月,说:“秦宋武馆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收了学员的钱就一概不退还?”
“我不是说了,只扣除前边训练的费用吗?”
秦时月也不怯场。
那女生说:“你根本什么都没教,就要扣除一部分学费,简直是奸商!”
“没错……奸商!”
那怯怯的男生见到有镜头,也变得大胆起来:“武道的名声,就是毁在你这种人手中的!”
“你们怎么这样,”
另外一位女学员看不下去了,站到秦时月身边说:“是你们自己来学的,到最后还想把钱都拿回来,都像你们这样做,大家都不要做生意了。”
“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原来是武馆的托!”
举着手机的女生立刻将其拍摄进画面,反咬一口。
“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讲证据。”
帮秦时月说话的女学员一阵气急。
“怎么了?”
此时,外面跑进来一道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也穿着一身白色衣服,乍看上去和秦时月有情侣装的意思。
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额头上还有汗水,明显是晨练回来。
“馆主,这个是谁啊?”
帮秦时月说话的女生问道。
“云易,我师弟。”
秦时月介绍说。
“师弟……”
“没什么,就是几个学员想要退掉学费而已。”
在‘小师弟’面前,秦时月尽量保持体面,二人是同年生,自己武道造诣便已不如人家,做生意这块可不能再丢了。
“你就说退不退吧!”
那粉色短裙女孩,几乎快要将手机怼到秦时月的脸上。
“那个、云易,你帮我照顾一下学员,我带她们去结账。”
秦时月说着,看向那两男一女。
“跟我来吧。”
把三人领到二楼办公室去了。
“哼!”
帮秦时月说话的女孩气不过,说:“什么人啊,以为满大街都是爹妈,要时时刻刻照顾她们。”
“咳咳……”
云易咳嗽了一声,说:“谁能告诉我,你们的课程学到什么地步了吗?”
“学到秦氏拳入门第三段了!”
那帮秦时月说话的女孩积极回答。
只见她身高一米六左右,一身绿色运动服,将身材遮掩。
一头齐耳短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活力神采,鼻子小巧挺翘,微鼓起来的嘴角还能看到虎牙尖尖儿。
“多谢这位学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易拱手说道。
女孩立刻正色,有模有样地并脚拱手说:“哦,我叫李晓梦,不知道师叔名讳?”
女孩微微歪头,笑道。
调皮……
云易心想,刚刚秦时月已经介绍过了,但还是说:“姓云,名易,周易的易。”
“这名字真不错。”
李晓梦再度拱手,微笑时露出虎牙说:“见过云师叔!”
“李师侄!”
云易亦抱拳。
“早这样痛痛快快的退钱,我就不用拍视频了。”
这时候,那三个准备离开的学员从楼上下来。
那个短裙女生还在说着什么。
“像这种招摇撞骗的,不举报她就是我大发慈悲了!”
“你少说两句吧,人家的资质证就在墙上挂着呢!”
两个另外一个退费男生说。
“说起来资质证,我拍下来让粉丝们看看会不会是假的,要是假的,没有三千……不、一万封口费我就给她举报了!”
短裙女生打开录像,小跑到大厅一侧的资质证下面。
“这人怎么这样!”
李晓梦一跺脚就要冲上去理论。
“嘭——”
“啊!”
一道闪光,那短裙女生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着火了,李晓梦快拿灭火器。”
云易摸了摸鼻子,说。
“好咧!”
李晓梦端起灭火器,拔掉安全销,对着短裙女扣动扳机。
“噗——”
……
“到地方了,一共五十三块。”
“一百,不用找了。”
“那中,别忘了拿东西啊。”
“嗯。”
陈启恩站在街边,抬头看着秦宋武馆的招牌,冷哼一声:“黄家那两父子吃干饭的,这么一家小武馆都搞不掂!”
旋即大步走了进去。
“呜呜呜……什么破手机,居然还能爆炸了呜呜……我要全网投诉他们!呜呜呜……”
“碰——”
刚走到门口,陈启恩发现里面有人出来,当即向侧边让了一步,谁知道对方还是一头撞在他身上。
“眼瞎了!没看到人吗!?”
短裙女孩带着一身干粉灭火剂,活像个面粉耗子,脸上还有小丑似的泪痕,冲着人高马大的陈启恩尖叫道:“这么大个子没长眼啊,饭白吃了,你妈没叫你……”
陈启恩低头看了眼西装上的白色人脸印,深深叹口气,他看向女孩那不停吐出脏话的嘴巴,微微眯眼。
“嘎巴——”
一声关节脱臼的响声中,短裙女孩那聒噪的嗓音变成了‘啊啊’的怪异语调。
“有人吗。”
陈启恩走入武馆,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