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怎么啦,太太?”

我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小蓝,有点纳闷,明明刚才我还在门口跟俞逸乔就差接吻了,怎么人直接到这了?

是不是酒劲上来断片了?

那我这和俞逸乔刚才到底是吻了,还是没吻。

不过,反正在厨房里的时候,我已经一亲芳泽了,也没啥好遗憾的。

想着,我便心情大好,摸着颈间的围巾,又问了小蓝一些小平安的学习情况,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卧室。

扭头看向灯火通明的书房,我心底冷哼,看来伤得不是很重,也没被120送走去医院,看来俞逸乔还是念及一点兄弟情,打得太轻了。

我正准备转身回房,书房的门开了,里面的灯也灭了。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黑暗中,一道挺拔阴冷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

“噔噔噔”,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幽暗空旷的客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一张狰狞带血的脸扭曲着肿胀的五官出现在书房门口,从他冷冽的眸光、唯一完好的性感左唇中,依旧能看到些许帝驰晏当年的英容。

他定定地盯着我,周身冷得宛如置身冰天雪地的南极,低气压铺天盖地袭来,好像三尺开外的活物,倘若不跑,下一秒立马就要被冻成冰雕一样。

我被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连忙后退三米开外,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指着他脚底的皮鞋破口大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回家不换鞋,明天保姆阿姨要多拖多少地,你有没一点同情心?”

帝驰晏朝我走来的脚步一顿,好像被我说愣了。

他低头看了看脚底的皮鞋,自觉地俯身脱掉,穿着袜子就下了楼。

我长吁一口气,慌忙躲回卧室,反锁关机,吃速效救心丸一气呵成。

太可怕了!

按他刚才的架势,不把我生剥一层皮,他哪里能解恨?

想起那些夜晚,他掐着我的脖子一遍遍地警告我,不要勾搭他的好兄弟,不要勾搭!

但今夜,我当着他的面,与他的好兄弟搂搂抱抱,最后还害他被狂扁一顿,谁能咽下这口气?

但一想到,傅心唯说的他们俩人在那小屋里每个角落都试了一遍,我不禁觉得生理性恶心。

我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连门都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再一回头,就见帝驰晏凶神恶煞般站在卫生间门口,他不由分说就将我扛上肩头,扔到**。

下一秒,他就抽开腰间的皮带,一整个人覆身而上。

冰凉的掌心撑开我的手心,与我十指紧扣,他那肿成香肠的嘴凑了过来,我忍不住终是笑出了声。

我看着他懵逼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对……对不起啊,就……就你嘴特别搞笑!”

“你说什么,”帝驰晏的怒火直喷我脸上,“你在外面给我戴绿帽,你还笑得出来?”

我在他身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安慰他道:“你婚前协议里都允许我们各玩各的,反正都是找男人,为何不能便宜你好兄弟呢?”

身上的男人安静得可怕。

但我依旧不管不顾地说着,“我没听你的话勾搭你好兄弟是我的不对,但你也知道的嘛,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住的嘛,就像你和傅心唯一样。”

身上的男人沉默依旧,小夜灯的暖黄灯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道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

但说出这些话,我觉得心底莫名畅快。

为什么他和傅心唯可以在屋里翻云覆雨,我和俞逸乔简单的亲亲抱抱都不行?

我越说越起劲,“昨天我也提过离婚了,你既然知道我现在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你就像个爷们一样果断点离婚吧。”

“我不要你的股份和房产,只要分个五百万给我,我也不会在网上说你和傅心唯的坏话,相反,我会衷心地祝福你们,嗑你们的cp的!”

身上的男人终于有了些许的动作,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敞的白衬衫随着他抖动的胸肌也剧烈地抖动着。

我才不管他的不悦,我现在只是个和爱人确立恋爱关系的小女人,我只想为心上人守身如玉,有什么错?

我不满意地挪了挪被磕得生疼的发烫部位,继续说道:“还有,我刚才跟你好兄弟已经在车里充满电了,你可别再找我续航了哈,我很累了,同意离婚我们就谈,不同意你就……”

“颜汐柔!”

一声暴怒在我耳边炸响,我甚至能感觉到强大的音波以每秒36公里的速度,向帝宅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内炸出一个音弹,无数冬眠的飞禽走兽将被他的这一声怒吼,吵得要饿着肚子过完冬眠。

我战战兢兢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问道:“叫……叫我干嘛?”

“你他妈和他睡了?”嘶吼声再次撞击我的耳膜,我只觉得耳朵嗡鸣声一片。

我惊恐地瞪圆了眼,因为他的头发炸了!

那平时打理得服帖精细的发丝,就算刚才被揍也丝毫没有压弯它在托尼老师手下的傲气,如今炸毛得像一只求偶不成恼羞成怒的公猫!

下一秒,公猫疯了!

他一个提溜,就将我扛在肩上健步如飞朝外走去,

世界上下颠倒间,我趴在他肩头挣扎得像一只疯狂甩动的泥鳅。

此时屋外的雪已经停了,万籁俱寂。我看着我垂直的长发拍打在他Q弹的臀上,脑中浮现的却是电视剧中经典的丈夫杀妻名场面。

我怕了!

“好吧,我没睡你好兄弟!”

“你放了我吧,我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帝大老板,帝总,帝哥哥,我才21岁,能不能别杀我,我的小平安不能没有我,我还想给他生个妹妹!”

“呜呜呜……”

我嚎啕大哭,还没嚎两句,他肩膀一抖、一摁,就将我塞进他刚才还没开回车库的跑车内。

他关好车门,将我抵在后座上,如一只暴怒的野兽般咬向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声恐吓:“我现在给你放电,再充电!”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但听到这声预告脑中立马警铃大作。

手下意识摸索间,我在坐垫上摸到一条柔软的长绳,想也不想地拿起就往他头上套,交叉在他脖颈,使劲一拉,想吓唬一下他打消霍霍我的想法。

他咬,我拉;他亲,我就再缠一圈再拉!

终于,在我看清缠在他脖颈上的是一条黑丝时,脑中浮现的是傅心唯在车上媚眼如丝抻着长腿脱丝袜、帝驰晏在两条雪白长腿间嘶哈嘶哈的场景。

我彻底破防了,嘶吼着:“去死!去死!我是破烂货,你就是臭黄瓜!”

“呃……救命……”帝驰晏面色憋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两只脚蹬在跑车车门上发出震天响。

我使劲了吃奶的劲,恨不得送他上西天!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