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夫妇听到了江瑾弦的话,吓到脸色都变白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恐怕已经知道了苏暖的事情。

李夫人此刻内心正暗骂着李沛涵如何的不守信,说好给他们的好处一分未得便罢了,还把事情给供了出去。

自己一走了之,留得他们在这世间可怎么活下去。

一时间二人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来解释,李知府见事情败露已经没有辩解的地步。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此时也是沛涵病重之时祈求我夫人做的,我夫人也是心疼她才应允下来的。”

“老夫也是一时糊涂,没有分得清青红皂白便袒护她,如今沛涵已死,这事情就当了结了吧!啊?”

江瑾弦笑了笑,踱步走到二人的面前。

“你说了结就了结了?苏暖被诬陷愤然出走,你说你爱女心切这几十年来却从来没有来探望过沛涵。”

“如今沛涵殒命,苏暖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一个是现在摄政王府的王妃,一个是象府的嫡亲千金。”

“舅父,都是朝廷命妇,有哪个的姓名是你能赔得起的?”

江瑾弦的话字字诛心,李知府有些不知所措,双腿都颤抖了起来。

“瑾弦,沛涵母亲可是为了救妹妹还没了性命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我家对你们母子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不可以动我,而且老夫是你的亲生舅父,你不能动我的啊。”

李知府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好把当年的就是给搬了出来。

江瑾弦笑了笑,说道:“舅父说的是,先夫人曾经救过我和我母亲,是何等的贤良淑德。”

“本王和我母亲一生都不敢忘记先夫人的恩情,母亲也时时的提醒本王,要知恩图报,而今舅父和夫人当日之举却败坏了她一世的好名声。”

“如今沛涵殒命,苏暖失踪,我摄政王府十年前如何得了你们的救济,十年后就如何让你搅得鸡犬不宁。”

“这笔账在今日算是结了,从此以后你李府和我摄政王府再无瓜葛。”

李知府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如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听到了江瑾弦这样说,连连点头,甚至想要逃走。

“还有,在朝廷当差如何能够存的下如你这样心思歹毒的人?自己都害人性命,又怎么能够替百姓分忧解难?”

“若今日之事败露,皇兄得知,也定然不会饶过你的性命。”

“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本王可保不准哪一天这件事情就会败露。”

“舅父不如自己辞官回乡,到时候本王也会替你在朝廷面前掩护,虽说不及如今一尽繁华却能保你一世平安。”

江瑾弦话说的不紧不慢却直接击中了要害。

李知府一生都在顺着一根藤蔓往上爬,当年接着妹妹得宠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江瑾弦虽说是自己妹妹的儿子,但自己顶多算得上是国戚,而江瑾弦可是跟当今圣上同个父亲的皇亲。

谋求算计了一世,却因为一件小事而闹得鸡飞蛋打,不禁心痛。

“嗯?舅父默不作声,本王就当是同意了。”

“就今晚吧,离开京城,回老家去吧。”

面对其实我外甥对自己的安排,李知府哑口无言。

江瑾弦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当然这也是温太妃的意思,毕竟没有温太妃的允许,江瑾弦也要顾着自己母妃的面子。

到现在,苏暖被冤枉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可是苏暖却依然不知所踪。

江瑾弦望着门外,手里面握着苏暖离开时候的头发,摄政王府的事情告一段落。

“王爷,王妃已经下葬,排位也已经供在灵堂,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张莲在江瑾弦的身后,讲事情禀报的时候,瞥见了江瑾弦手中苏暖的头发。

她知道王爷的心结,但也无能为力,只有等着苏靖北处置的时候,或许苏暖有现身的希望。

李沛涵安置在江家的祖坟里,关于李沛涵的一切在京城里有些无数的说法。

而这些流言蜚语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新的事物堙灭,这就是皇城。

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新鲜的事发生,很快人们就忘记了在这座城里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她叫李沛涵。

江瑾弦不冷不热的过着他的生活,和苏暖没有出现之前一样。

在皇城中,江瑾弦依然是那个权势滔天,满腹算计的王爷。

而不同的是,再也没有满城的权贵争着抢着去找江瑾弦成亲。

因为从李沛涵死后,人们都自发的认为,做江瑾弦的女人都是不得善终的。

有的说江瑾弦就是命硬,一般的女人都降不住,有人说江瑾弦有怪癖,女人们都受不住。

这些流言蜚语有的时候也会传进江瑾弦的耳朵,但他并不是十分的介意。

甚至觉得他们的怀疑也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的确对不起曾经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女人。